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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低頭行禮。
木村很想知道她用什麼東西重謝,但沒有問就答應了。或許那盤錄影帶具有意想不到的價值,謝禮日後再慢慢交涉吧。
先不想這個了,現在的關鍵是倉澤克子。
“我用一下電話。”木村拿著無繩電話的子機站起身。他不願讓奈美惠聽到自己和倉澤克子的談話,去了洗手間,撥了名片上的號碼。聽到呼叫聲響起,他有些緊張。
接電話的是一個男人:“這裡是日本電視臺。”
“喂,我姓木村,請問倉澤女士在嗎?”
“找倉澤呀,她出去了,您是哪位木村先生?”
“兩天前借給她錄影帶的人,就是拍攝了地震剛發生時的場景的錄影帶。”
木村以為這樣說對方馬上就能明白,但那人的反應很遲鈍。
“錄影帶?噢。看來這事只能問倉澤。您姓木村?等一會兒我把您剛才說的轉告她,這樣可以嗎?”對方明顯表現得不耐煩。木村希望對方能說讓倉澤克子回電之類的話,但那人最終也沒說。木材只好說句“可以”,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儘管不清楚這人是幹什麼的,但至少有一點可以明確,那盤錄影帶在電視臺並沒有引起轟動,也許沒有被採用。木村覺得也無所謂。即便真是如此,也要讓他們把錄影帶還回來,而且,說好了要讓倉澤克子自己來還。
10
“喂,那錄影帶的事怎麼樣了?”佐貴子剛進店,櫃檯後的信二馬上問道。
“聽說還沒有還回來。”
“什麼時候還?”
“這個不太清楚,那人好像也在等訊息。”
“那人”當然就是指錄影帶的主人木村。來店裡之前,佐貴子剛打過電話。也許是因為過於頻繁地催促,木村回答時已明顯不耐煩了。
“都好幾天了,他幹嗎不問問電視臺?”
“說是問了,可沒找到負責人。”
信二咂著嘴,盯著放在櫃檯上的小日曆。“光憑一張照片,雅也那小子不會出錢的。”
“你不是說他看了照片就害怕了嗎?”
“聽說有錄影帶後他才害怕。那錄影帶上一定拍到了什麼。只要有那東西,就是咱們說了算。”
“咱們騙他說錄影帶已經到手了。”佐貴子脫口說道。
“那有什麼用?他肯定要問上面拍了什麼。”
“隨便編一些,比如說裡面有爸爸活著的證據之類的。”
“故弄玄虛對他不管用。那傢伙遇事相當沉著。”信二點上煙吸了兩口,馬上在菸灰缸裡捻滅。
佐貴子也覺得如此。在避難所見面時,雅也的態度極其自然,這樣接待失去父親的表姐,態度可以說無可挑剔。一般人不可能對被自己殺死的人的女兒表現得那麼和善。忘了父親什麼時候曾說,水原如果把工廠的經營委託給兒子,結局就不會那麼悲慘。
櫃檯上的電話響了。信二拿起話筒,原本拉長的臉立刻堆滿了諂笑。“給您添麻煩了……嗯,我很清楚,是本月內……好……好……不,我也在盡力想辦法……嗯,肯定沒問題……”
佐貴子聽出是催促還錢的電話。最近,只要店裡的電話響,肯定是這事。信二辯解的語調似乎也流暢多了。
信二粗暴地放下電話,又板起了面孔,從架子上取下一瓶白蘭地,倒在酒杯裡,喝了一大口。“那人姓木村。你再打一次電話。”
“剛打過。先不說這個了,那東西怎麼辦?”
“那東西?什麼?”
“我爸的遺體,不能總那麼擱著呀。”
不出所料,信二的臉扭曲了。佐貴子不知他會怎樣破口大罵,不禁縮在一邊。信二往地上吐了口唾沫。“我才不管呢。”
他把剩下的白蘭地一飲而盡。
11
倉澤克子疲憊不堪地倒在廉價長椅上。這幾天一直沒在床上睡過,根據指示在災區四處奔走,在各處避難所採訪,沒法洗澡,吃的也只是用摩托車送來的盒飯。
“看怎麼想了,我倒覺得在戰場採訪更好一些。普通老百姓不會在這麼大的範圍內同時遇到災難,所以容易集中採訪物件,活動起來也方便,還容易搭帳篷。”和她搭檔的攝像師鹽野說。
克子沒有答腔。鹽野總是在發牢騷。她沒有回答的氣力了,體力上已經接近極限,最主要的是精神上快撐不住了。這幾天不知目睹了多少人的悲劇。她已不再把遺體看成人了,只是當成一個物體。她甚至有種危機感,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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