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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是小孩子嗎?一個大男人這麼沒用,還不如死了算了!”雲墨衣忽略掉心中莫名其妙的一絲愧疚,冷道。
“嗚……可是他總是幫我,小姐不常說,做人要學會感恩,不要做那忘恩負義的小人嗎?萬一他真被抓回去,讓姓林的折磨致死,我會良心不安的。”凝香裝哭道。
雲墨衣腦子裡冒出來那雙小鹿一樣的眼睛,在她眼前不停晃悠,這個白痴男人,不會真被抓回去吧?好像把他一個人丟下是不太好,至少應該把他帶離這裡?“該死的!”輕咒一聲,雲墨衣原路返回,她上輩子是不是欠這個男人的?她與他素不相識,他的生死與她有什麼相干?
沿路找回去,在一顆樹旁邊,某男人正蹲在地上,將頭埋在膝蓋裡,肩膀一抖一抖地,狀似在哭泣。
不會吧?雲墨衣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個大男人,蹲在路邊哭,原因只是因為她將他丟下?她又不是他娘,跟他還不太熟吧?
雲墨衣只覺得太陽穴突突直跳,一陣疼,卻又不得不硬著頭皮走上去,站在那少年身前。
林白感覺到身前有人,頭從膝蓋裡抬起來,呆呆地望著,果然,一張桃杏般的臉,梨花帶雨,眼角還掛著兩個晶瑩的水珠珠。
“嗚——”林白看見是雲墨衣,瞬間站起身來,將她抱在懷裡,頭埋在她脖子裡大聲哭起來,一邊哭一邊控訴道:“嗚——把我一個人丟在這,嗚——”哭得雲墨衣一陣煩躁,若不是他比自己高一個腦袋,自己真會把他當個小孩子。
“閉嘴!”雲墨衣在他耳邊一聲大吼。他被鎖在箱子裡的時候怎麼那麼鎮定?怎麼沒見哭得這麼厲害?
林白“呃”的一聲,生生地止住了哭,鼻子裡“撲哧撲哧”地出著氣,像個小兔子一樣顫巍巍地看著她,眼眶裡還包著滿滿的水,似乎隨時都有掉下來的趨勢。
“想不想跟著我?”雲墨衣不耐煩地問道。
“嗯嗯。”林白點頭如搗米。使她越發有一種錯覺,自己是一個在教育娃的孃親。
“三個條件!”雲墨衣舉起三根手指,說道:“一,不許再哭;二,聽我的話,我讓你幹什麼你就得幹什麼;三,不許給我惹麻煩。答應這三點,就讓你跟著。”
“嗯嗯!”林白想都沒想,直接點頭,滿面春風,喜笑顏開,雲墨衣不禁懷疑剛才蹲在路邊哭是不是他故意的呢?
“奇怪?”雲墨衣看著他懷疑道:“我跟你又不熟,我的條件也這麼苛刻,我又這麼兇,說不定我是個壞人呢?你怎麼就非要跟著我呢?莫非,你是個智障?”
“什麼是智障?”小白大公子不恥下問。
“就是白痴!”雲墨衣吼道,跟他交流,會失去冷靜,沒來由的火大。
“我不是白痴。”林白搖搖頭,臉上又鍍上一層紅暈,羞澀道:“你不兇,你也不是壞人,你救了我,還給我藥吃,你是個好人,我喜歡你,喜歡跟你在一塊兒。”
趕上來的凝香笑道:“小姐本來就是好人。”
雲墨衣啞口無言,想了一陣,卻想不出反駁他的話來,他的世界觀真是簡單。人家救了他,有沒有可能別有用心呢?給了他藥吃,他就一定肯定那不是毒藥?就憑這些,就判斷她是個好人?這樣單純的人,不知道該說他命好還是命歹。
嘆了一口氣,無奈道:“好吧,你就跟著我吧,等我將這邊的事情處理完,便差人送你回家。”又換上一副惡狠狠的表情,兇道:“記住你答應的條件,再看見你哭,立刻趕你走!”
“嗯。”小白公子被兇,還一臉愉快,完全不復剛才的淚眼汪汪,伸過手來拉她的手,將她的手包在手心,也不待雲墨衣說走,就拉著她徑直前行。
雲墨衣甩了兩下,沒用甩掉他的手,這種感覺很奇妙,明明適才覺得他像個單純的小孩子,自己像個娘,現在被他死死拉著的感覺卻又很溫馨,從他手心傳來的溫度,緩緩地流進她的心裡,也許,自己真的是有母性光輝吧。
此時,在京城城門處,又發生了新的變化,林正存的前鋒,還在城下叫囂,吼著皇帝現今有難云云,不過是為了擾亂京城內的軍心,又為自己出師有名找個藉口。
雲相率領著一幫朝臣,站在城樓上俯視戰況,許多不知情的朝臣,聽見下面人的叫喊,都紛紛議論起來。歹人為何言辭鑿鑿,一口咬定,皇上有難?他們的信心是哪裡來的?這大半天了,也未見皇上出來,依著當今聖上的脾氣,以免歹人蠱惑軍心,早該出來澄清謠言了。莫非?皇上真的……?
一時間不敢想,大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