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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為什麼?”
“我的意思是,倘若那個叫杜莫的女人是在說實話。”哈德利 抱歉地說。“看來你是這麼認為。但是,就我所瞭解的,難道曼根當晚在場不是應葛裡莫的要求,以防有客人來訪嗎?是的。那麼看來他就是一個乏味的看門人了。他就坐在正門旁邊的一間屋子裡。門鈴響了——如果杜莫沒有在撒謊——神秘的訪客走了進來。而這期間曼根一點也沒有流露出好奇心;他只緊閉著房門坐在屋子裡,對來訪者毫不留意,只有當他聽到槍聲時才起身,然後又突然發現門被鎖上了。這和邏輯麼?”
“沒有什麼是和邏輯的,”費爾博士說。“即使是——不,我們可以以後再談那個。”
他們走過大廳,哈德利十分得體、冷靜地開啟了門。這間屋子比另一間稍小,屋內整齊地擺滿了書籍和木質的檔案櫃。一塊樸素的、有些發舊的地毯鋪在地板上。屋內有幾把硬邦邦的椅子,暗淡的爐火在燃燒著。在有綠色燈罩的頂燈下,米爾斯的打字機書桌正對著屋門口。打字機的一旁,整潔的手稿檔案被一疊疊地放在金屬籃子裡;機器的另一邊放著一瓶牛奶,一盤乾果脯,還有一本《Williamson's Differential and Integral Calculus》的影印件。
“我保證他肯定喝的是礦泉水,”費爾博士有些激動地說,“我向上帝發誓他一定是喝礦泉水,而且還讀這種書作為消遣。我可以打賭——”他突然停住了,因為哈德利使勁用肘推了他一下。蘿賽特 葛裡莫走進了房間。哈德利為三個人作了介紹。
“當然,葛裡莫小姐,我本不想在這個時候來打擾你——”
“請什麼也別講了,”她說。她坐的位置離火太近了,使她微微驚跳了起來。“我的意思是——不要說那一類的話了。我很喜歡他,但是如果沒有人提這件事我會感到好一些。有人提起,我就會開始想。”
她把手按在額頭。在火光照映下,她的眼睛和她的臉又一次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這對比是互相交錯著的。她繼承了母親熱烈的性格,有著金黃色的頭髮,楞廓分明的臉,和一種無拘束的、斯拉夫式的美。有時這張臉是堅定的,而淡褐色的大眼睛卻顯得溫和和有些不安,更像副牧師的女兒;而其他時候,她的臉會變得柔和起來,眼睛卻閃著尖銳的光芒,像是那個惡棍的孩子。她的眉毛微微向上挑,而她的嘴很寬闊。她很不安分,奢侈逸樂,讓人感到迷惑不解。她身後,曼根正陰鬱、無助地站著。
“不過,有一件事,”她接著說,用手慢慢敲打著椅子扶背,“有一件事,我要在你們開始嚴刑逼供之前搞清楚。”她對著房間另一側的一扇小門點點頭,呼吸有些急促地說,“Stuart帶著你們的偵探去了房頂。這是真的嗎,我們所聽說的,一個人進來又走了,殺死了我的父親,沒有——沒有——”
“哈德利,最好讓我來處理這個。”費爾博士平靜地說。
蘭波知道,博士是個問答的老手;他對自己成功的信心,還有溫和天真的的外表,都使他可以做到很多他人無法處理的事。他就像一個好心腸,時刻提供同情;人們就會把有關自己的一切都傾訴出來。
“哼哼!”他從鼻子發出聲音,“那當然不是真的,葛裡莫小姐。我們對那個可惡的傢伙怎麼玩弄他的把戲一清二楚,即使那是一個你從沒有聽說過的人乾的。”她立刻抬起頭。“更何況,根本不會有什麼嚴刑逼供。對了,葛裡莫小姐,我是不是在什麼地方見過你呢?”
“哦,我知道你是想讓我感覺好起來,”她淡淡地笑著說,“Boyd向我提起過你,但是——”
“不,我是認真的,”費爾博士嚴肅地說。他斜著腦袋回憶。“嗯,對了。想起來了!你在倫敦大學唸書,對不對?當然。你好象還是哪個辯論小組的,對吧?我記得那次我主持辯論賽,你帶領的隊辯論的主題是世界女性的權利,不是嗎?”
“那就是蘿賽特,”曼根沮喪地表示同意,“她是絕對的女權主義者。她說——”
“呵,呵,呵,”費爾博士說,“我現在想起來了。”他顯得容光煥發,“她可能是個女權主義者,我的孩子,但她有個嚴重的失誤。事實上,我記得那場辯論賽的結尾是我所聽過的最美麗、最令人震驚的了。你的立場是支援女權主義的,葛裡莫小姐,而反對男人專治。是的,是的。你開始的時候一直顯得很嚴肅認真,直到你們那一方開始講一些糟糕的事情,而你看上去並不愉快。然後有一個瘦弱的女孩大談了二十分鐘女人需要什麼來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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