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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楓。”“夏楓。”“夏楓。”
花美男在榻上如一隻長臥風雲的絕世妖孽,慵懶地叫了幾聲,然而卻半晌都沒有動靜。
他有些抑鬱地坐起身子,長髮垂落,被單滑下,露出絲綢一般美麗的肌膚。
而他眨了眨眼睛,流蕩出優魅的眼神,眼角下那一顆迷人的淚痣豔麗動人。
饒是誰看到這樣的男人都會心頭如鹿撞,不知身在何處,如痴如醉,如狂如魔。
然而,當他目光一掃,看到了桌面上的一封信箋,花惜容妖嬈的眸子凝了凝,面容微微變色。
妖孽美男伸出修長的玉手開啟了信箋,趴在榻上,另一隻手以腕支頰,目光隨意一掃之後,頓時面目陰沉的坐在那裡,語氣幽幽地道:“居然是一封辭呈,此人竟然選擇走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他的目光再次一掃,眼波流動勝過瑤池月華,發現對方言辭懇切,大概說了說他的苦衷,離開之意已無可挽回,義無反顧,信箋中甚至還提到了虞染,提到了蘇墨,提到了周先生,表示自己是個戀舊之人,而且需要大量時間照看老婆和家人,花惜容的眸子轉了轉,昨日還好好的,為何一夜之間對方做出這種決定?但男子相信絕非是一時興起,花惜容當然不蠢,他立刻想起了營帳中的蘇墨。
他輕輕抿了抿嘴唇,依然是姿容光鮮絕世,香豔無邊。
這個可惡的女人,居然把他看中的男子給拐走了,現在他手中又沒有可用的人了。
如今的他,能找一個可用的人是多麼的困難。
不但能容忍他的欺負,還能有實力做事,更可以應對周圍那些無恥的婦人。
此刻,他心中有一絲悵然,忽然覺著失去了才有些可貴。
花惜容忽然輕輕一笑,笑容嫵媚,恍若一塊世間罕有的美麗邪玉,如鳳凰焦尾琴般動彈的聲音低低地道:“聖人說過,唯女人與小人難養也,真是此言不虛,女人,永遠是最可惡最無恥最卑鄙的。”
……
海岸邊緣,深夜的海風並不平靜,時而捲起一片風浪。
這片海域與以往一樣漆黑深沉,沒有一絲光亮。
夜色也漸漸開始西沉,潮溼的空氣拂面,這種感覺令人的心情漸漸沉抑。
但見三個美男子一同走在河堤上,幸而周圍並無女子,否則定會被這三人的風姿所傾倒。
白衣男子身姿欣長,頸部裹著狐裘,目光清冷如玉,淡淡地道:“纓先生,目前這一片海域還算安全,我們只要坐船對付海中異獸就已經足矣,為何您說要把周圍百里都圍築起來?”
但見師纓揹負著雙手,目光彷彿在欣賞著深夜的沉寂,他慢慢笑了笑,舉手投足帶著無盡的優雅,悠悠然地道:“聞人公子恐怕不知道,一百年前各地就曾經發生過一次天下大亂的局勢,那一次形勢嚴峻,非常慘烈,死傷達到了數百萬人。”
虞染雙手抱懷,立刻道:“此事我聽說過,不知與修建外牆有什麼關係?”
“此地有妖界入口已經開啟。”師纓慢慢說道,“防患於未然。”
“妖界?”虞染挑了挑眉,不解道:“妖界與魔界有什麼不同?”
“妖是妖,魔是魔,鬼是鬼,神是神,而人是人。fQxsw。cOM”師纓慢慢回答。
聞人奕神情若有所思地道:“那個出口為何我看不出?”
師纓柔聲道:“是海面下三千里處,必須神識足夠強大才可以感覺到。”
三千里處?聞人奕與虞染不由面面相覷,他們如今是凝脈期,全神貫注的時候不過能勉強探到十幾裡,卻沒想到對方居然說三千里處,如此的深不可測,這種毫無破綻的洞察,速度的決斷與判斷,都不是尋常人可以達到的,眼前這個男人實在是令人無法揣度。
師纓回眸慢慢看了看二人,在他幽深的目光下,彷彿能看透世間的一切,而他唇邊泛著優雅的弧度,眼波動人,淡淡地道:“兩位真的是關係非常不錯呢!”
聞言,虞染看著聞人奕,聞人奕看著虞染,兩人目光都帶出些冷意。
不知為何,雖然看對方不順眼,卻感覺必須要接受這個現實。
他們知道是那契約約束著對方,但是這不代表他們厭惡對方。
二人不由輕哼了一聲,流露出兩看相厭的表情。
師纓唇邊的弧度始終不變,此人外表溫雅,目光中帶著一些優魅之色,幽深的黑眸與漆黑的夜晚連成一片,讓人無法猜透他的內心。
這時聞人奕抬眸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