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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頭仔細一看,原來是一個‘天書’文字,從黑巖嶺水潭下面牆壁上拓下來了的天書中最常出現的一個字。字的樣子有點像一個人,上面頂著一個太陽。仔細想了想,也許是之前琢磨文字意思的時候,不經意寫在地上的。我心說這種事情不能實話實說,於是打了個馬虎眼道:“隨便寫的,瞎寫呵呵。”
歪倒顯然沒有理會我的話,自顧自說道:“這是寢族語!”
我心中猛地一顫,大腦好像炸了鍋一般,近乎瘋狂的喊了出來:“什麼?你知道這種文字?”
歪倒摸了摸右肩,點了點頭;“這時寢族人的語言。”
“寢族人?”
“一個古老的民族,我也不太瞭解,歷史上並沒有詳細的記載。”
“這是什麼意思?”我用手點著地面上的文字,瞪著眼睛看著歪倒,恨不得扒開他的腦子尋找答案。
“我懂的不多,不過,這個字意思很重要,從字面上理解,人類頭頂上出現了太陽,乍一看好像寓意著光明,很好的兆頭,但實際上,寢族語的意思正好相反,字面上的意思越積極,說明事情越嚴重,越悲慘。”
我沒有聽明白,也沒有搭茬,而是等著歪倒繼續說下去。
“寢族語最難懂的地方在於,每個文字並不是單單是一個文字,而是代表著一個事件。”
“那這個字代表的是?”我迫不及待的追問道。
歪倒抬起頭,皺著眉頭說道:“人類的災難,滅頂之災!”
聽了歪倒的解釋,心中好像塞進了無數只生命力旺盛的跳蚤,不停衝撞著五臟六腑,腦海裡浮現出趙欣說過趙氏家族祖上曾經經歷過一次滅頂之災。不過此時此刻,讓我更加覺得不可思議的是,歪倒居然能夠理解這些天書文字。
在我面前的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他能解讀這種天書文字?‘寢族語’又是什麼東西?歪倒丟失的記憶一定是十分重要的,或許會是解開所有謎題的關鍵。
幾十秒鐘的時間過去了,我愣在原地一言不發,歪倒看了看地上的文字,又抬頭看了看我,眼神突然發生了變化,說話的語氣也變得十分怪異,“我好像見過你,但卻想不起來在什麼地方見過。”
我見他頭痛的厲害,而且說話神神叨叨的,便起身離開了。
在回寧堡的路上,我不停的思考剛剛發生的一幕幕情景,一連串的疑問浮現在我的腦海:拿著拂塵的神秘道士是誰?跟我說的“阻止他”,又是什麼意思?歪倒緣何能對天書文字進行解讀?心裡想著,不知不覺間,我已經來到了村裡的舊南橋,再有一會就到寧堡了。
此時夜空裡的月亮已經快落山了,周圍陷入了一片灰黑之中,萬物真正步入了昏睡的情緒,無意中向寧堡的方向看了一眼,忽然發現寧堡所在的山下,漆黑之中出現一瞬間的反光,是類似於鏡子或者鏡面物體的反射,我心裡一沉,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憋悶感。想要看個究竟,那亮光忽然消失了。
回到寧堡,一進門發現韓寧正坐在了寧堡一層的會議桌上,手捂著嘴,不停的打著哈欠。見我回來,雙手拍了拍自己的臉頰,迷迷糊糊的說道:“你去哪裡了?”
我精疲力盡,癱坐在椅子上,有氣無力的回答道:“回了趟家,看看歪倒去了!”
“哦?怎麼樣?韓寧問道。
我把剛剛發生的事情,如實講給韓寧,當聽到歪倒能解讀天書的時候,立刻來了精神,音量有所提高。
韓寧問:“你有什麼想法?”
“我想把兩張拓片交給歪倒看看,可又有些猶豫,畢竟我們對歪倒一點都不瞭解。”
韓寧捂著嘴說道:“這種事情你自己決定。”
眼下已是深夜,這麼晚了,韓寧不睡覺有些令人奇怪,我隨意的問了一句,韓寧解釋說,“我看你不在,所以起來看看。”韓寧一邊說著,一邊起身走向地下室的入口,轉過頭來對我說道:“我去解個手。”
“好吧,小心點。”我應聲回答著,雙手張開,伸了個懶腰剛要上樓,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心說:“寧堡二層明明有廁所,韓寧為什麼還要去外面?難道是睡糊塗了?”
我越想越覺得蹊蹺,仔細回憶剛剛跟韓寧的對話,總覺得哪裡不對勁。韓寧平時一說到正事,便面無表情,十分冷酷,可剛剛的他,卻比平時的情感要豐富的多,說話也比很積極,跟我所認識的韓寧簡直判若兩人。
我只覺得渾身上下打了一個寒戰,精神立刻緊張起來,剛剛的疲勞一掃而光。與此同時一個極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