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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過去的他一劍破萬物,何曾會有惶恐的情緒,何曾會躲避,何曾會去因為別人的一句話,一個眼神而去糾結。從體會到身體的變化開始,蕭墨離已經越來越不像自己。
現在還僅僅是個開始,越是怕發現,越是排斥就越是會受到桎梏。
瞻前顧後的劍修還是劍修嗎?
就在蕭墨離心中因為丹仙的話語而激起千層浪時,只聽那人又道:“你若是質疑本尊話語真實性,不妨先拖上幾個月看看,屆時便知真偽。丹藥和玉髓本尊明日會送到你洞府中。”
蕭墨離微微抬頭,因為訝然,連冷冽蕭疏的氣質都有所收束,古井無波的眼中有殺氣在翻騰,但終究是壓制下去,不卑不亢道:“晚輩謝過尊者,寒玉髓的十五萬上品靈石,小輩會盡自己所能儘快湊齊,在湊齊之前,小輩願意聽前輩差遣三次。”
這種一舉一動,一思一想全在對方掌控之中的感覺,讓蕭墨離覺得壓抑,話落之後很快告辭道:“勞煩尊者了,晚輩先行告退。”
直到走出雅間大門,那種被透視光籠罩,被藤蔓束縛的感覺仍然沒有消褪,也讓蕭墨離的氣質愈加冰冷。
等出了多寶閣大門,大師兄已經在外面等著了,正在與三二友人交談,無不是煉虛化神的大能高手。
越彬眼光極準,蕭墨離素色衣衫的衣角才剛剛從大門中逸出,他便已經發現,立刻面帶微笑地對幾位友人拱了拱手,對蕭墨離喚道:“師弟。”
越彬有一位從小養成的小師弟,幾乎與越彬熟識的人都知道,但過去蕭墨離性情高傲,習慣獨來獨往,加上修為層次太低,故而並沒有人專門去注意他。
此次卻是第一次見到,眾人不由得順著越彬目光看去。
只見從多寶閣中走出一位素衣少年,氣質冷冽好似一座冰山,連步伐也帶著森森殺伐寒氣。少年聽到越彬高聲一喚,也只是淡淡答一聲師兄,少更沒有向他們這些大能致禮,反而散發出拒人千里之外的寒意。
——著實不太討喜!
其中一位煉虛大能更是心下一沉,看向蕭墨離的目光便帶上那麼一絲輕蔑。他過去雖然從不特意去在意蕭墨離這樣的小輩,但蕭墨離的天生玄冰之體,劍仙唯一繼承人卻是被迫傳進了他耳中千百遍,誰都知道昆虛之主有一位極其看中的得意弟子,修煉五年便已築基。
聽那些人的口氣,彷彿蕭墨離已經不是什麼絕頂天才,而已經是一位堂堂煉虛大能,簡直鬼扯。
修仙之路,變化莫測,兇險萬分,天資,機緣,氣運,心智無不重要,這世上隕落的天才還少嗎?只有真正能夠修到煉虛化神的才是被天道眷顧的天之驕子,他早年不過三靈根的普通資質,卻是在一批耀眼的天才中,唯一修到煉虛大圓滿,有問鼎合道可能的人。
可見,那些個天才又有什麼用。果然,不出他所料,沒過多久,蕭墨離就沉寂了,到現在一百年過去,竟然還才金丹初期,他的小女都已經是金丹後期了。
這位煉虛大能,一百多年前就想把獨生女說給越彬做道侶,偏偏越彬油鹽不進,說只想好好照顧小師弟。
到了現在,居然還把他那個廢柴師弟當作寶貝!
煉虛大能想到此,竟然以大欺小不顧臉面地釋放出威壓向蕭墨離身上壓去,想看蕭墨離跪倒在在地上,脊樑彎折的樣子,喝道:“區區金丹小輩竟敢不對吾等行禮,”還對越彬點頭致意:“越小友,你就是太慣著你這個師弟了,慣得他不知天高地厚,否則何至於心性浮躁,不思進取。身懷玄冰之體的也能修到現在才金丹初期,簡直是仙門笑話,丟盡你們昆虛一脈的臉面,就這樣都還不懂禮敬大能前輩,我看在越小友你的面子上,只是威壓教訓一二也就罷了,若是出門也如此衝撞大能,命丟了都……”
煉虛大能話音未完,便聽到一聲昂揚劍鳴。
他轉回頭一看,臉上淡淡笑意驟然凝滯——蕭墨離在這威壓下竟然恍若無事人一般向他們走來,自己發出的威壓竟然被劍氣斥出一堵牆,看起來不像是威壓壓人,倒像是籠罩在蕭墨離身上的保護罩了。
絕對等級壓制之下,縱使化神期也會伏跪在地,這絕不可能。
“林道友那麼喜歡教訓人,不如多去教訓下你那個不知天高地厚,一身世俗紈絝氣,膽敢殺人奪寶的女兒,否則什麼時候被人報仇,魂魄拿去點燈了都不知道。”越彬素來寧和溫雅的臉上出現一絲憤怒的裂痕,眼中火焰更是怒氣難掩,視線輕輕劃過另外幾人,冷哼道:“若幾位也是這種想法,那我與幾位是做不成道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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