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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明知道原因的。”

“可是……”凌雲皺著眉頭看著下面，最後還是轉開了視線，卻抱住了我的肩膀，把臉埋在我的頸窩中，嘆息著說道：“姐姐，有時候你真的是鐵石心腸……只是，這種時候，不管真的好嗎？當年……你明明沒有放著我不管的，要說利用價值，大皇子也有吧？你不是很喜歡他嗎？”

“因為他不是你。”我伸出手，摸了摸凌雲的頭：“還是你覺得，只要可以畫畫的美人，對於我來說，誰都可以？”

“我是這樣以為……”

凌雲如此嘟嚷著，但是他抬起頭來的時候，臉上卻帶著傻傻的笑容。

就某個層面上來說，我這個弟弟還真是異常好騙的孩子，一兩句話就搞定了。

我倒不是真的冷血的看見大皇子遭到這種磨難卻不插手，而是即使叫凌雲下去阻止了淑妃的行為，也幫不了大皇子的忙。先不說我們可能因為看見這一幕招惹來淑妃的怨恨，現在淑妃可以算是大皇子的母親，從她鞭打皇子殿下地熟練程度來說。這種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

至少就目前可見範圍來說，大皇子黑色的獵裝已經變成了碎片，下面的面板也裸露了出來。

事實證明。那天我確實沒有看錯，事實上。事情比我當時想象地還要糟糕，大皇子的身上已經沒有一塊完整地面板了，不是烏青的淤血就是各種各樣的鞭痕，而淑妃顯然也很會掌握尺寸，沒有一鞭子抽在大皇子的手上和臉上的。除非大皇子主動脫衣服，否則根本無法看見這些傷痕。

難怪昨天我用力拍他，他也沒有反應。

如果常常遭到這樣地鞭打的話，我那個程度的力氣，確實可以忽略不計。

像這樣子的虐待狂，按照我的經驗（？），即使當場阻止了虐待，回去後大皇子會給折磨得更慘。而即使受到了這樣的折磨，大殿下卻一點退縮的意思都沒有。即使被打得皮開肉綻，他的脖子和背也挺得直直的，沒有一點彎曲。下巴高高地抬起，明明被咬出的血都順著嘴角滑下。但是他的表情卻努力地維持著一如既往的模樣。那臉既傲慢又冷淡地表情。

只是眼瞳裡地痛苦和啃噬著自己嘴唇的牙齒，是騙不了人地啊！

我還從來沒有看過如此完美的隱忍表情……這令我忍不住把手向著袖子裡伸去。

“筆和紙都留在原來那裡了。”凌雲冷淡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姐姐，你阻止我，不會只是因為龍行現在的表情正合適畫畫吧？”

“怎麼會呢？你以為你姐姐是冷血動物嗎？”

“請看著我的眼睛回答。”凌雲皺著眉頭嚴厲的說：“每次每次都這樣，姐姐你有時候也該注意一下場合才對。其實我知道你不是真的那麼想，但是你每次不分場合做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的話，真的會被人誤會的。”

我才不想被凌雲你那麼說。

“話說回來，上次見太后的時候，龍行其實很受太后的喜愛的吧？”比起一開始的義憤填膺，凌雲現在稍微的冷靜了下來，他疑惑的看著大皇子殿下說道：“那麼他直接跟太后告狀不就好了？難道他有被虐傾向？”

真是好過分的猜測。我撇了撇嘴回答：“被虐狂才不會有這樣的表情，而且他忍受折磨的理由，很容易就可以想出來。”

“？”凌雲露出了奇怪的表情，我這才想起來，那天國師提到大皇子母親的事情的時候，凌雲難得的不在。

於是轉述了國師之前所敘述的恩怨，並且補充了一句：“我想，這種事情國師大人倒沒有必要騙我。”

“真複雜……那麼，所謂的理由，就是說，大皇子留在淑妃那裡，並且刻意接近他的弟弟，其實是想調查他母親的死亡真相？”凌雲若有所思的說道。“這個理由不錯吧……不過就算大皇子一開始是為了母親的事情刻意接近，大皇子對二皇子的愛護，倒不完全是假的。”我慢慢的說道。

凌雲沒有回答我，只是抿起嘴，愣愣的看著大皇子，這時候，紅皮蘿蔔已經停止了對大皇子的鞭打，在罵一些什麼，凌雲肯定聽得見她的話，但是我沒有叫凌雲轉述，因為這種事情稍稍想想就可以猜得出來。

大皇子今天會在這裡溜影魅，想必是身為皇室繼承人所必須的一種訓練皇帝陛下的武功也相當不錯，恐怕和這種訓練脫離不了關係不過不難看出來，大皇子太過於笨手笨腳了，因為淑妃娘娘覺得很丟自己的面子，何況這孩子還不是她親生的，當然可以下狠心往死裡打。

雖然我引導凌雲，讓他覺得大皇子是為了報仇才忍辱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