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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以柔怔了怔,這一點她何嘗又不知道,但是她能做什麼,霍宸已經愛上木晚晴了,她只是一個輸家。就好像木雁容一般,就算木雁容母儀天下,但是齊文帝卻是寵愛姚德妃,無論木雁容花費了多少心思,都得不到齊文帝的心。
不,她哪兒記得上木雁容,木雁容還是中宮之主,而她,只是他的側妃。
“本宮再問你一次,到底願不願意。”木雁容的聲音驟冷。
木以柔輕輕地搖搖頭,在她的心中,名利比不上霍宸。
“承蒙皇后娘娘照顧,柔兒必定記住皇后娘娘的恩情,但是此時,柔兒不願意。”說了出口,木以柔覺得身心都輕鬆了,她不想再與木雁容有任何的糾纏,木雁容始終都把霍宸視為眼中釘,這個時候,她怎麼還能助木雁容一臂之力。
“也罷,本宮倒是希望,莊王日後能夠好好待你。”木雁容說道,“你退下吧。”
木以柔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木雁容居然輕易放過她。
她不敢再逗留,連忙起身,行了一禮後,離開鳳仁宮。
木雁容冷哼了一聲,接著便把案上的水果盆掃在地上,那些水果滾了好遠才停了下來,蔓媛已經看慣了這樣的場景,只低著頭站在一旁。
“蔓媛,你說得對,木以柔果真不會幫我。”
“娘娘,經過上一次斷腸崖一事之後,柔側妃已經對娘娘有戒心。”蔓媛分析說道,“柔側妃害怕同類事情再次發生,自然不肯幫忙。”
“既然沒有利用價值了,就不要留下了,她回去肯定會提醒霍宸的,這事不能洩露出去。”木雁容站起來,踢了踢地上的水果,“在永巷攔截她,本宮要她出不來宮門。”
“是。”蔓媛低聲應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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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藍一泓,萬里無雲,夏日悄悄而至,清晨,木晚晴正服侍霍宸更衣。
“都過了一夜了,木以柔還未回來,她不會是得到訊息,潛逃了吧?”木晚晴皺著眉頭說道。
“她連宮門都不曾踏出過,應該還留在宮裡。”霍宸嘆了一聲,想不到芷凝那件事與木以柔有關,一開始他還不相信,但是莫言和木晚晴的話所差無幾,他無法想到,那麼溫柔的女子,居然會有一顆那麼歹毒的心。
“實在太奇怪了。”木晚晴思來想去都不明白,只好為霍宸佩戴腰帶,待看見霍宸也掛上她所制的福包之時,她微微一笑。
“她進宮面見皇后,有一種可能,她被皇后暗中扣押起來了。”霍宸不明白木雁容到底想玩弄什麼把戲,竟然從她身邊的人下手了。
木晚晴的手一頓,莫非木以柔得罪了皇后?
“不管怎麼樣,都得先把木以柔找出來。”木晚晴的眼睫毛在眼眶之下投下了明影,她的臉色淡淡的,提到木以柔的時候,臉上還是會閃過一絲怨恨。
霍宸輕輕捧住她的臉,讓她對上自己如玉一般的臉龐,說道:“你不擔心,我會給芷凝一個交代的。”
說完就輕輕地吻上她的臉,讓她安心下來。
木晚晴點點頭,不禁莞爾:“好了,快去上朝吧。”
霍宸沒敢耽誤,等到上朝議完事後,他便把木以柔一夜沒回府的情況跟齊文帝一提。
齊文帝也有些詫異,好好的一個人,居然在皇宮裡不見了。
“當值的羽林衛真的沒見到她?”齊文帝沉思說道。
“轎伕在偏門那兒等到了黃昏,等到宮門上鎖才回去,一直都沒有見到她。”霍宸輕聲說道,“父皇,是母后召見柔兒。”
齊文帝沉吟了一下,已經明白霍宸的意思,兩人便向鳳仁宮走去。
“朕已經許久不曾來過鳳仁宮了。”齊文帝喃喃自語,他抬頭看了看鳳仁宮的匾牌,那時候木雁容冊封為皇后之時,是他命人把重新趕製一塊牌匾出來,賀她冊封之喜。
經過太監的通傳,木雁容已經緩步走出,臉上是喜滋滋的笑容,向齊文帝行了一禮:“臣妾見過皇上,皇上怎麼來了?”
“起來吧。”齊文帝猶豫了一下,才說了出口,“剛剛下朝,便聽見宸兒說,他的側妃昨日見過你之後,在宮裡突然不見了。”
木雁容看了霍宸一眼,有些不悅:“莫非皇上是懷疑臣妾?鳳仁宮裡的奴才可是都看見柔側妃走出了鳳仁宮。”
她的心涼了半截,想不到齊文帝來鳳仁宮,是要審問她。
“朕不是這個意思。”齊文帝有些頭痛,“只是想問一問,柔側妃在宮裡突然失蹤,這關乎宮裡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