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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吹吹打打,倒也十分熱鬧,路兩旁站滿了看熱鬧的百姓,無不指著花轎議論紛紛,以雲墨衣的武功修為,自然聽得到他們在議論什麼,無非是前段時間她的風評和對轎中的她的好奇,卻也不甚理會,只閉目養神。
人群中,一抹青色的身影異常醒目,他滿臉痛色,與這派喜慶的顏色格格不入。師妹,我以為你會來找我,可是你到底還是嫁人了,為什麼?
這一個多月來,關於她的所有傳言他都知道,也知道她先後被兩個男人退婚,他以為,到了這地步,她一定會來找他。他為那天一氣之下亂說的話深深懊悔,可是他沒有勇氣去找她,如果她來找他,他一定會為那天的言行道歉。可是,她卻要嫁給那個三王爺,寧願為妾也從來沒有想過他!
師妹,你到底把我放在什麼位置?我的心真的好痛!南宮牧看著大紅的花轎,覺得這喜慶的顏色分外刺目,再也不能忍受下去,悄然退出了人群。
第一卷 宮廷風雲 第22章 三王爺?我不稀罕
轎子晃晃悠悠,就在雲墨衣快要睡著了的時候,轎子突然停了下來,喜婆喊道:“三王府到,落轎,請王爺前來踢轎門。”
然而眾人在門外左等右等,過了足足一刻鐘,也沒見裡面有人出來踢轎門。圍觀的人和送嫁的人也不禁竊竊私語起來。
就在議論聲越來越大時,從裡面跑出了一個小廝模樣的人,對著喜婆說:“王爺讓把花轎直接抬到正廳門口去。”
“這太欺負人了,王爺不但不來相府接新娘,這花轎到了門口居然也不出來接,把我們小姐當什麼?”凝香替小姐抱不平,語氣很是不滿。
“放肆,你一個小小的丫頭也敢對王爺不敬,再敢亂說,將你亂棒打死!”小廝說。
“是誰要將我的丫頭亂棒打死?”雲墨衣自己開啟轎門走下轎,對那小廝說道,雖然隔著蓋頭,聲音卻沒有一絲溫度。有些事不計較只是因為不在乎,對於自己在乎的人,絕對會像母雞護著小雞一樣。
“她對王爺不敬,按律當該亂棒打死。”那小廝鼻孔朝天,明顯沒將雲墨衣放在眼裡,一個還沒過門就不受寵的側妃有什麼好怕的。
“你哪隻眼睛看見本側妃的丫頭對王爺不敬了?王爺都不在這,她怎麼不敬的?倒是你這個狗仗人勢的東西,當面對本側妃不敬,若再這般不長眼,信不信本側妃一進門,第一個先辦了你。”她就算再不受待見,畢竟也是皇上指婚的,要懲辦一個奴才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許是雲墨衣散發出來的氣息過冷,那小廝感到一股壓力迎面而來,吞了吞口水,立刻換了副嘴臉:“是是,奴才給側妃娘娘請安了,還請娘娘回轎,隨奴才去正廳,王爺已經等候多時。”
雲墨衣點點頭,不過是一個看人臉色的下人,雖然可惡,也不值當大動肝火,倒教別人看了笑話去。轉身走回轎中坐好,由轎伕抬著往大門走去。然大門緊閉,只在旁邊開了個小門。
“把門開啟。”凝香說。
“這,按照規矩,側妃娘娘只能從側門進,只有正妃娘娘才能從大門進府。”喜婆趕緊說到。
“皇上不是下旨,一切按正妃的規矩辦嗎?你們是要抗旨不成?”凝香又說。
“皇上確實下過旨,可是王爺說王府只有一位正妃娘娘,只讓奴才們開側門,誰敢開大門便要打斷誰的腿,還請側妃娘娘體恤些個,不要為難奴才們。”許是剛才雲墨衣的氣場太大,那小廝拿捏不定這位主子的性子,趕緊陪著小心。
“抬進去吧。”雲墨衣隔著轎簾說,正門也罷,側門也罷,反正她心裡也沒把這場婚禮作數。
喜轎在正廳門口落下,沒有鞭炮聲,沒有客人的恭賀聲,下人們都小心翼翼,周圍安靜的出奇,哪裡像一場婚禮,倒像在靜悄悄地進行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凝香開啟轎門,扶著雲墨衣走下來,邁過正廳的門,喜婆才像反應過來似的,高喊:“新娘子到了,拜天地咯!”稀稀拉拉的賓客才大聲說起話來。
有人將一段紅綢塞進雲墨衣的手裡,另外一段攥在新郎的手裡,由新郎引領著往正堂中間走,雲墨衣蓋著蓋頭,只能看見對方腳上一雙繡著金龍的喜鞋。氣息沉穩,步履矯健,吐納綿遠悠長,這位以容貌聞名的三王爺看來是個武功高強的主。
在禮官的引領下,拜過了天地、高堂和對方,正要送入洞房,高貴的三王爺終於說話了:“慢,本王有話說。”
眾人一下子安靜下來,雲墨衣心裡暗嗤,玩過了不接新娘,不踢轎門,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