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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間,“譁”的一聲,水面上激起一片大的水花,片片灑落在浴桶四周,隨著水花的濺落,一顆頭從水裡冒出來,露出水面。
不是雲墨衣還能是誰?縷縷黑髮溼漉漉的,緊緊貼在她的臉頰和肩上,在燈火掩映下,發出晶瑩的亮光,更映襯出她膚白如雪,風情無限,傲然的曲線,隨著水波慢慢盪漾。許是蒸汽的緣故,她的臉上有些紅暈,如一顆鮮豔欲滴的水蜜桃。
好一副美人出浴圖!窗外的人影,只覺下腹一緊,一股熱氣自下而上竄起,不自覺地吞了吞口水。
正是這一刻氣息的鬆動,讓雲墨衣發現了他的存在。
“誰?”雲墨衣雙目一凜。目光如炬般射向窗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身而起,水花掩映間,旁邊案几上的浴袍已經裹在她身上,掌風一揮,房門“砰”的一聲大開,如輕燕一般飛出門去。
一道身影在窗旁一閃而過,瞬間消失在夜色中。
雲墨衣顧不得穿鞋,緊追不捨。
來人的輕功確實很好,與她不相上下,雲墨衣提氣,奮力直追,卻始終與他保持著一段約三丈的距離。
兩人在京城的房頂上,如無人般炫著自己的輕功。眼前的景物飛馳而過,不知道追出去多遠,那人一直就留給她一個頎長的背影。
只能斷定,那是個男人!
眼看快飛出了京城,雲墨衣才不甘地收了勢,照這種情形看來,她肯定追不上他了,倒不如返回家中,以免中了他的埋伏。
只是,不能理解的是,對方既然輕功這麼好,武功定然也不弱,為何被她發現,便逃跑,而不是留下來一戰?
來人究竟有什麼目的,除了偷看她洗澡以外,似乎並沒有做什麼對她有害的事情,倒不像玄衣教狠辣的作風?
雲墨衣嘆了一口氣,才發現腳心傳來一陣疼痛,該死的,追得出神了,竟然沒有發現站在一堆碎瓦礫上,腳心嬌嫩的面板,被劃了好幾個口子,正汩汩地往外冒著鮮血。
痛呼一聲,心中升起一股無力感,無精打采地往回飛去。
她的輕功,在這世上,除了師傅,真的沒有發現還有人在她之上。來人的輕功,雖說勝不了她,卻與她相當,到底是誰?
看他的背影,不過是一個年紀輕輕的男人,以她目前的武功修為,竟然兩次,待別人在窗前才發現他的氣息,太恐怖了!
由於百思不得其解,再加上腳上傳來的一陣陣痛楚,雲墨衣思緒有些混亂,竟沒發現,身後一抹如鬼魅般的身影。
好不容易回到映雪院中,凝香與破劫早已焦急地等在房門口,那時小姐說要沐浴,讓他倆各自回房,卻在房中聽見這邊的動靜,兩人追出屋來,早已沒看見小姐,此時看見她的身影,齊齊上前。破劫望著她身上的浴袍,尷尬地清咳一聲,不自在的轉過頭去:“小姐!”
雲墨衣沒心情管他的反應,沮喪著小臉,鬱悶地說道:“凝香,我的腳好痛。”
凝香順著她的話往她腳上一看,大呼道:“小姐,你怎麼不穿鞋子就跑了,快進屋讓凝香看看!”
扶著雲墨衣進屋坐好,將破劫攔在門外,才蹲下身來檢視雲墨衣的雙腳。
天哪,白如凝脂的腳上,猙獰著許多深淺不一的傷口,四周佈滿了黑汙的血。
凝香心疼起來,幽幽地問道:“小姐,你到底不穿鞋子跑了多遠?”說完從櫃子裡拿出乾淨的白布和治傷用的良藥,又去打了一盆熱水來,替她仔細地處理著傷口。
整個過程,雲墨衣一直耷拉著腦袋,眼睛微斂,看不清她臉上的神色,凝香卻知道,她的心情十分不好。
凝香嘆了一口氣,從來沒有看到小姐露出如此沮喪的樣子,哪怕是身受寒毒之苦的時候,哪怕是被外間傳得聲名狼藉的時候,哪怕是在與林氏一家和毒仙子之流作鬥爭的時候,也是一派生氣勃勃,自信盈然的樣子,似乎世上沒有解決不了的事情,沒有過不去的坎。
不知道小姐今晚,遇到了怎樣的對手,怎樣離奇的事情?才使她,竟露出頹然的神情。
默默地替她擦乾淨腳底的髒汙與凝固的黑血,仔細地上好藥,再拿出乾淨的白布,輕輕地包裹上傷口,小姐的腳,傷的如此之重,還能下地行走嗎?
不禁有些怨恨今夜闖入之人!
就在這靜寂的一刻,空氣中,突然傳來破空之聲,雲墨衣警醒起來,一把踢開凝香,自椅子上彈坐而起,在空中優美地一個旋身,落在地上,手中已經多了一件物品。
原來是一把精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