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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的誤會若是重新提起,實在是大煞風景,貽笑大方。
不若這一刻,春宵值千金。
浮香繞花房,玉影覆瑤池。
意恐花開早,飄零君不知。
鴛鴦交頸後,龍鳳呈榻前。
城堡外,花惜容帶著三千兵力,與突然襲來的匪賊們大戰一處。
外圍的眾人嘶吼著,發動著一次一次的攻擊。
“爺,這些來的人似乎很厲害,與平常的匪賊不同。”旁邊的指揮者認真說道。
“我知道,這些肯定是來探路的,而且沒完沒了,一批接著一批,爺絕對不會坐以待斃。”花惜容知道魔界向來很亂,成者為王,敗者為寇,這些匪賊大概是其他勢力覬覦了此地很久,顯然是有備而來。
不經意地,花惜容的眸子向城堡處一掃,姬白屋中的燭火微微閃耀,就看到兩道人影抱在一處,旋即燈火被姬白吹熄。
該死的,他不由一怒,銀牙一咬,手中輕輕撥弄著琴絃,琴聲發出好聽的聲音。
然而卻是十面埋伏的曲調,那戰意朦朧,嘈嘈切切,兇猛襲來。
還真是生靈塗炭,血流成河……
蘇墨兩條美腿隨意地放在榻上,赤著足輕輕臥在榻上,晶瑩玉趾上繪製著一朵漂亮的彩色花瓣,豔麗色澤顯得迷人無比,她輕喘片刻,指尖卻慢慢碰觸過這價值連城的寶床,方才並不在意,這時候親密接觸了一番,方才發現這寶床的與眾不同。
這床榻為魔界最華貴的百寶榻,乍一看溫潤古樸,沁色自然,但是整個榻身到處輟滿罕見的奇珍異寶。周圍珍珠墜簾,扶手為妖界藍色象牙,紫貂華褥,對於花惜容的奢華,眾人只是有所聽聞,卻聞所未聞。
不得不說花惜容是世上最懂得享受的男人,但是這張榻卻不是為情敵準備的。
若非外面突然來了敵情,花惜容又體諒蘇墨的辛苦,也不想讓對方憎惡,當然沒有打擾。
男人固然也會吃醋,也會爭寵,但是聰明的男人卻絕對不會當面做令人生厭的事情。
花惜容如今大概明白了一些自己的心思,若非姬白,他大概也很清楚自己的佔有慾有多強。
另一廂,蘇墨難得有些興趣,卻是想要聽到一些與姬白過去的故事,然而姬白卻是一心在雲海桑田裡如龍騰雲駕霧,根本就是在敷衍了事的說了幾句,但見夫妻二人側臥於榻,姬白有一句沒有一句的說著,蘇墨不禁又撅起嘴,“子玉夫君,一點都不認真!就知道你不肯說,那就算了!”
她理了理頭髮,很快就恢復成平時清和淡雅的模樣。
但見方才一番雲雨後,她迷人的面頰上慢慢有汗珠沁出,使得她妖豔惑人的五官更添妍麗,絕代風華,傾城妖媚,加之嫵媚的漆黑髮絲順著曲線慢慢地曲捲垂落,衣衫順著她的姿態滑落一些,露出一截雪白的香肩,果然是明豔不可方物。
姬白看得心中漸漸柔軟如水,他伸手輕輕地拂開她臉頰上的髮絲,有些痴迷地看著面前的佳人。
“睡吧!這些日子辛苦了,墨兒。”姬白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哄著她入睡。
“嗯。”蘇墨已經微覺頭暈,睏倦的打了個哈欠,慢慢闔上了眸子。
外面的廝殺聲不斷傳來,火光熊熊,蘇墨夢境裡也是不得安寧。
隱隱約約聽到耳畔有人問道:“墨兒,再來一次行不行?”
她低低的呢喃了一聲,隨後忽然覺著很不舒服,不知怎的總有一種不安的感覺,彷彿做了一個可怕的難受的夢境,同時周圍的空氣也是熱意難耐的,覺著有把帶著熱意的鈍刀子正在慢慢的折磨她,從她的肌膚上一點一點的滑下,不知不覺衣衫半褪。迷迷糊糊,不知道是醒是夢。於是,蘇墨想也不想的伸出了修長的玉腿,狠狠向下一踢,就感覺有什麼人被她給踢了下去,屋中發出一聲不輕不重的響聲,蘇墨連忙眸子睜開,卻發現原來某個人一不小心被她踢到了床鋪的下面。
她猛地一震,起身向榻下看去,但見一頭銀髮的姬白正躺在地上,狹長的眸子半眯半闔,銀色的長長髮絲散落滿地,在月色下閃耀著迷人綺麗的光澤。
蘇墨一怔,嘴唇張了張,沒想到堂堂神使居然有如此悽慘和迷人的一面。
“子玉夫君,你在下面做什麼?”蘇墨不由一臉無辜,但眉梢眼角都是飛揚的得意,掩唇輕笑。
“墨兒,你很好。”姬白向來冷漠淡然,高高在上,這時候卻是難得坐在了地上,但語氣與神態依然帶著淡淡的神聖氣息,彷彿從天界落入凡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