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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又久別重逢。大喜之下便琴簫合奏,一曲石上流泉驚為天人聞名世間!
而今南宮憶塵聽雲塵談及當年往事,心中不由得幻想起當時外公兩人琴簫時的絕世風采,大是羨慕。不由得瞧向孟湘,調笑道:“娘子,你什麼時候跟為夫也共奏一曲啊!”孟湘聽她又調笑自己心中大是憤恨,反譏道:“哼,就你那爛琴藝還跟我合奏,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呢!”
南宮憶塵一聽這話麵皮微紅,仍倔道:“壞娘子,你說為夫什麼時候丟人了?以為夫現在的的水平,絕對稱得上是仙音!”說完仰頭瞧向孟湘,一副傲然神色。孟湘聽完這話大是不屑,可聽她一口一個“娘子”,一口一個“為夫”,再瞧著她那一副傲然神色心中懊惱。對著南宮憶塵道:“先不說別的,就說半個月以前,我跟爺爺在那紫竹軒茶樓彈琴,好不容易引來一大批客人。可被你這仙音一鬧,客人跑光了不說,還害得我們被老闆趕出來,結果喝了一晚上的西北風!難道這就是你說的仙音啊!”
南宮憶塵聽完這話臉色通紅,大是窘迫還未說話,又被孟湘打斷道:“還有,以後不準喊我娘子,也不準自稱為夫。你別忘了,你也是女孩怎能叫我娘子,又怎能自稱為夫呢!”南宮憶塵聽完又瞧著孟湘一副認真的樣子,忍不住賴道:“我不管,我就要你做我娘子,讓你一輩子侍候我!”孟湘聽得這話心中想要發怒,卻又怒不起來,這兩個月以來南宮憶塵幾乎每天都要叫上幾十遍娘子,自稱幾十遍為夫。孟湘對此大感無奈,似乎開始漸漸習慣,今日只不過心中還想掙扎一番,渴望能擺脫這“娘子”的稱號,不料南宮憶塵仍是這樣一副決絕神色,心中暗歎,便就此認命不再與她計較!
又過得幾日,三人行至安徽境內,隱隱見到黃山輪廓,心中大喜。雲塵當年花費巨大人力財力在黃山三十六峰以外的始信峰中建造瞭望月小築,可謂隱秘至極,三十幾年來無人得知望月之名。
這一日三人正在趕路,孟湘與南宮憶塵靠在馬車內正在小憩,馬車忽然停下,車內一陣晃動,孟湘已然驚醒。探頭向外望去,卻見雲塵冷冷瞧著前方不遠處,孟湘順雲塵眼光瞧去,卻見一個白衣文士斜斜靠著路邊一棵竹子含笑望向兩人。面容清秀,笑容溫和,一副懶懶的樣子,有一種說得出來的頹廢美感,此人正是兩月前於雲州小城,與眾人同那黑衣人拼鬥的萬水流!
雲塵還未說話,孟湘便已跳下馬車,衝萬水流笑道:“你是那個白衣叔叔,當日得見叔叔的絕世風采,令小侄女是崇拜不已,今日又見叔叔,可是緣分麼?”萬水流聽見這小女孩說出這等話來心中更是驚異,剛才一見孟湘從馬車中探出頭來心中便已驚異。小小年紀便有此等絕世容貌,若是長大以後又會是怎樣的絕世容光呢?心中還在幻想,又聽見孟湘那如銀鈴山泉般嗓音說出這等話來心中更是驚訝。不由的想到這小女孩不過兩月前見得我一面,當時情勢如此混亂她居然還能記得我已是實屬不易,而今日對我這個才見過區區兩面的陌生人竟然說出如此通人情事故,卻又不卑不亢的話語來真是令人不敢相信!
萬水流心中一番思索,衝著孟湘道:“你這小女孩真是可人,才剛剛見面就叫我叔叔,難道不怕我是壞人麼?”孟湘聽得這話,笑道:“我瞧叔叔天庭之中,一番正氣,又是如此溫文爾雅,笑容溫和,雙眼之中雖然滿含滄桑,卻不失純淨,所以叔叔定是個大好人!”萬水流聽見這話面上更喜,忍不住問道:“好侄女,你原來還會看相麼?”
雲塵此時答道:“先生過獎了,湘兒只是從小博覽群書,又跟隨老朽遊蕩江湖,見識的人多了,自然也學會了點兒識人之術,不堪一瞧,不堪一瞧啊!”
萬水流聽得此話,恍然大悟,隨即道:“哪裡哪裡,雲前輩過謙了,令孫女小小年紀言行舉止便能如此,真可謂是天縱奇才,天縱奇才啊!”雲塵聽得這話,面上一絲欣喜,道:“萬宗主過譽了。”萬水流道:“雲前輩認得我?”雲塵聽他一問,笑道:“自然認得,老朽雖然許久不曾在江湖上走動,但天下第二劍和萬流劍宗還是聽說過的。”
萬水流心中明瞭,又問道:“不知雲前輩可曾見過南宮家的後人?”
雲塵道:“憶塵正在馬車之上,萬宗主請隨我來!”雲塵帶著萬水流來到馬車之前,掀開布簾,正瞧見南宮憶塵此時臥在馬車之上睡的正香!萬水流瞧見南宮憶塵睡容,忍不住喃喃道:“像,太像了,紫衣你若在天有靈現在改得以瞑目了!”雲塵孟湘瞧向萬水流,此時萬水流雙目之中滿含水汽,一顆清淚順著那清秀臉龐滑進嘴角,笑容之中滿是欣慰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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