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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關於黑巖嶺裡的事情,你還能不能想起別的,那一男一女,有什麼特徵”我知道王怡極不願意回憶事發當天的事情,可為了查明真相,這些資訊至關重要。
王怡搖了搖頭,“當時我被蒙著眼睛,不知道對方樣貌,他們說話的聲音似乎被處理過,很難識別。不過,我聽到外面有流水聲,有點像瀑布聲!”
“瀑布聲!”我努力在腦海裡搜尋,自己活著這麼大,從來沒聽過李家村裡有什麼瀑布!
牆壁上的掛鐘傳來了十七個響聲。王怡站了起來,嚴肅道:“李老師,時間很晚了,我要走了,很感謝您說的要幫我查明真相,給了我活下去的勇氣,不過,這可能會很困難。”王怡頓了一下,接著說道:“我看到張力來找你,你千萬不要相信他。”
“為什麼?”
王怡又看了看牆上的掛鐘,“我也不知道,也許是直覺吧!”
“我要怎麼跟你聯絡?”
王怡皺了皺眉道:“我會找你的,不過,前提是在我能控制體內的寄生體。”說完快速的走向門口。
“等一下,砍柴日的當天,你所在的分組老師是誰?”
王怡愣了一下,停在門口足有兩秒鐘,隨後推開房門,眨眼之間便從我的視線裡消失了。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問最後這個問題,也許是直覺,也許是隨口問問,就連自己也覺得莫名其妙。
第十一章 韓寧歸來
王怡變異這件事,徹底改變了我的生活軌跡,擺在我面前的兩個選擇:要麼沉浸在無邊無際的驚奇和恐懼中,要麼拋開一切,豁出性命查明真相。當然我選擇了後者。
我向學校申請了無限期休假,一方面為了防止自己變成跟王怡一樣的怪物,禍亂人間,另一方面,可以有足夠的時間去調查王怡變異的真相和幕後黑手。
不過,事情決定容易,入手卻難,畢竟線索寥寥無幾。
三月份的東北很冷,路邊的垂柳只剩下乾枯的樹枝,河面上還是厚厚的冰層,放眼望去,四下裡冷冷清清。然而,如果你細細感受,卻能聽到沉寂已久,蓄勢待發的生命無處不在。
我發現自己很長時間沒在村子裡走走了,村裡的新鮮事也是聽許晴和林雪閒話家常時瞭解到的,不過,農村就是農村,除了人在變,其他的都不變。馬路一如既往的破,路上的人和車一如既往的少,家家戶戶的大門口一如既往的臭,因為堆著豬糞馬糞牛糞等等各種糞。
我想學著古人的樣子抒發一下感情,卻發現路面上極不和諧的一幕:不遠處的橋頭,站著一個帶墨鏡的大兵,身著迷彩服,看起來威風凜凜。
我很奇怪,北岔部隊距離李家村雖然很近,但是這些當兵的從不涉足村落,士兵單獨行動的情況更不多見。忍不住多看了幾眼,誰對方竟也開始上下打量自己,略帶挑釁意味。可能是最近事情發生的太多,我忽然感到有些害怕,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因為什麼心虛,一轉身小賣部躲進了旁邊的小賣部。誰知剛一進來,便跟老闆娘馬大腳撞了個滿懷,我趕緊扶馬大腳起來,連說對不起。
馬大腳先是哎呦了一聲,一見是我,聲音嫵媚道:“呦呦,這不是曉光嗎?怎麼總不見你來啊!瞅瞅,這小模樣長得,越來越有男子漢氣概了。”
我一聽,鼻子差點沒氣歪了;合著我之前沒有男子漢氣概?
如果換做別人,我一定調侃幾句,可唯獨馬大腳,卻不能招惹。馬大腳是村裡的一個寡婦,頗有幾分姿色,可命苦,剛嫁到李家村三年,丈夫就死了,人們都說她剋夫。這是封建迷信,我也不太相信。不過俗話說的好,寡婦門前是非多,傳聞說村裡的男人一個個都被她迷的神魂顛倒的,有幾對夫妻甚至一直再鬧家庭矛盾。這樣一個人,我真不想跟她有什麼瓜葛。
馬大腳見我沒搭理他,變了一種語氣道:“曉光啊,你的事情我聽說了,咱倆算是同病相憐啊!”
我一聽奇怪,想也沒想,接過話茬問道:“同病相憐,馬大姐,這我可是第一次聽說啊,你給我解釋解釋,怎麼個同病相憐法?”可話一出口,就有些後悔。
馬大腳手杵著下巴,苦道:“為什麼?你看看啊,你自小死了爹媽,我新婚不久又死了丈夫,你說咱們是不是同病相憐?”
我撇了撇嘴,對她表示了同情。
“對了,你可是村裡的名人,但為啥總見不到你?說起來,上一次看到你,還是三年前我剛嫁過來,當時我就覺得你不一般,沒想到長大了更是一表人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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