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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說定罷,”姚八分道:“把他留下來,我們再在‘落井竹’聚合好了,到時再來好好的審一審這個人。咱們得還要趕去接應張書生。”
“其實,有張十哥,那頭兩腳老虎也怕早變成了兩截老虎了。”
“那就別磨菇了,咱們去了再說。”
狄麗君示意,叫人帶走徐無害。
徐無害覺得自已又跌落入海藻一般的物體裡,整個人似貨物一般被人弄走。
誰是“劍客”?
“落井竹”是甚麼地方?
對徐無害而言,現是別無所求、願速死。
第九章一張痛苦的臉容
可惜,人生在世,常常不是說死就死的。
想死的人不是就可以去死、或就可以痛痛快快的死去。
徐無害現刻的情況就是這樣。
這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仍然無法看見“蛇鼠一窩”的樣子,也弄不清楚“蛇鼠一窩”究竟有多少人。
不過,他總算明白了這個地方為何被稱作“落井竹”。
因為這地方種滿了竹子,竹身呈暗紅色,竹葉莖部作淡紫,而竹節粗大,像一截截木桶,如果井口拓得不大,根本還投不進井裡。徐無害從來就沒見過那麼粗大的竹子!
徐無害被“擲”於此處。
有一匹駿馬,正在竹林邊吃草。
接理說,那幾名萬人敵摩下的“巨頭”尚未回來,理應沒有人向他動手才是。
不過,“蛇鼠一窩”似以“整人”為樂。
徐無害已被“修理”了一頓。
對方“修理”他的方式,並非不“人道”,而是不把他當“人”來辦。
只把他當作了一種“娛樂”。
他們給他吃飯、喝水。
他馬上發現那是鹹飯、鹽水。
他當然不吃。
可是他立即被“強迫”吃下去。
“強迫”的方法,只要徐無害稍有“違抗”之意,他的腸子幾乎要從肚子裡被鉤子勾了出來!
徐無害只有吃。
吃了以後,只有猛喝水。
狂飲的結果,更不堪設想。
鹽水都喝完了,徐無害哀求喝只要是不如鹽的水。
只要不放鹽,放什麼都可以。
結果他喝辣椒水。
喝法是從鼻子裡直灌下去。
徐無害一口氣還未喘過來的時候,那些“看不見的人”又想出了新鮮玩意。
他們這次又來了一桶水。
一大桶。
這桶水既不放鹽,也不加辣。
而是蜜糖、糖漿。
整桶糖水從頭到腳往他身上淋,然後再把他扎手紮腳綁在竹幹上。
不久,徐無害的“訪客”就來了。
這些訪客便是徐無害的“酷刑”。
來的是螞蟻。
大大小小、各種各類的螞蟻,開始往徐無害身上叮、攢、噬、咬、蝥。
徐無害這次是與其活看受苦、不如一死。
就在這時候,馬蹄急響。
有人來了。
不管是誰來,徐無害也沒妄想有人會來救他,他只望有人過來,把他一刀殺了就好了。
來的是姚八分、譚千蠢、杜威、侯小周、就是沒有狄麗君。
徐無害想見狄麗君。
——能見看一面,總是好的。
——就算死,也要死在她手裡。
可是狄麗君並沒有來。
她一直都沒有出現。
姚八分、譚千蠢、侯小周、杜威的神態,比剛還要狼狽。
“張十哥他……他死了。”
“他在對付沐浪花一夥人的時候,眼看就要殺盡他們,擒下楚杏兒,可是半途卻殺出了個沈虎禪……!”
“沈虎禪一刀殺了十哥。”
“不過沈虎禪好像也……”
“他似乎也受傷了。”
“如果他傷了,就不可能一刀殺得了十哥。”
“可是士哥已發出了暗器。”
“誰也逃不過十哥的‘十文錢’。”
“你別忘了,他是沈虎禪!”
“沈虎禪又怎樣?”
“沈虎禪至少能殺得了十哥。”
“你別長他人志氣了!”
“你這般有種,又不見得你剛殺向沈虎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