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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墨衣白他一眼,不屑地道:“皇上只不過是不信她罷了,另外,我對皇上還有點用處,如此而已。”哪裡惹到她了?看來這皇帝對他胡亂指婚的行為毫無所覺。
楚亦寒鬱悶起來,真心地關心她,也被她說成別有用心,在她眼裡,他這個皇帝就真的如此不堪?試問,哪個女人見了他,要麼就是戰戰兢兢,要麼就是巴不得往他身上貼?可她倒好,一再地向她示好,卻總是惹來她的冷言冷語,從來沒給過他好臉色,她的心是石頭做得不成?
“朕只不過真心關心你一下,你倒總覺得朕別有所圖。罷了,病人為大,朕不跟你計較,你現在身子可好些了?”
“不怎麼好,皇上事務繁多,還是去忙吧。”
“無妨,凝香說你一直不喝藥,你自己也算大夫,怎的諱疾忌醫起來?不喝藥病怎麼能好呢?”
雲墨衣緊皺眉頭,不言語,她能說,她十分怕苦嗎?
楚亦寒見她眉頭緊鎖,忙問道:“怎麼?很不舒服嗎?”又朝凝香喊道:“凝香,快去把藥熱了來,服侍你家小姐喝下。”
雲墨衣搖搖頭,阻止道:“不用了,我自己的病我自己知道,不過是受了些風寒罷了,睡一覺捂捂汗就沒事了。”讓她喝那麼苦的藥,還不如讓她去死。
楚亦寒又道:“不喝藥,總得吃些東西,聽說你晚膳也沒用,這怎麼受得了?讓御膳房給你做些清淡的吃食來吧?”
雲墨衣撇了他一眼,這楚亦寒今天忒的奇怪,沒事來管著她吃喝做什麼?“皇上今日很閒嗎?若是無事做,去別的妃子那裡好了,別在這裡煩我。”正好今日是月圓之夜,她不想看見他,更不想讓他看見她痛苦的樣子。
“你!”楚亦寒氣結,每次都能被這個女人氣的有想要掐死她的衝動,莫名其妙地對他有敵意就罷了,好心總能被她當成驢肝肺!堂堂一國之君,身邊之人連給他擺個臉色都不敢,更何況受這種冤枉氣,當下想要甩袖而去,卻在門口又頓住了腳步,轉過頭來說道:“朕是來告訴你,三天之後,朕要上路去大圈山祭天,來回三天,你在宮裡一切要小心。”說完不等雲墨衣回話,徑直出門而去。
行至外面,想了想,又不忍心,回身吩咐跟在身後的小貴子道:“去吩咐御膳房,給貴妃娘娘熬些滋補可口的粥送來。”
“是。”小貴子正要親自去御膳房,楚亦寒又說道:“今晚就不宿在行雲宮了,朕哪裡也不去,就在自己的寢宮歇下了,也不用招侍寢的妃子,朕想清靜清靜。”不知為何,在她那裡吃了憋,連帶對別的女人也沒了興趣。
四月十八,楚國皇帝楚亦寒,帶領朝廷要員,從京城出發,往南面的大圈山去進行三年一度的祭天儀式,立時宮中和朝中的人去了一大半,諾大的皇宮,霎時變得空空蕩蕩,幾乎沒有人聲。
在床上養了三日,雲墨衣病好得差不多了,楚亦寒出發去祭天,宮裡所有的妃子全體出動,去宮門送行,唯獨雲墨衣躲在自己宮裡,看看天氣尚好,宮裡也挺清淨,便下床來去四處走走,只有凝香一直跟在身側,細細照顧。
這幾日躺在床上也快憋壞了,雲墨衣正在花園裡伸展筋骨,突然一個不明物體直直地向她撲過來,她側身一躲,那個物體穩穩地落在地上,發出一聲叫喚,雲墨衣定睛一看,原來是一隻通體發黑的貓,正瞪著一雙寶藍色的眼睛看著她,眼睛裡,似乎有別樣的情緒。
她宮裡哪裡來的貓?煞是詭異,這貓,似乎有人性,就在那一動不動,藍色的眼睛溜溜地發著光,死死地盯著她,“喵——喵——”地不停叫喚,彷彿要告訴雲墨衣什麼一般。
雲墨衣左右看看,此地就她和凝香兩人,沒有見到貓的主人,也不知道貓到底想要做什麼,尋思半天,摸不著頭緒,便不加理會,自顧自地仍做運動。
那貓見雲墨衣不理會它,急了,“喵——喵——”地一聲比一聲叫的更急,甚至來咬雲墨衣的裙角。
“哪裡來的野貓,走開。”凝香本來看這隻貓長得挺討喜,許是有人養著、教著的,定不會傷人,便沒有管它,結果看它去咬小姐的衣服,一下子火了,揮著手,踢著腿地去趕那隻貓。
那貓目露兇相,對著凝香叫聲急切,但是再怎麼急,也未曾有更進一步傷人的舉動,只是開始在原地不停地打轉,像是急得不得了。
雲墨衣在一旁看得奇了,阻止凝香道:“你別傷害它,我怎麼覺得這隻貓似乎有什麼話要告訴我們呢?”
凝香道:“小姐,它是隻貓,又不能開口講話,怎麼能告訴我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