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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嚴的人道:“好,咱們立即去困雨溝!”
後面的騎士齊發一聲同應,然後策馬住西北方向,整佇列住,只侍威嚴的人一聲號令。
威嚴的人道:“杜青衣。”
杜園緊步向前:“在。”
成嚴的人卻以商量的口吻:“不如你在這裡打點打點,待‘走投有路’同來,讓他警惕一下也好。”
杜園大聲應道:“是。”
於是,這一隊人馬,忽然的來了,又忽然的退得像潮水一般,只剩下寂寞的沙灘。
這當然不是沙灘。
而是曬藥場。
杜園和留下來的兩人,已進入了屋子裡。
過得了好一會,沈虎禪那兒,仍是沒有動靜。
太陽已漸西沉。
徐無害心裹不覺有些著急。
——沈大哥莫不是等到杜園他們離開了之後,才走出竹筐來?
——其實又何必浪費時間呢?單憑杜青衣和兩個手下,只要沈大哥一出手,必能輕易解決。
——爭取時間逃走,方為上策。
徐無害已有些憋不住了。
就在這時候。一個人忽然在他竹筐外出現,把他嚇了一大跳。
那人一現身便貼住了竹筐,以致徐無害只能看見他下半個身子。
那人低叱道:“出來!”
徐無害知道自己被發現。
他正要出劍——一劍自竹筐裡刺出去。
那人卻似已感覺到殺機,飛退七尺。
徐無害終於看清楚那人的臉孔:沈虎禪!
——沈大哥不是還在井邊的那一隻竹筐裡嗎?
——他是在什麼時侯走出來的?!
徐無害揭蓋而起,他又看見了一個人。
他絕對不會想到他會看到這個人的。
尤其是在這種時候。
除了在水邊和鏡裡,他一生都不會看到這個人的。
那個人就是他自己!
現在,徐無害不僅看到了他自己,還有沈虎禪,以及蔡可飢。
除此之外,兩個籮筐正慢慢掀開。
沈虎禪站了起來。
蔡可飢也冒了上來。
——看蔡可飢的樣子,可比自己更驚訝。
自籮筐裡出現的沈虎禪沈聲道:“是你。”
那“突然出現”的沈虎禪道:“我這也是不得已,請原諒。”
徐無害這才發現:這“沈虎禪”要比沈大哥矮了許多、文秀許多,而且背上掛的木鞘刀,也有點怪樣兒,並且沒有那種特有的檀香味。
沈虎禪道:“我原躲在竹筐裡,侯小週一定聞得出我阿難刀的氣味,他是故意把*清明時節*餘分分引走的罷?”
假沈虎禪道:“我猜他也是將軍派來的人。”
徐無害現在聽出來了。
他聽出“假沈虎禪”的聲音。
杜園的聲音。
——杜園是戲子,他對易容喬裝,自然精擅。
——只是,他為何要扮成沈虎禪,甚至還著人扮自己和蔡可飢?
——無論如何,乍看可假以亂真,但細看之下,沈虎禪的氣勢,不管怎樣都一定扮不出來的。
——當然,扮成自己和蔡可飢的手法則更為艱難了。
只聽杜園又道:“因為我也是將軍派來的。”
沈虎禪道:“他是不是你同路人,我們兩人自己也不知道的嗎?”
杜園道:“將軍不說,就一定有他的道理。”
沈虎禪道:“那你留在這兒要幹什麼?”
杜園道:“萬人敵已派手下,傾巢而出,四處兜截你||”忽然,這時傳來三聲黑鴉的啞嗚,極為難聽,然後,又響起三下清越的銳響。
杜園陡然住口。
他惻耳聽了一會,然後在眼神裡閃過一絲喜色,道:“他回來了?”
沈虎禪雙眉一軒:“他?”
這時,蓬的一聲,一人自屋內衝茅頂而出,又飄若無物的落在茅屋頂上,一站在那兒,天高雲閒,一副雲停嶽峙的氣勢。
那突然出現的人向下喝道:“是誰踐汙了我的藥材?”
杜園仰首向上,叫道:“王兄,是我。”
上面的人是呆了一呆,道:“青衣?”說罷冉冉飄下,像只有一襲青袍,而沒有身體,所以輕不著力。
那人一落地來,見到竟有兩個沈虎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