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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緋把書放下,笑著說道:“太上皇可能是太累了,要不就進屋歇息一會兒吧?”
“就快新年了。”齊文帝的聲音幽怨,無比懷念往年,他都是和文武百官開啟宴席,不醉不歸。
“是啊,又一年了。”雨緋的笑容也有些落寂。
齊文帝笑了笑,便又說道:“物是人非啊。”
雨緋無言以對,只好沉默不語,她心裡知道齊文帝被迫退位,齊文帝定是很不高興,現下還被幽禁在翠宛宮裡,根本就沒有自由可言。
兩人正在出神之時,香寒便在和羽林衛在爭吵,香寒非常潑辣,直接把羽林衛推開,直接走了進來。
她一看見齊文帝,立刻紅了眼眶:“父皇!”
齊文帝回過神來,才看見自己的五女兒疾步朝自己走來,他許久不見到香寒,臉上的笑容變得燦爛:“香寒,怎麼好端端的就哭了呢。”
香寒一把撲到齊文帝的懷裡,說道:“兒臣想死父皇了,可是母后卻一直不讓兒臣來找父皇。”
“乖,那你今日怎麼過來了。”齊文帝一副慈父的模樣,也知道木雁容堤防他,自然是不讓人輕易進來翠宛宮的。
“皇兄給兒臣指婚了。”香寒說到這兒,眼淚便掉了下來,她剛剛滿十六,那晶瑩的眼淚在白嫩的臉龐滑落下來,讓人非常憐惜。
“你今年也有十六了,該是有郡馬了。”齊文帝那時候疼愛她,便想把她留在宮裡多兩年。
“可是兒臣的郡馬是傻子!”香寒的聲音忽然加重,哭得更加兇。
齊文帝一愣,還沒有明白過來,倒是一旁的雨緋反應過來了,問道:“郡主,怎麼會是傻子?”
“那是強白濤將軍的兒子強振聲,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強振聲是傻子,皇兄竟然把我指給他,還說新年過後就會大婚。”香寒哭著說道,已經是傷心欲絕的模樣,“父皇,兒臣該怎麼辦?兒臣不想嫁,兒臣不想嫁……”
這些話鑽入齊文帝的耳中,像是無數只小蟲在他的耳邊胡亂地撲打著翅膀,在他耳中嗡嗡地嘈雜著,吵得他頭昏眼花。
齊文帝如何不知道,強白濤握有重兵,霍寰定是想要拉攏強白濤,就把香寒指給強振聲,想不到霍寰居然如此狠心,為了招攬權力,居然犧牲了香寒的幸福。
但是他現在已經沒有了權力,還能如何幫助自己的女兒,他頓時便覺得痛心,為什麼當初不早把香寒嫁出去。
“郡主,你先別急,有沒有和皇上談論過?”雨緋皺著眉頭說道,她明白香寒的痛苦,嫁給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我已經跟皇兄說過,可是皇兄根本不理會我,說什麼也要我嫁。”香寒那密密眼睫毛上掛著淚珠,哭得快要背氣過去。
雨緋見她這幅模樣,只好撫著香寒的背,細聲說道:“郡主可要保重身體,你不用怕,你父皇會跟皇上說的,定能替你解決這件事件。”
香寒心中已經沒了主意,她可是在沒有辦法之下,才會來找齊文帝,而且回去之後,又會挨木雁容的一頓罵,她撲閃著眼睛:“真的。”
齊文帝為香寒拭去了眼淚,顫聲說道:“真的。”
香寒這才破涕為笑,雨緋再開導了一會兒,香寒這才回去。
這時,齊文帝已經是全身沒了力氣,跌坐在椅子上,一臉怒容:“他太過分了!”
雨緋很少看見齊文帝如此生氣,只好輕聲安慰道:“可能是皇上根基未穩,所以才會出此下策。”
“但是也不能把香寒的幸福犧牲了,孤的女兒難道不重要?就那個木晚晴重要?”齊文帝冷哼一聲,心裡對木晚晴更加怨恨。
雨緋嘆了一口氣,那晚殺不到木晚晴,實在是可惜,便說道:“不如跟皇上談談吧,太上皇始終都是皇上的父親,皇上總會再深慮的。”
齊文帝眼尾的皺紋更加明顯,他沉吟了一下,才說道;“只怕他不會來。”
確實,霍寰一次也沒有來過翠宛宮。
香寒從翠宛宮出來之後,就向正壽宮走去,木雁容雖然不是她的生母,但她仍是抱著一絲的希望。
要是嫁給一個傻子,她寧願死掉。
香寒的腳步極快,永巷上的積雪已經被清掃乾淨,那堵宮牆因為新年又重新上漆,散發出一股刺鼻的氣味。
但是她剛走了一半,就不知道是誰突然閃了出來,差點撞了個滿懷,她連忙停住腳步,這才看見阻礙她的人就是木晚晴。
香寒又抬頭看了看,真是晦氣,她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