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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有時候我真的認為,你是我肚子裡的蛔蟲!”雲墨衣揚起臉,調皮笑道。
“我才不要做衣兒肚子裡的蛔蟲,我要做衣兒身上的寄生蟲。”聞人醒嘴角上揚,眉間都是笑意。
“你真噁心!”雲墨衣白他一眼。
“我也要做衣兒身上的寄生蟲。”斜刺裡冒出一個男聲。
暈死,怎麼哪裡都有他,總是神不知鬼不覺地冒出來,他是屬空氣的嗎?雲墨衣懷疑地看他一眼。
林白站在門口,不滿地看著兩人的親密舉動,波光粼粼的眼眸裡,一閃而逝過一道複雜的神采。她身邊的男人到底有幾許,這一個,貌似沒有水夜楓那麼好唬弄。
這次,雲墨衣非常準確地捕捉到了他眼中的異樣,心中的懷疑更甚。
腦海裡一種感覺一閃而過,以前一直沒有注意過,似乎林白每次在她房間外,她都沒有察覺到呢,他的出現,總是突然的,這一點,跟射給她紙條那個人,非常像。
再仔細地看了看他,一身冰藍色的衣服,襯得他整個人氣質應該是非常秀雅的。一張嘟著的菱唇,一雙小鹿般的眼睛,卻又覺得他屬於那種小受一般的美少年,兩種氣質結合在一起,形成了一個矛盾體。
他真的如他表面這般單純嗎?會不會,一直以來他們都看錯了他?
她一直百思不得其解,想來,那個送信的人應該是她認識的,但是將身邊之人通透過濾了一遍,都沒有發現合適之人,如果,這個人換成林白,似乎很容易解釋了。
他是被她從玄衣教的手中救下的,當時據他所說,是因為林正存為了威脅他那個當城主的爹,所以拐了他當人質。
當時她沒有細想,如今仔細想來,若真是這樣,林正存完全可以在逃離歡城以後,便將他滅口,或者將他放了,為何還要一直留著他這個累贅?畢竟,一離開歡城的勢力範圍,他這個人質就一點用也沒有了。
再然後,他便死磨硬泡的非要留在她身邊不可,當他小孩心性,也沒有多想,是不是,將他想得過於簡單了?
他便一直留在她的身邊,她的所有事和一舉一動,除了破劫和凝香,他便是最清楚的一個。
林白,林白,你真的有那麼白嗎?眼珠一轉,雲墨衣計上心來。
“小白,過來。”雲墨衣一撩頭髮,擺出一個風情萬種的姿勢,曖昧地朝他笑道。
林白在她嫵媚的笑容下,絲毫沒有招架力,痴痴呆呆地應道:“好。”如被催眠一般,一步一步朝她走去。
聞人醒看看林白,再看看雲墨衣,嘴角一揚,閃身到一旁站著。衣兒又在玩什麼花樣?
林白走至榻前站定,雲墨衣笑了笑,拍拍身邊的空處,用膩的不能再膩的聲音說道:“坐啊——”
林白被她的聲音弄的全身一顫,從失魂中醒過來,嘟嘟嘴:“衣兒,你可不可以不要這樣說話,小白好怕怕!”有古怪,鐵定有古怪!
“小白不怕哦!”雲墨衣輕聲哄到,拉拉他的袖子:“坐嘛,難道小白不喜歡衣兒了麼?”
“喜歡喜歡!”林白坐下來,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還是喜歡那個兇巴巴的衣兒,這樣甜的衣兒,就像披著羊皮的狼。
“衣兒也喜歡小白呢。”佳人掩嘴一笑,無限嬌羞,“小白不是說,要娶衣兒做娘子嗎?還算數不算數啊?”
“算數算數!”林白一喜,眼睛波光閃閃,點頭如搗蒜,“衣兒要嫁給我嗎?”暗自築起全身的防禦。
“小白,你為什麼喜歡衣兒啊?”佳人笑靨如花,拉起他的手,握在自己小手中,輕輕撫摸。
“因為衣兒對小白好。”林白幾不可見地瞭然一笑,這女人,是想摸他的脈呢,摸吧,隨便摸!
“衣兒哪裡對小白好了,整天兇巴巴的,還怕嚇壞了小白呢。”該死的,脈象與普通人無異,難道是自己想錯了?畢竟,這世上,能像她一樣改變脈象之人,只有她的師父天元老人。
“小白的娘也兇巴巴的,但是小白知道娘是對我好。”小白紅了臉,低下頭,聲音小得像蚊子叫。
該死的,竟然把她比作他娘,雲墨衣差點沒岔氣,用力甩開他的手,眼睛狠狠地瞪著他:“回去找你娘去!”
“怎麼了,衣兒,小白說錯什麼了嗎?”林白嚇得一抖,小鹿一樣的眼睛幽幽地看著她。
就是這雙眼睛,就是這雙眼睛!像小受一樣,令所有的人都會對他失去防備。
可是他體內確實沒有內息波動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