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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先生,”Preston說。“”注意那門!“
不久後暗淡的房間安靜下來了。哈德利緩慢地搖搖頭。
“我困惑了,費爾。”他承認。“我不知道我該來還是該走了。你怎樣對待那個人?他看起來足夠文雅柔順從容,但你可以不停敲打他就好象敲打一個拳擊袋,到最後他仍然在老地方文雅地搖擺著。他看起來一點都不介意你怎麼想他。或你怎麼對他,對那件事。或許這就是年輕人不喜歡他的原因。”
“嗯,是的。當我從壁爐裡收集了那些檔案後,”費爾博士咕噥著,“我要回家去想想。因為我現在所想的——”
“嗯?”
“簡單得可怕。”
伴隨著一陣能量的迸發費爾博士從椅子上挺起來,把頭上的鏟形帽子壓到眼睛上方,並揮舞著手杖。
“我不想跳到理論上去。你將得打電報以獲去真正的事實。哈!是的。但這個有關三口棺材的故事我並不相信——雖然德瑞曼可能相信它,上帝才知道!除非我們的整個理論被吹成了火焰,我們要假定兩個Horvath兄弟沒有死,呵?”
“問題是——”
“在他們身上發生了什麼事。哈德利,是的。我對所可能發生的事情的看法基於這樣的前提,即德瑞曼相信他所說的是事實。第一點!我一秒鐘也沒相信過那幾兄弟是因為政治罪而被送進監獄的。葛裡莫帶著他'省下的一點錢'逃離了監獄。他貧困地度過了五年或更長的時間,然後突然地,用這一個完全不同的名字從某個我們沒有聽說過的人那裡'繼承'了一筆豐富的財產。但他離開法國享受這筆遺產而沒有任何評論。第二點,支援性的!如果一切都是真的,那葛裡莫生命中危險的秘密是什麼?大部分人認為基督山伯爵的逃脫不過是刺激人心和羅曼蒂克的;並且,關於他的罪行,這對英國人的耳朵如同是偷一個貝利沙燈標或者在賽艇中超過一個警察一樣可怕驚人程度的的醜聞。見鬼,哈德利,這不可能!”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費爾博士用一種非常安靜的聲音說,“葛裡莫在他被釘入棺材時還活著。假定另外兩個也是活著的呢?假定這三起'死亡'都如同葛裡莫的死一樣是假造的?假定在葛裡莫爬出他的棺材時其它的棺材裡還有兩個活人?但他們沒法出來,因為他有指甲鉗且不打算使用他們。除了那個外不太可能還有其他的指甲鉗。葛裡莫拿著它,是因為他是最壯的。正如同他們計劃的那樣,一旦他脫出,幫另外的人出來對他而言應該輕而易舉。但他審慎地決定讓他們被埋在那裡,因為那樣就不會有人去分享他們三個偷的錢了。一次出色的犯罪,你看。一次出色的犯罪。”
沒有人說話。哈德利在呼吸之下咕噥了些什麼;他站起時臉色疑惑而複雜。
“喔,我知道這是個黑暗的勾當!”費爾博士低沉著說:“一個黑暗的、邪惡的勾當,如果有人做了連做夢都會覺得噁心。但這是唯一能夠解釋這個邪惡事件的方法,以及為什麼一個人會被追殺如果那些兄弟還是從墳墓裡爬出來……為什麼葛裡莫如此不顧一切地急於把德瑞曼帶離那個地點,而不是儘快換掉證明他有罪的服裝?為什麼他寧可冒著被發現的危險走大道,而不是躲在幾乎不會有當地人願意靠近瘟疫墳墓附近?是的,那些墳墓非常的淺。如果,隨著時間過去,兄弟們發現他們快要窒息而死了——卻仍沒有任何人來讓他們出去——他們可能會在他們的棺材裡開始尖叫和敲打。有可能德瑞曼會看見鬆動的土搖動或聽到裡面的最後一聲尖叫。”
“有什麼卑鄙的人——”他用一種懷疑的聲音說著,接著消失了。“不,我們正在離題,費爾。這都是想象。這不可能!另外,在這種情況下他們不可能從墳墓裡爬出來。他們已經死了。”
“會嗎?”費爾博士出神地說。“你忘了鏟子。”
“什麼鏟子?”
“某個可憐的傢伙在恐懼或忙亂中留下的他曾用來挖墓的鏟子。監獄,哪怕是最差的監獄,都不會容許這一類的疏忽。他們將會被遣回來取它。喔,我可以看見這件事的所有細節,即使我沒有一絲證據去支援它!想想瘋狂的皮爾·弗雷在Warwick Tavern對葛裡莫說過的每一個字,看如果它不符合……幾個武裝著的冷靜的看守回來尋找那個被遺忘的鏟子。他們看見或聽到了葛裡莫擔心德瑞曼可能看到聽到的東西。他們或是發現了那個詭計,或是僅僅出於基本的人道主義。棺材被打碎;兩兄弟滾了出來,不省人事,血跡斑斑,但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