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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聽說他長的異常俊美，是個翩翩公子。”

“哦。”雲墨衣應了一聲，並未說話。

楚亦寒又說道：“關於雲相的事，你怎麼看？兵部的張濤鬧的最兇，會不會是他在其中搗鬼？”

雲墨衣搖搖頭道：“不像。”

“為何？”楚亦寒詫異道：“正是他攛掇著去雲相的書房裡搜，然後搜出書信來，誰也不說話，偏他跳得比誰都高。”

“我也曾懷疑過他，可是細細一想，便排除了他的嫌疑，他跳得高，只因他與我爹政見不同而已。”雲墨衣咬著勺子思索道：“你想，那暗中之人冒著大險射進來紙條，說明他根本就見不得光，他極力想掩飾自己的真面目。若張濤真與他是一夥的，斷然不會叫囂起來，那等同暴露了自己，引我們懷疑不是？”

頓了頓，又說道：“再說了，反正張濤都是要站出來的，那人何必那樣迂迴，直接讓張濤參一本就好了，說明他根本預料不到張濤在堂上的行為。”

“你說得也有理。”楚亦寒點點頭道：“可是，正是因為張濤鬧得兇，我才同意去搜的，若是他預料不到張濤的行為，怎樣判定我一定會同意去搜？”

“那是因為……”雲墨衣咬著下唇，冷道：“那人十分清楚我爹的性格，他先故意讓每個朝臣都看了一遍那張紙條，導致我爹為了以證清白，一定會自請你去搜書房的，所以，那個第一個看紙條的人，十分可疑！他的行為，雖然看似沒有一絲破綻，卻有很大的漏洞，照常理推斷，身為一朝重臣，都是城府頗深之人，若是看到此種詆譭一朝丞相的言論，定然是立刻毀掉或者自己神色無常地揣入懷中，別人怎樣問也不拿出來，然後事後悄悄找你處理，以免事態擴大，那人偏偏驚慌失措地丟到別人腳下，還故意作出那樣的表情，引起大家的好奇心，這哪裡是一個久經官場之人該有的反應？不能不說很可疑。”

“你這樣一說，我還真覺得懷疑了。”楚亦寒越想越覺得有理，忍不住抬起頭來，深情地望著雲墨衣道：“衣兒，你怎的這般聰明呢？這麼微小的破綻也能被你發現。”

“咳……”雲墨衣不自在地咳了一聲，臉上飄上一抹紅霞，“有些事，只要用腦子認真去想，便不難想通了。”

她可愛的模樣，引得楚亦寒喉頭又是一緊，一雙手蓋在她的小手上，溫潤說道：“衣兒，我越來越放不開你了，今晚，不走好不好？”

嘗過了甜美，他再也不想獨坐空房，黯然到天明瞭。

第三卷　相伴一生　第125章　花前月下

“寒。”雲墨衣低下頭，說道：“雖然我們已經……但是我們之間永遠有道鴻溝，我不會為了你而留在宮裡，你也知道，我已經有了醒他們了。你明白嗎？”

“我明白……”衣兒怎麼會為了他而放棄他們，同時還要放棄自由自在的生活，在她的眼裡，自由比什麼都可貴，更何況，他在她眼中，不過只是一個過客。“若是我廢棄整個後宮呢？”

“寒，放棄你這些傻傻的想法，在如今強敵對外的局面，你需要朝臣的支援，形勢不允許你感情用事。你現在要做的，是想怎樣去退敵。”雲墨衣小手輕輕附在他的手上，將心中的力量傳遞給他。

“沒有衣兒，我什麼都做不了，你一不在，我便心煩意亂的，怎樣都想要發火。”他將另一隻手，一同附在她的手上，將心中是深情傳遞給她。

“你是一代明君，你知道怎樣剋制自己的感情，你也知道怎樣對你有利，你只是越來越想任性而已。”雲墨衣瞭然說道。

是的，他真的很想任性一次，卸下肩上沉重的擔子，不用整天去想百姓會怎樣，國家會怎樣；他想跟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闖蕩天涯，看盡天下山川美景，麴院風荷、斷橋殘雪，到處留下他們愛的足跡。

衣兒果然是最懂他的人，她知道他任性了，自從有了她，他的心便開始大了。

“就讓我任性一天罷。”他低聲說道。

雲墨衣嘆了一聲，執起他因為常年握筆批閱奏摺而長了薄繭的手，捏在自己的小手中，說道：“好吧，我陪你任性一次，今日過後，再不可任性了！”

“真的？”楚亦寒不禁喜悅地問道，一張俊臉也生動起來。

“嗯，不過你要多吃一碗。”雲墨衣親自為他盛了一碗粥，放在他的面前，目不轉睛地盯著他。

“好。”人逢喜事精神爽，一直沒有好好吃飯的楚亦寒，當然胃口大開，三兩下便將一碗粥喝下肚。

“衣兒，那夜的煙花好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