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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勢要與這些男人們同歸於盡。
雲墨衣怒了,他出招,她化招,一而再再而三地讓著他,只是考慮他救過她,她欠了他一條命而已,只不過,若是他以這個為要挾,處處想置她的男人們於死地,她是堅決不會坐視不理的。
待一一化解了他的攻勢,雲墨衣側頭,冷然一凝,輕袖飛舞,一道勁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往洛魂而去,制止了他幾欲再出的掌勢。
紅了眼的洛魂,只圖攻不知道守的洛魂,虛弱不堪的洛魂,哪裡來得及防備她這一道勁風,生生地被她打在身上,悶哼一聲,連著門一起往後倒去。
白衣瞬間被鮮血盡染,洛魂倒在血泊中,只剩出的氣,沒了進的氣。
“洛魂!”林白大驚失色,慌忙過去檢視他的情況,雖然洛魂剛才對他動了殺機,但是他毫無怨言。
只有他,能明白這個孤寂的靈魂。
他們都是沒有父母的孤兒,從小被師傅撿回去,經過嚴格的挑選,達到條件地便生存下來,得到訓練,達不到條件的,便從此在世上消失。洛魂因為骨骼驚奇,是個練武奇才,師傅便對他寄予厚望,從此以比對他們嚴苛百倍的方式訓練他。
可是,那還是個孩子啊,他也想要貪玩好耍,也想與玩伴們一同嬉鬧打鬧。
然而,從在玄衣教開始,他喜愛的玩意兒,總是莫名其妙不見,甚至他玩耍的同伴,也總是莫名其妙地失蹤,直到很久一段時間以後,會在某處發現他們死得慘不忍睹的小小屍體。
小小的洛魂便明白了,是自己,害死他們的,他喜歡的東西,喜歡的人,永遠都得不到,永遠都沒有善終。
他揮舞著自己的小拳頭,流著淚,用自己稚嫩的身軀,去找師傅算賬,結果可想而知,他被師傅狠狠教訓了一頓,關進沒有一絲縫隙的小黑屋,整整關了十天。
從他出來以後,便像變了一個人一般,對什麼都是一副默然的樣子,似乎什麼都激不起他的情緒了,從此只知拼命地練武,小小的他,哪怕遭受非人的磨難,也再也沒有掉過一滴眼淚,變成了一個冷冰冰的冰人。
林白明白,他這是將自己的心封閉了起來,不敢再對任何人有感情。
這個孤獨的靈魂,如今喜歡上了一個女人,只怕是拼了自己的命,也要得到的,若是得不到,他的失去感,會將他逼瘋,可惜,他不幸地遇上了同樣強大的衣兒,兩邊都是這般強勢,一番較量,恐怕便是心與心的較量了,誰輸誰贏,端看誰的心陷得更深。
照現在的情形看來,輸得恐怕是洛魂那個傻小子,他的一顆心已經痴了。
愛對了人,卻用錯了愛的方法,他越是拼命,衣兒越是對他生恨。
“洛魂,你怎麼樣了?”林白抬起他的頭,他蒼白的臉上已是一片死氣,林白心慌意亂,求助地望向雲墨衣,喚道:“衣兒,他不行了,快來看看他吧。”
雲墨衣忍住心中幾欲過去的衝動,努努嘴,冷道:“死便死吧,他自己找死!小白,你太善良了,他剛才可是要殺了你,你還如此關心他!”小白真是善良,人家都要他的命,他也不計較,這麼傻傻無害的男人,真不知道該愛還是該教育他。
“衣兒,你救救他吧,他也只是因為愛你,才如此不顧一切,你看在他連命也不要,替你挨一掌的份上,救救他吧。”林白嘆了一聲,哀求道。
雲墨衣心絃一顫,異常鄙視地罵了自己一聲,還是忍不住走過去看他的傷勢,要眼睜睜地看著他死,她的確做不到。
看到他此刻的樣子,雲墨衣不禁皺了一下眉頭,他整個身子全都泡在鮮血裡,而這血,全是從他嘴裡湧出來的,可見他受了十分嚴重的內傷。
他本就重傷未愈,又妄自催動真氣打人,然後又受了她重重的一記,沒當場去見閻王,已經算他命大了。
更令她皺眉的,是他臉上的神情,與平日囂張強勢的他,完全不搭調:冷得凝冰的眼眸,微微地合著,一張臉白得像紙,幾乎聽不到他吸氣的聲音,隱隱的,甚至覺得他臉上有一絲絕望的神情。
哪裡還是那個狠利的,令她討厭的洛魂?雲墨衣暗暗擰眉,不禁有些擔憂,撫了撫他幾乎微弱的脈象,輕嘆一聲,說道:“小白,你先將他抱到床上去吧。”他的傷這麼重,她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說不定,他太霸道,殺的人太多,劣跡斑斑,閻王爺都不敢收他。
眼下還有一個跪著的水夜楓需要處理。
林白依言,輕輕將他抱了進去。
雨勢已經漸漸小了,雲墨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