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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音剛落,只見裡面白色的人影動了動,坐起身子,忽然輕輕的拍了拍船上某處機關,頓時一片陣法給啟動,十幾人面面相覷,發現周圍禁錮了空間,發現自己居然被困在了這裡。
“頭兒,眼下怎麼辦?”
“無妨,只要破了此地機關,殺了裡面的人即可。”
中年人的目光沉了沉,但他身為夏家最強大的刺客,對天地之間的神識感應極為敏銳,這時候海面竟多了一絲波瀾,瞬間感覺到周圍彷彿黑漆漆的,冷幽幽,彷彿有一股極可怕的力量侵至所有人的身前。
天地之間看不出周圍的景象,只感覺四周一片黑暗,無邊無際,廣袤無垠。
在這黑暗中,海面彷彿靜止,周圍好像沒有任何聲響,無限荒涼。
陣法!中年人立刻面色劇變,手中長劍一揮,先行出手!
眾人也連忙排布起一個陣法,但見眾人手中拿起了長長的繩索,連忙在空中一抖。
繩索交錯而過,如蜘蛛網交叉密佈,向著船中人束縛過去。
中年人也同時擺出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瞪著眸子,眉梢挑起,劍尖揮舞,接著咬破了舌尖,一口血噴在寶劍之上,豎起兩根手指,捏著劍訣,那飛劍立刻橫空而出,帶著無比凌厲的劍勢,此番出手他是全力一擊!
船上帳內受到他劍氣一指,驟然如風暴席捲而來。
同時繩索襲來,若龍捲風暴起,白色帳子也被撩起開來,小船棚子瞬間被撕裂。
此刻,目光一掃,眾人全部都已呆住了。
卻是一個機關人一動不動的坐在裡面。
眾人看到一個機關人在裡面坐在,面容表情頓時十分精彩。
“人呢?”眾人面面相覷。
“只是機關傀儡,裡面被人寄託了一縷神識。”
“可惡,無恥,區區一個機關人而已,居然以為可以對抗我們?”中年人冷冷地說道。
只見那機關人雙手慢慢伸出,在面前展開結了個手印,不知招數是虛是實。
然而,霎時一股無形的殺氣已順著陣法溢位。
頓時,感受到對方的神識彷彿凝聚成了一把無形劍,眾人臉色驀然大變,神識是每個修士都擁有的,但是對方的神識居然能凝聚起來,變成無形的武器,實在是可怕到了極致,真是鬼神莫測,極其玄奧,中年人雖然在夏家非常了得,但是絕對不是傲視古今的奇才,此刻他能感覺出對方深不可測。
而中年人眸子一凜,便已感受那神識漸漸的侵進他的眉心,情況極其危險。
“閣下究竟藏身在哪裡?”為首者已經直覺感到對方藏身在不遠處。
“不錯,藏頭藏尾,真是卑鄙無恥。”眾人已然忘記自己也是來偷襲的。
忽然,一道優雅好聽的聲音從空中慢慢傳來,恍若山中清泉汩汩流淌,“不巧,我就在此地,只是你們沒有發現。”
眾人抬眸,看到空中一隻巨大的木頭鳥兒,正展開雙翅在他們的頭頂盤旋著,此時,但見一個白衣男子站在鳥身之上,手中握著一把青色的紙傘,隨風而立,衣訣飄飄,恍若謫仙,唇角已勾起如雕刻出的優美弧度,很是隨意地說出一個字:“破!”
一聲“破”字從他口中輕吐出唇,好聽的聲音勝過徐徐海風。
雖不如何響亮,卻是令人心悸。
那些蘊含神識的冰寒殺意騰起,已經疾速刺到眾人面前,刺入腦海,頓時悽鳴厲嘯,眾人只覺得天旋地轉,目眩神迷,雙耳嗡嗡作響,頭頂彷彿有一片烏雲飛快的流動,又彷彿有一道灰濛濛的天光籠罩海面,眾人的世間只有黑色與白色,又彷彿在頭頂炸響了一道天雷!
眾人渾身都在顫抖著,喉嚨裡發出近乎哀鳴的淒厲叫聲。
幾乎無法承受,個個掙扎著想要從此處遁走。
彷彿多停留一刻,都會陷入到無窮無盡的地獄中。
這時候,眾人忽然頭腦一鬆,感覺到對方的神識攻擊弱了下來,還未反應出怎麼回事,就看到白衣男子已輕飄飄的坐在了船上,完全是一副溫文爾雅,斯斯文文,弱不勝衣的模樣。
夏家刺客們面面相覷,暗道難道此人的實力只可以爆發一瞬?
頭頂陣法豁然破開,天地間一片清朗,眾人終於是重見天日。
夏家眾人唇角露出猙獰笑意,不再思索如何逃走,而是如何一擊之下把師纓拿下,卻未留意到對方唇畔那一抹不易察覺的淡淡微笑。
他輕輕斜臥在船上,白衣勝雪,意態風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