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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插在那裡,反射著昏黃色的燭光。
目瞪口呆的看著細細的血流順著中郎將大人筆挺的鼻子流下來,我很懷疑的再問了一次:“中郎將大人,你的頭……真的沒事?”
“沒事。”中郎將依然若無其事的回答道,轉過頭注意到我的目光,才伸出手摸了摸額頭,在摸到那片碎瓷的時候,他竟然也一點表情都沒有,只是輕描淡寫的從頭上把碎瓷拽了下來,轉頭正和我懷疑的目光對上,於是他再補充了一句:“不痛。”
那裡烏青了一大片,還流血了!你竟然敢說不痛!難道你的感覺神經徹底錯掉了嗎?!
我抽搐了幾下嘴角,掙扎著想要從床上跳下去,看看中郎將大人的傷勢。中郎將卻在注意到我的動作後,立馬大吼道:“別動!”
他的聲音讓我怔在了那裡,卻看見中郎將面無表情卻慢條斯理的出去,從外面拖進一把掃帚來,細心的將地上的碎瓷掃開。
面對這樣的場景,我好像該感動一下……必須感動一下吧?但是我只是抽搐著嘴角,眼睜睜的看著那血順著中郎將的臉頰滑到了他稜角分明的下巴上面,凝結成血珠,落下,卻不知道應該發表什麼意見。
直到中郎將很賢惠的把地上的碎瓷掃開後,我才反應過來,掙扎著下床的時候,卻身體一軟,眼前一黑,軟綿綿的向著地上癱了下去。
幾天來飲食不規律睡眠不規律的後遺症徹底出來了,我的身體並不是鐵打的,即使休息過了………不,正是因為放鬆了下來,所以後發症狀跟著出來了。
只是沒有等我癱軟在地上,一雙堅定的大手卻忽然的拎住了我,我沒有抬頭,只是順著那雙有力的手的力道坐回到了床沿上,用有氣無力地聲音說道:“去包紮一下腦袋……”
“在下不……”
“去包紮。”因為沒有力氣,所以我的聲音依然沒有什麼起伏。但是我的語氣是毫無疑問地命令語氣。這麼命令後,我還抬起頭看了中郎將一眼:“我說過你的身體是我地吧!不要隨便弄傷它。”
聽見我這麼說,中郎將大人卻沒有和往常一樣的回應是。他定定的看了我一會兒,卻忽然的。對著我單膝跪了下來依然是那種筆直的,脊背一點都不彎地,連脖子也筆直的跪法。就這樣跪在我的面前,中郎將大人仰起頭,定定的看著我說道:
“確實。根據誓言,我的生命,我的身體都是主人的,我存在的唯一目的就是為了保護主人。但是,主人你既然還我視為您地物品,那麼在失蹤前,是否可以告訴在下您的下落,至少,讓在下知道。什麼時候應該陪葬。”
陪,陪葬?!中郎將大人,你不要忽然說出那麼可怕的詞來好不好?!
我軟軟地趴在了被子上面。想要挑起眉毛,卻發現連這樣的力氣都沒有。於是只能用軟軟地。沒有什麼威懾力地聲音問道:“中郎將大人,你這是在指責我?”
“不敢。”“你在生我的氣?”
“不敢。”
這兩個不敢字正腔圓。鏗鏘有力,哪裡像是在說不敢,根本在擠兌我嘛!和中郎將這種人為敵地傢伙,一定很倒黴,因為對於如此方正的一塊石頭,都不知道怎麼下手。
我嘆了口氣,沒有再看中郎將,而是偏著頭望著枕著自己尾巴睡覺的小松鼠兒,慢慢的向著中郎將大人問道:“聽說,你出動了整個中郎衛找我。”
“請主人不用擔心,我借用了其他名義找您,就是我的親信也不知道到底在找誰,我確信已經騙過了中常侍和太后。”中郎將很正直的回答:“沒人知道您失蹤的事情,只是,中郎衛力量畢竟有限,還是沒有找到您。”
安排的真細心,不過,和我的提問似乎有一些微小的偏頗。我接著軟綿綿的問道:“於是你去拜託了國師大人?”
“是的。因為國師是少數知道您下落的人。”中郎將遲疑了一下,低著頭說道:“在下明白,如果拜託凌才人,是最快最方便的做法,但是由於在下的自尊,在下最終沒有去拜託凌才人。這種無視主人安危做出的錯誤決斷,請主人責罰。”
“用不著吧!反正我和凌……那傢伙在鬧彆扭,話說,他竟然不知道?!”真稀罕,凌雲竟然不知道這個事,我的運氣不會好到這種程度吧?
“因為皇上專寵肖美人,太后大怒,最近時常宣召凌才人過去,而且……”中郎將遲疑了一下,慢慢的說道:“而且即使凌才人有時間,也會假裝彈琴,暗中換男裝出門。偶爾過來,發現凌寶林你不在,反而露出安心的神情,行蹤非常可疑。”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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