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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樓梯,自然是覆蓋了一層積雪。不過,通地下凹庭的樓梯就緊鄰隔壁的房子,沒錯吧?樓梯底部的地下室門口不會積雪,因為上頭有一個突懸的設計——大門前的階梯是懸託的。如此一來,地下室通道門前就不會有積雪了。如果他可以下去而不留足跡……”
“他可以的。他可以從另一個方向走近屋子,裝成好像是要去隔壁一樣,然後直接從樓梯上面往下跳,雙足著陸於那不會積雪的小空地。我還記得某人說過,在門鈴響起之前,曾聽到像是有人墜地的撞擊聲?”
“若是這樣,他就按不到大門門鈴!”
“喔,可以的,他按了——只不過是從屋內按的。他走進地下室門口進入屋子後,便上樓和等候他的厄奈絲汀·杜莫會合。隨即兩人開始變魔術。”
“很好,”哈德利說道,“終於來到魔術的部分。它是怎麼變的?你又如何知道它是怎麼變的?”
菲爾博士坐回椅子,兩掌手指尖輕輕互碰,彷彿正在整理思緒。
“我怎麼知道的?嗯,第一個靈感是來自於油畫的重量,”他懶洋洋的指著那靠在牆上且被劃花的大型油畫。“是的,就是那幅畫的重量。本來覺得他無關緊要,知道我想起來……”
“畫的重量?哦,那幅油畫,”哈德利咆哮著,“我都忘了。它到底跟這樁壞勾當有何相干?葛裡莫想拿它幹嗎?”
“哼,哈,是的,你知道,這就是我感到納悶之處。”
“但是那油畫的重量,老天!它可沒多重啊。你光憑一隻手就能夠舉起它,甚至還可以懸空翻轉它。”
菲爾博士奮起端坐。
“正是如此。你說得沒錯。我用一隻手舉起它,而且還將它旋轉了一下……既然如此,當時為何需要兩個壯漢——一個車伕,一個幫手——來搬它上樓呢?”
“啊?”
“是這樣的阿,你也知道。葛裡莫從伯納比工作室搬走油畫時,輕輕鬆鬆就把它拎下樓了。然而,到了下午,他帶著同一幅畫回到這裡時,卻得動用兩個人來搬上樓。是什麼原因,讓這幅畫突然變重了?油畫並未裱上玻璃框——你自己也看到了。早上葛裡莫買了畫,下午他帶畫回家,其間他人在什麼地方?它夾帶了一個不是鬧著玩兒的龐然大物回來。不然,葛裡莫為何堅持非要包裝油畫不可呢?”
“若說他利用這幅畫作幌子,藉機夾帶某樣東西上樓的話,這推論一點也不牽強。包裝紙內是大有文章。這玩意非常大,寬七尺長四尺……嗯……”
“那裡面不可能藏了東西,”哈德利駁斥,“不然的話,我們會在這間書房裡找到它,不是嗎?而且,不管怎麼說,這東西勢必完全扁平,否則藏在包裝紙裡,一定會被注意到。什麼樣的物體會大到寬七尺長四尺,但厚度卻薄到置於油畫包裝紙內能不被發現?什麼東西的體積可以和油畫一樣龐大,卻又可以讓你隨意把它變不見了?”
“鏡子。”菲爾博士說道。
眾人震撼的良久說不出話來。隨後哈德利猝然起身,菲爾博士則疲倦的繼續說道:“只要順著煙道將它往上塞入寬闊的煙囪裡——我們不是都曾經把拳頭伸進去——讓鏡子的一角頂住煙囪內彎折處的凸臺,就可以偷天換日的讓他消失。你根本不需要魔力,只要有一隻強壯的臂膀就能辦得到。”
“你的意思是,”哈德利嘶叫著,“那是一個該死的舞臺花招……”
“一個全新的舞臺花招,”菲爾博士說道,“只要你膽敢嘗試,保準實用又精彩。現在,你們環顧這個房間。看到門了嗎?在房門正對面的牆上,你們看到了什麼?”
“啥都沒有,”哈德利說道,“我是指,在那面牆上,葛裡莫撤除了一部分的書櫃。現在那塊空間是空蕩蕩的,除了鑲板壁牆之外,什麼都沒有。”
“完全正確。此外,從房門至壁牆之間的直線區域內,你們有看到任何傢俱嗎?”
“沒有,全都清掉了。”
“所以,假如你們找在外面走廊往書房裡頭看,不會看到傢俱,只會看到黑色地毯,以及後面一排沒掛東西的橡木鑲板壁牆?”
“是的。”
“那麼,泰德,開門探頭往走廊看,”菲爾博士說道,“外頭的牆和地毯看來如何呢?”蘭波當然清楚室外的景象,但他還是假裝看了一下。
“沒什麼兩樣,”他說道,“護壁地板上鋪了一層顏色單一的地毯,和這書房地毯是一樣的,走廊上同樣是鑲板壁牆。”
“正是!哈德利,”菲爾博士的聲音依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