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繞開關山石場,兩人找到二狗子的石頭屋子,與其說是屋子,其實就是幾塊大石板搭建起來的,搖搖欲墜。石頭屋子的正前方坐著一個老人,彎腰駝背,縮成一團,十分怪異。
韓寧邁步就想過去,我一把攔住他,嚴肅的說道:“一會見了面,多撿好聽的說,老向導一高興,這地圖沒準兒就給了,要是運氣好,說不定還會給我們做一個免費講解。”
韓寧冷道:“想讓老紅軍高興還不容易!我家裡有一本精裝版主席語錄,要不我回去取來,念上幾段讓老同志過過癮!老同志不是都喜歡這個嗎?”
我擺了擺手,打斷了韓寧的話,“我看老同志最需要的不是語錄,是小孫子。十八歲進山,現在才出來,孤獨一人五十餘年,肯定沒有後代。要不這樣,你給老頭當孫子,等拿到地圖,我們一定會感激你為革命事業做出的貢獻。”
“我當孫子到時無所謂,可孫媳婦兒沒著落啊,要不你給我當媳婦兒,我就給老頭當孫子。”
我吐了吐舌頭,如果換做原來,佔便宜的一定是我,可如今,韓寧的口才比之前進步了不少,再說下去,吃虧的沒準是我,於是趕緊將這一篇翻過去,悄悄的來到石頭屋子附近。
二狗子側著身,靠著牆坐在地上,老頭衣衫襤褸,骨瘦如柴,十指彎曲,關節大的嚇人,頭髮眉毛都已經花白,滿臉的褶皺,鬍子亂喳喳的糊滿了嘴,眼睛一眨不眨,死死的盯著黑巖嶺的方向,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二狗子並沒有看到我們,也沒有轉過頭來。我擔心貿然接近會嚇到老頭,於是回身告訴韓寧在遠處等著,一個人慢慢走到二狗子的身邊,故意咳嗽了一聲,提高嗓門說道:“爺爺您好啊!”。
對方沒有回答,我心想這人在山裡住了這麼多年,精神上一定受了不小刺激,仔細想了想,繼續說道:“大爺你看看我,一個要求積極進取的小青年!還是關山四中的一名教師,得知您凱旋歸來,特意來看看,跟您老學習學習艱苦樸素,頑強拼搏的大無畏精神,等有了深刻的體會,好回去寫篇文章,向全村的百姓和全校的師生們宣傳這種精神和思想!您說好不好?”說完回身衝著韓寧眨了眨眼,韓寧拋來了了鄙夷的眼神。
二狗子仍然沒有回答,一動不動的坐著,如果不是那有規律的一起一伏的胸脯表明這個人還在呼吸,我一定以為對面坐著一個死人。
“難道耳朵聾了?”一邊想著,一邊慢慢的繞道二狗子的正面,打算擋住他的視線,即便聽不見,也應該看見了吧。
可當我走到二狗子面前時,突然覺得喉嚨發緊,雙腿一軟,差點一屁股墩到地上。
面前二狗子的臉只剩下半張。
我怔在原地,害怕到連眼珠轉動的力氣都沒有了。這是一張令人既恐懼又心痛的臉,遠比深夜裡看到旁邊躺著一具屍體來的更加詭異;左邊部分已經殘缺不全,明顯有一個圓形的大窟窿,傷口處呈現圓弧形,好像被某種圓柱體武器直接從眼睛部位穿過去一般,傷口處依稀可見裸露在外的白骨牙床和風乾的腦組織,甚至能夠看到了裡面的毛細血管中流動的血液,下顎部分跟頭顱的兩側,只剩下一絲皮肉連線,仔細看去,一層透明的膠質物覆蓋在缺失部分的表面,也許這就是這個人還能繼續存活的一個原因。
二狗子看到我時,眼神突然由呆滯變成了恐懼,眼白裡凝聚出雜亂如麻的血絲,臉上的肌肉不斷的抽搐,整個人像崩開的彈簧,騰的從地上站了起來,歇斯底里的喊道:“別過來,魔鬼,你們是一夥的,你們是一夥的。你別過來,你別過來,你過來我就跟你同歸於盡,你別過來!”
我渾身一顫,心情尚未平復,又被二狗子搞得莫名其妙。可轉念一想,此人獨自一人在山裡生活了這麼多年,難免害怕生人,我儘量讓自己變得平靜,表現出溫和的一面。想到這裡,我面帶微笑,稍微向前挪動了腳步,企圖接近他,說幾句寬慰的話,誰知二狗子眼中的恐懼突然變成了絕望,撲通一下跪在地上,嘴裡不斷的哀求:“我求求你放了我吧,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沒看見,求求你饒了我吧!”說完連滾帶爬,跑進屋裡,咔嚓一聲把門鎖上了。
我僵在原地,心裡正想著下一步該怎麼辦,誰知不經意間,猛的發現一根雙筒獵槍慢慢的從窗戶伸出來,黑洞洞的槍口直直對著自己的腦袋,與此同時,耳邊響起二狗子歇斯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