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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不說道:“小女子向來膽子小,不料桑林中會有犬類,多謝公子搭救。”
我抬頭之際,恰好碰上他的眸光注視。
翠雲山中從未有過男子出現過,千年以來,我第一次見到男子如此認真打量我,他的眼睛瑩亮如黑寶石,帶著淡淡的驚喜,眸光轉移到我**的雙足時,竟然怔住了,說道:“你……
我低頭看了一眼,綠裙下墜珠串不停搖曳,隱約露出潔白的雙足,桑林中綠草豐沃,映襯之下顯得更加醒目。
我將赤足收回裙底遮掩住,他頓覺造次,俊臉微紅,說道:“對不起,恕在下失態。”
青蒿不知何時從樹後溜出來,拉起我的手,對他款款行禮道:“多謝公子,我們姐妹都是附近綠柳莊中繡匠之女,住在青石畿。公子若有閒暇,可來看看我們的繡品是否合用,今日就此別過了!”
他似笑非笑,向青蒿示意,說道:“多謝姑娘相告,改日定來府上拜訪。”
青蒿拉著我走出數丈,停下腳步回顧,見那二人都上馬離去,頓時笑彎了腰,說道:“如何?我擔保,不出三日,他一定前會來尋訪你!”
我眼見她編出一大套謊話欺騙那黑衣男子,說道:“綠柳莊、青石畿,附近有這樣的處所麼?”
她笑道:“自然是有,他們本是蘭陵人氏,怎能騙得過他們呢?你可知道他們是誰麼?”
我茫然搖頭,我的法術還不足以觀人之出身來歷,青蒿經常在人間遊歷,知道的事情遠遠多於我。
她說:“當年紫姨離開人間,皇帝早已不是蕭寶卷了,是祖籍蘭陵的蕭衍。剛才你所見之人是蕭衍的二皇子和三皇子,他們兄弟共有八個,每年清明時分都要來蘭陵祭祖。”
我嚇了一跳,說道:“既然是皇子,就更不要招惹他們了,媽媽在蕭寶卷的皇宮裡受了很多委屈,況且,我不想和他……”
青蒿漫不經心道:“正因他是皇子,我才放心將你交給他呢!過了這幾天,他就不在蘭陵了,想見也見不著,省得牽掛糾纏。”
我心中自有主意,不再和她辯論。
我們走到一個綠柳掩映的小村莊前,只見一彎清溪環繞小莊,莊旁禾苗青翠,果園飄香,景緻清幽如畫,隱約傳來雞鳴之聲。
青蒿遙指遠處小山腳下一所綠柳掩映、青石砌造的大宅院,說道:“你看,此處就是青石畿了!那宅院主人本姓陶,是一名書生,金榜題名後宦任江州刺史去了,並無人居住。你既然喜歡蘭陵風景,我們不妨在他家中住上幾日,順便等候今日那公子前來尋你。”
說到這裡,她又忍不住一陣嬌笑。
我見她提及陶姓書生時,毫無陌生忸怩之態,早已明白了**分,點頭笑道:“陶生和你必定有一段姻緣了?你既是半個主人,我們就住下好了!”
青蒿笑而不答,帶我走到宅院門前,輕推大門。
門鎖應聲而落,院中野草叢生,一片蕭索。堆積的秋冬落葉**不堪,蛛網密密層層,水井臺上覆蓋著一層厚厚的灰土,光滑的井壁上青苔密佈,牆角落處,盛開著一叢野生的粉紅刺玫。
一隻野山貓見有人進院,“嗖”地飛竄過牆頭,青蒿微微嘆息道:“陶郎似乎很久不曾回來過了。家中久無人煙,竟至如斯荒涼!”
我有意逗她,說道:“既是你和陶生昔日洞房的愛巢,怎能勞駕新娘子親自動手收拾庭院?我替你整理整理吧!”
我衣袖輕揚,一陣清風吹起,將院中野草刈去,蛛網、灰土、秋葉盡數拂淨,斷壁頹垣都修補完整。
不過片刻之間,荒涼的宅院就被我整飾一新,庭院中乾淨整潔,園圃中種植著蘭草,叢生的野玫變成了嬌豔的薔薇花攀援在起伏不斷的粉牆頭,繁花如錦,盛開得無比燦爛。
我們攜手走進廳堂之內,正廳門匾的灰塵拭去,恢復了朱底金漆的原貌,上面書寫著三個大字“五柳居”,廳堂內窗明几淨,桌椅光亮整潔,繡屏紗帷掩映,柳影婆娑,隱約有香閨氣象。
我問青蒿道:“如何?可恢復原貌了麼?”
青蒿微笑環視,說道:“辛苦你了,一切如舊,且更勝似往日。”
走到側面書房,桌上筆墨紙硯**齊備,她隨手翻閱那些舊書卷,取出一幅字,看了半日,掩嘴笑道:“你過來看看,陶生昔日所寫的玩笑話!沒成想他竟未銷燬,還放置在此處呢!”
那松濤紙箋微微泛黃,上面字跡清秀灑脫,恣意揮灑,無拘無束,我心中暗自猜度陶生定是狂傲不羈之人,卻見那紙箋上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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