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擊在他面上:“中流醒醒!”
江中流的臉色慘青,淚水混著湖水,流進嘴裡——蘇曠手也軟了,他看見一隻斷手死死抓在江中流肩頭,扣進皮肉——而不遠處,江山谷的右手撕扯著自己斷裂的左臂,身軀緩緩下沉,嘴角似有笑容。
二、一夜飛渡滇池月(4)
水中還在掙扎翻滾,那些中蠱的人似乎真的變成了水鬼,要與所有人同歸於盡,一起沉向深淵,為那詭異的畫卷殉葬。
一個下水救人的少年右手握著刀,大張著嘴,湖水淹沒了他的號叫,但他手中的刀卻始終沒有向身下砍去——江家船幫不知有多少父子兄弟。
蘇曠硬起心腸,劈手搶過刀來,左右兩刀砍斷少年身下的手臂,但自己雙足猛地一緊,一口水忽然灌進了嘴裡。
江家船幫的水性果然不是浪得虛名,無數雙手拉著他的身子向下沉去。
月亮不知什麼時候冒出了雲層,隔水望去,白晃晃的一片晶瑩……
蘇曠迷迷糊糊吐出口湖水,小金就靠在他胸口。阿瑪曼貢俯身,不知在江中流身上放了些什麼。
她的側影很是柔美,一頭又濃又黑的長髮結成髮辮,末梢綴著銀環。藍底印花的蠟染長裙,襯得身材修長,手臂瑩白。
半晌,她直起腰來,還是低著頭,目光中有悲憫。
船艙裡有哭聲,有罵聲,更多的是心有餘悸的議論紛紛——劫後重生的臉上蓋不住慶幸,痛失親朋的卻在悲號不已。
江中流四肢平攤在艙板上,轉頭看向阿瑪曼貢,眼裡是說不出的怨毒。
阿瑪曼貢知道他在想什麼:“不是我。”
江中流坐起來:“蠱王白詔,我知道你本領神通,可是……你只管衝著我來!我父親和兄弟們與你何干?”
阿瑪曼貢嘴角露出一絲冷笑,第二次重複:“不是我。”
江中流甩開馮笑兒的手臂:“不是你?《千里快哉風》是誰送的?天下還有什麼蠱毒瞞得過你的眼睛?不是你?你這個時候出現在昆明,莫非是在視察民情?”
阿瑪曼貢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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