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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時候都可上岸去。你把一支滑膛槍和一些可以鑄造子彈的鉛帶上。我們火藥短缺，所以我只能給每人一點點。你當然是跟希提希提一起過羅？”

“本意正是如此，先生。”　txt小說上傳分享

第十一章　別了，“本特”號（6）

“好吧，我今晚去看你。我想跟你和斯圖爾特好好談談……我準備叫他在日落後一小時到那裡去。”

史密斯和他那位朝氣蓬勃的印第安少女幫我把行李搬出住艙。我告別似地望了一眼“本特”號甲板，跟愛德華·揚格默然握手作別，然後跟著自己的行李下了希提希提的雙體舟。

重又來到我朋友家裡，和海納及其丈夫相逢，見到希提希提的孫兒孫女們奔跑著向我迎來，使我頗有賓至如歸之感。我在這個家庭裡生活了這麼長時間，他們待我的親密程度遠遠超出了單純的友誼範疇。

剛理完自己的行李和那寶貝似的手稿，我馬上被一圈男女老少團團圍在中間，他們急切地想聽聽我們探險的故事。我用印第安語詳盡地敘述了我們企圖定居土布艾的經歷。末了，我對那個島上的人表示了一定的同情；不管怎麼說，他們不讓我們定居僅僅是因為認為我們侵佔了他們的家園。海納憤憤地搖搖頭。

“哪裡！”她叫道，“這你就錯了。五年前他們駕著大獨木舟來這兒的時候，我親眼見過他們中的一些人。他們是蠻子！你們應該把他們都殺死，然後把島子拿下來！”

“你好厲害啊，海納，”我笑著說。“為什麼要亂殺無辜呢？難道僅僅就為了他們熱愛自己的土地嗎？就是我們想這麼幹，克里斯琴也未必同意。”

“那他就蠢了。他們不是想殺死他和你嗎？好了，不談這個了。你現在回來了，你打算幹些什麼呢？你要長期跟我們存一起嗎？”

“明天或是後天，克里斯琴和其他八個人就要起航開往艾土塔基和庫克艦長會師了。我們其餘的熱愛你們島的人，都獲准在這裡定居下來。”

所有留在塔希提島的人都事先編好了同樣的故事，儘管我厭惡這樣做，但我還是厚著臉皮扯了謊。海納向我欠起身，緊緊地擁抱我，親熱地用鼻子聞我的面頰。

“啊，拜厄姆，”她說，“我們全家老小皆大歡喜！自你乘船走後，這間屋子就一直空著。”

“是的，”她丈夫熱情洋溢地說，“你是我們家的人，我們不讓你走了！”

剛入黃昏，斯圖爾特由佩吉和她父親老蒂波陪著，從馬塔魏來到這裡。希提希提到船上接克里斯琴和他的侄女去了。我跟斯圖爾特和他的情人到海灘上漫步，丟下老酋長在屋裡和其他人聊天。

風平浪靜的太平洋懶洋洋地撫摸著沙灘，我們默默地坐在那兒，好象這傍晚時分的靜謐美景是專門為我們設計建造的。

暮色隱去，夜幕降臨。斯圖爾特略有驚色地凝望著大海。“他們來了！”他說。雙體舟在礁脈外隨著輕浪緩緩起伏，遠遠望去，只是個在水*的影子。她疾駛而來，剛衝上灘，克里斯琴就縱身跳出舷外，接著又回頭幫邁蜜蒂跨過了高高的舟緣。他向我們點點頭，只說了句：“就在這裡等我。”說完就隨希提希提到他情人家去告別了。斯圖爾特跟佩吉說了一句什麼，她也跟著他們去了。

在暮色籠罩的海灘上見到克里斯琴，我深深感動。他那即將離開塔希提的惜別心情，是不難想象的。等了不久，我們背後的樹叢裡傳來了他的腳步踏在沙子上發出的沙沙聲。我們想站起來，他擺手示意我們坐著別動。他雙腿一盤，挨著我們坐了下來，把帽子往旁邊一摔，用手指捋捋厚密的烏髮。

“這是我們最後一次晤面了，”沉默許久後，他突然冒出這麼一句。“明天早上一颳風，我們就起錨上路。”

第十一章　別了，“本特”號（7）

“我已把叛亂的經過告訴你們了，〃他接著說，“請記住，我，只有我一人，對這件事負有責任。毫無疑問，布萊及其一行都已死了好久了……不是淹死便是被野蠻人殺死了。至於布萊，我沒有什麼可抱憾的，但一想到其他那些無辜的弟兄，我就於心不安。當時的情況你們是知道的，儘管這些情況可以解釋，甚至可以據理辯解我所採取的行動，但是他們絕對開脫不了我的罪過。我是個叛亂分子，而且還是個海盜，因為我奪走了皇家海軍的船。引導那些願意跟隨我的人並保護他們，是我不可推卸的責任。你們知道我的計劃：這裡是世界上最大的海洋，有無數的島嶼座落其間。我們將在其中的一個島子上定居下來，或東、或西，或南、或北，然後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