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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巨大的吸力把他吸入萬花筒內……天旋地轉,360度不停竭的轉運,頭暈目眩中隱約見到鬼焱被無數的不成形的流動著的黑色觸角纏住,黑越湧越多,鬼焱越來越小……“不可以!鬼焱!”浮雲伸出爪子,焦急地想著要抓住他,要救他!
“鬼焱!”
“呯嘭”,劇烈的疼痛從尾椎傳遍全身,淚流滿面什麼也看清的浮雲彈跳挺立捂住摔痛了的屁股。屁股?!腳?手?他慌張地擦去黏住眼睛的淚水——眼前的雙手所連的十指再熟悉不過了……他回來了,靈魂迴歸軀體。那,鬼焱呢?
“蠢狼,我在這兒。”身後傳來了有氣無力的聲音。
浮雲尋聲回頭,身後有床,單人床,床單皺褶稀少,潔白的枕頭上臥著只拳頭大的小雪狼,無力地耷拉著腦袋。這也熟悉,出車禍後自己的狼身。“鬼焱,你也一起回來了。”浮雲含著熱淚快樂地撲上床,想把他捧在手裡細瞧有沒有受傷。
“別動我!我的靈力損耗太大,元神差點被那傢伙抓住,有些受損,要借你的殼沉睡一段時間修補。”鬼焱擺擺耳朵,沒好氣地制止他妄動。說完,他咂了咂嘴,閉上眼睛睡了。
浮雲笑了,摸摸自己的心臟,等待劇烈的心臟平穩。能一起回來,他安心了。微笑著用手指磨蹭著狼身上那短而密的毛髮,輕聲道:“睡吧,我不吵你。”有不能倒流的時間阻擋,真害怕鬼焱被鎖在牌裡從此見不到面。
過了一會兒,他抬頭張望這陌生的房間,疑惑地想:這是哪兒?泛黃的牆壁顯示房齡不淺,窗戶緊閉,布料很厚的淺黃色窗簾遮攔了光線。空調開著,室溫設定為27度。空間不大,擺放了兩張單人床,另一張床顯得女氣,掛了蚊帳,淡黃色的床單印有翠綠的小花,枕頭邊擱著的東西……女人的內衣內褲,浮雲臉色發黑,哈?他跟女人睡同一間房?床邊靠窗擺著摺疊式布衣櫃,拉鍊沒拉,裡面的衣服大多是女式的,有幾件眼熟——林昕?
浮雲站起來打量著自己,白色的T恤、白色的運動短褲,赤著腳,床邊連拖鞋也沒有一雙。夏天嗎?出車禍是冬天,春節將至,學校馬上要放寒假了。
他拉開房門,嗅到濃濃的中藥味。再細辨,斜對面未完全合攏的房門內漏出萋花的清香。這是二室一廳的套房,大約七八十個平方吧……客廳不大,一套紅漆木沙發,連個茶几都沒。餐桌、餐椅就在沙發隔壁,桌上堆放著一箱泡麵。陽臺不大,掛滿了隨心飄揚的布料,毛巾、床單、男裝、女裝還有無衣袖的病號服。冰箱旁邊是佔面積的神龕,空的,什麼也沒放,不知擺著有何意義。
牆上有鍾,時間是中午12:51分。日曆標註的日期6月17號,過了快半年……呵呵,出了車禍靈魂不在,估計自己這個植物人沒有商業價值,人情冷暖如水,昀少、蘇家懶得照顧只有善良的林昕肯接手。可憐的女孩,還沒真正成熟就見識了社會的酷寒。林彬、章顯,你們怎麼忍心任由她受苦受累?
浮雲搖搖頭,搖落沉悶的心情摸了摸肚子,餓了。開啟冰箱,還好,有牛奶、餅乾、麵包。
啃著麵包喝著牛奶,往廚房一瞧:真小,除了灶臺和櫥櫃,剩餘空間只容得下一個轉轉身。藥罐和一堆還沒煎的中藥包,誰生病了?
他站在有萋花香味的房門口前,裡面有人,時強時弱不規則的微弱呼吸,是病人……他舉起手想敲門,又有些膽怯,會是誰呢?但願是陌生人。
輕敲,一聲又一聲,沒有人回應。
他輕輕推開了門,立即呆怔在門口,半晌才掀動嘴唇,嚀喃:“蘇罹?你怎麼傷成這樣?”難道蘇家真被辛哥一鍋端了?浮雲挪動突然變得軟綿無力的雙腿,走過去坐在隔壁床上看著頭被紗布包住,四肢打著石膏平躺在床上的蘇罹。臉色真差,跟白色的床單一樣,就連嘴唇也毫無血色。睜著眼睛,只肯呆滯地望著天花,壓根兒沒注意到浮雲。
“蘇罹,怎麼回事?”
蘇罹毫無反應。
“蘇罹?!”浮雲彎腰,臉橫在他面前。
蘇罹的眼珠動了,總算看到他。嘴唇動了動,“浮,雲?”
沙啞低沉難聽,怎麼搞的,傷了喉嚨嗎?浮雲苦澀地一笑,眼窩一酸,輕聲道:“是我,我回來了。”
“你,醒了?”蘇罹說得非常慢。
“嗯。”浮雲手擱在蘇罹的額頭上,憂傷地想:我要是有治癒能力的靈氣就好了。“你是修行的術者,身體底子好,精神堅韌會很快好起來的。”
“你……我,聾了。”
年少意氣風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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