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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在他耳邊小聲道:“你也聽聽,肯定很有趣。”
“……鬼焱,你太八卦了。”林彬那傢伙,跟他的舊怨還沒解決。黃隨雲不滿地冷哼,豎起耳朵認真地聽,樓下是有聲音,可惜聽不清楚。
“你真蠢,真蠢!”鬼焱用力地敲著狼頭,狼是靈敏度極高的動物,五感很強的,怎麼到雪狼身上這些優點全退化了呢?難道是因為他身上人類的基因佔主導?
“別敲,很痛的!”黃隨雲怒了。這能怪他嗎?基因退化又不是他能決定的。
“我來訓練你吧。”鬼焱抱起他往外走,一邊和他用意識交流:把你的感知整合線匯入到耳中能增強聽覺。
“感知整合線?怎麼做?”
“等一下再告訴你,我們聽故事去。”
鬼焱抱著雪狼出現在客廳,林昕眼睛一亮,剛想蹭過去摸摸狼毛……誰知鬼焱抱著雪狼朝她走過來,咧著牙齒對她笑了一下,等她伸出手打算摸摸雪狼的頭時,他卻故意抱著狼閃了過去坐到她後面的沙發上……不對,現在不能受這個誘惑,聽大哥說往事比較重要。
林彬看了鬼焱他們一眼之後陷入對往事的回憶中,臉上漸漸地浮出悲傷,過了一會兒才緩緩道:“我不知該從哪裡說起,這已經是很久前的事了。”
“不急,你慢慢說。”鬼焱笑眯眯地道。他連幾千年不見天日的歲月也能熬過去,聽一個故事能佔用多少時間?
“我與路紫蘇初次見面是在六十一年前,也就是公元一九三七年冬季,正是這片土地飽受戰火蹂躪之時。一直隱住在深山的我,被同類流出的血喚起了血性,融入人類之中當了一名士兵。當時我參加的是國民黨軍,以為戰爭會很快結束。那天的清晨很冷,天空飄著柔軟的雪花。我所隸屬的部隊被日軍狙擊傷亡慘重,長官們下令撤退,可惜在日軍的追擊下,周邊計程車兵們四處逃竄,傷亡人數迅速上升。眼看我們就要潰敗了,這在這時,有一個人騎著一匹藏青色的馬掠過我身邊,他高舉著軍旗大聲唱著:‘頭可斷,血可流,是男兒血性不能泯,保家衛國決不退縮’。漸漸地他身後多了許多追隨的人,他們衝入了日軍中,大雪中硝煙瀰漫,歌聲一直洪亮地響徹著。我也返身奔回去,舉起手上的槍射向日軍。在戰場上,我看到了他身上籠罩著淡淡的熒光。我一眼看出他是道家的修道者,在戰場上卻宛如來自地獄的勾魂使者。修道者不能殺生,他已經違背了修道者的本義。但是,這樣的他我覺得很帥氣。當我的刺刀上沾染了敵人的鮮血時,早已斬斷身為修行該遵守的道義,我想,既然已經入了世就不應該想在亂世中求得永生。那一役到最後活著的人剩下我們兩個,他率先伸出手對我說:‘戰友,我們一起把日本人驅離中國’。我與他本該是天敵,卻因時勢成為戰友。從此以後,我跟在他身邊成為他的副官,一直輔助他轉戰南北,他因戰功赫赫威名遠播,在他身邊發生過無數次暗殺事件。日軍中也有厲害的法術者,他多次身受重傷,幾乎瀕臨垂危。他雖然有法力,畢竟只是人類,無法保全自己,他的身體變差了。後來日軍投降,抗日戰爭結束,我們以為可以回到平靜的生活中去,誰知道內戰又爆發了。他不想參與內戰,以受傷過重為由辭去軍職,我們去了臺灣養病。平靜的日子沒過多久,他的家人找來了。他們一直以為他在國外求學,想不到他偷偷潛回國取了一個假名當了軍官參加抗日戰爭,更想不到他身邊有我這個異類。他的家人們勒令我離開他的身邊,我們發生了爭執,我一怒之下打傷了他小叔路留。從此,路家門人沒完沒了地找上門來打鬧。我們沒辦法只好離開臺灣,四處逃避路家門下的追捕。我們在國外四處流浪卻還是覺得很幸福,但他在戰爭中受過重創的身體不行了。無法看著他逐漸衰老下去,我把自己的血與力量注入他的身體內延長他的生命。想不到他小叔帶著一群高手趕到破壞我的法術,讓他身上的道家禁錮迅速反噬,吞食了他的人性,他妖化了。路家的高手運用祖先流傳下來的禁忌法陣把他傳送到妖界,而我身受重傷,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在我眼前消失。我逃離了路家高手的圍捕倒在小巷子裡,是昕,你的笑聲喚起了我求生的慾望。當第一縷曙光射進巷子時,我覺得只要活著,就有希望與紫蘇再次相見,我想去妖界找他。”
“嗚嗚嗚。”林昕哭了起來,大哥……你好可憐哦。
想不到林彬當年參加過抗日……黃隨雲對他改觀了,忍不住發言:“要去妖界很簡單,你去路家讓他們再弄一次那個法陣不是可以把你送去妖界麼?”
“我去過,根本潛不進路家的本宅。也曾問過路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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