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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月惜一愣,深想了一下霍宸這句話的意味,過了會兒,她才明白了過來。
“主子,你是不是在害怕?”尹月惜問道。
霍宸一怔,望向尹月惜:“害怕?”
“因為害怕,所以才不敢攻入京城,當然,憑著我們的兵力是完全可以的,但是主子害怕的是,面對木晚晴是不是?”尹月惜咬咬牙,這才說了出來。
霍宸嗤笑一聲,把酒杯放下,再也沒有心情喝酒。
“月惜,其實你不必這般聰明。”
霍宸確實是有些害怕,如今木晚晴已經懷了霍寰的孩子,要是自己攻入京城,他第一個要處理,一定是木家,那木晚晴……肯定也在列中了。
他多次逃避,但是他知道,他現在逃避,可是日後還是逃避不了的。
“主子,雖然我沒有見過那個木晚晴,但是心裡明白,人的一生定有許多遺憾。”尹月惜抿了抿嘴唇,“主子,不如你去京城找她吧,給最後一次機會她,看她是否真的願意投靠你。”
霍宸一怔,他也想過如此,可是他也算是幽禁在這府裡,一旦離開房間,又會有人跟著。
“月惜,我不能脫身,要不然就你去吧。”
“這些事我哪能說得清,更何況現在木晚晴是在宮裡,莫說我對宮裡懂得不熟悉,而且我的輕功在眾人之中是最差勁的,進了皇宮,一定被抓。”尹月惜摸了摸自己髮髻上的簪子,她最厲害的,莫過於飛針,“其實主子不用害怕,這冬天寒冷,很容易被感染風寒的,在屋裡窩個五六天也很正常。”
霍宸哈哈一笑,尹月惜的關鍵的時刻,比他還要足智多謀。
“要是主子決定了,那就即日啟程,不能再拖了。”尹月惜站起來,撫了撫自己衣裙上褶皺,“府裡的事情,有楚青,也有我。”
“那好,我從密道離開,我快馬加鞭,六日便能回來。”霍宸一下子來了精神,卻嗅到自己一身酒氣,實在是讓人厭惡。
尹月惜笑了笑,便轉身出去,讓霍宸梳洗一番。
臨行前,霍宸還帶上木晚晴送他的福包和鏤空香囊。
就在霍宸趕去京城的時候,雨緋並沒有接到訊息。
她也在今日,在佛堂看到木晚晴,心裡就一直不舒坦,特別是看到木晚晴大腹便便的模樣,她就想起木晚晴對霍宸是多麼的絕情。
這是一個女人的涼薄,虧她自己之前還這般相信木晚晴。
她思來想去,還是覺得不能這般便宜了木晚晴,要不然這哪能對得起霍宸。
既然是木晚晴先對不起霍宸,那也別怪她心狠手辣了。
雨緋裝扮一番,等到天黑之時,齊文帝一如既往地來到萬花宮。
雨緋趕緊迎了上去,親自為齊文帝御下披風,便說:“皇上,外面風大,何苦每日都過來呢。”
166、雨緋的愛恨分明
“朕心煩,只要和你說說話,心情便好點。”齊文帝臉色不大好,嘴唇有點發紫,雨緋又連忙讓宮女把手爐拿來,放在齊文帝的手裡。
齊文帝看見雨緋這般細心,又想起了姚德妃,都是一樣的溫柔,只是雨緋始終是雨緋,她眼底那種淡漠,齊文帝怎會看不出來。
“皇上是否又遇到什麼煩心事?說給臣妾聽聽,或許能夠為皇上分憂。”雨緋臉上的笑容淡淡的,讓人覺得非常舒服。
齊文帝嘆了一聲,就坐在椅子上,手不住地摩擦著手爐,似乎這樣就能得到一點溫暖。
“朝廷上的事,說了你也不懂。”齊文帝不想與雨緋談論政事,正是因為祖訓早有規定,後宮女子不得干政,而木雁容就是一個特例,主要是因為木雁容有木家撐腰,便更加肆無忌憚了。
雨緋哦了一聲,便笑了笑,而後又說道:“皇上既然不想說,便別說吧。”
齊文帝拉過雨緋的手,把手爐放在一旁,問道:“淑妃,你進宮多久了?”
“估摸也有兩年多了,臣妾一進宮,便是封妃了,當時皇后很反對,但是在皇上的堅持下,臣妾還是封了淑妃。”雨緋回憶說道,但是這兩年所發生的事情,仍然讓她覺得歷歷在目。
“對啊,這就兩年了。朕在位也有二十多年了,可是朕覺得,昨天便是登基大典一般,今日一睜開眼,就發現自己已經過了二十多年了。”齊文帝感嘆地說道。
“皇上,何必一直想著往事,那樣只會讓自己不痛快。”
“朕當初立木雁容為後,已經是錯誤之極,今日不能再出現第二個木雁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