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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起。”除了這句,她還能說什麼。
木啟志嘆息了一聲,猶豫了一下,才自懷中拿出一個物件,交到木晚晴的手中。
“這是……”木晚晴看了看,這個物件是銅鐵鑄造的,但是上面卻有一個大大兵字!木晚晴心裡一顫,抬起頭看著木啟志,卻發現,他的神色卻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捨。
“你想要來書房找兵符,自然是找不到的,爹爹一直把兵符帶在身上,你把兵符給了霍宸吧,不過你得提出一個條件,就是讓他寫一封休書,從此與他斷絕關係!”
那個兵符好像是有千斤重,也覺得像是燙手香芋,讓她不想握在手裡。
“爹爹,我不要,我不要了,是晴兒不好,是晴兒只想到自己,但是兵符一到霍宸的手裡,那麼爹爹就會處在劣勢,肯定會被霍宸欺壓的。”木晚晴說著,心如刀割般難受,“這關於整個木氏一族的事情,晴兒不能這麼做。”
“就算爹爹有再多的權勢,但是沒有了晴兒,那爹爹還要那些權勢來幹什麼?!晴兒,這十萬黑風鐵騎,爹爹就算損失了,爹爹也不會受到太大的影響,而你,對爹爹來說,是最重要的,要是這十萬兵馬能換回你一生,那也值了!”木啟志緩緩說道。
木晚晴一愣,想不要木啟志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讓她的眼淚,在一瞬間灼熱湧出眼眶。
這是她的父親,這是最疼愛她的爹爹。
霍宸怎麼也沒想到,木啟志為了木晚晴,願意捨棄十萬兵馬。
木啟志從小到大從未打過木晚晴,唯一一次便是在大婚之上的那一巴掌,直到現在,他仍是耿耿於懷,要是他當時肯拋下面子為她求情,那麼她可能還能保住的正妃的名銜。木晚晴自小在他的羽翼下長大,他怎麼捨得再讓她受苦。
木晚晴的眼淚氾濫,她撲到木啟志的懷裡,痛苦起來,為什麼霍宸要這樣對她,她怎麼可以背叛這麼愛她的父親!
“晴兒,兵符你拿著,明日我跟霍宸提出條件,要是他答應了,這十萬兵馬就歸他,他無非就是想要兵馬制衡我,現在條件只是一封休書,他不會不依的。”木啟志沉聲說道,他身為丞相,雖在朝廷中如魚得水,但是手握兵權才是最重要,交出兵符之後,朝廷之中的勢力又會有變動了。
這樣也好。
能離開霍宸也好。
能有一封休書斷絕兩人的關係,這是最好的,起碼她不用再拖累自己的爹爹了。
回去的時候,她腳下虛浮無力,似乎是踩在厚重棉花堆上,慢慢走了好半響,才回到了自己的閨房。她坐在床榻之上,盯著手裡的兵符,不住地顫抖。
爹爹是愛她的,哥哥也是愛她的。
而皇位之爭,向來是敗者為寇,她不敢再想下去,要是霍宸贏得皇位,那麼爹爹和哥哥會有怎樣的下場?
房裡尚未點上燭火,暗沉沉的深遠寂靜。
心,亦是這樣的顏色。
霍宸已經逼得她走上絕路,他說過不會讓她做什麼,她曾經以為能置身事外,卻是自己的一廂情願。
她蒙上被子,眼淚又落下來,一點點濡溼在厚實柔軟的棉被上,溼熱一片。
然後漸漸變涼,她的心亦是如此。
翌日一早,木啟志和木役旭早已去上早朝,而她卻沒有逗留在相府裡,她讓人拉來一匹馬,又對管家福伯說道:“福伯,替我傳個信給芷凝,就說,生死相隨。”
福伯一怔,還未明白過來是什麼意思,卻見木晚晴騎著那匹白馬早已沒了蹤影。
她出了城門,一路向東,太陽就從那兒升起,她就像夸父逐日一樣,想要追隨自己的那一絲的溫暖。
但卻是徒勞,她的心早已是冰冷如雪。
只要自己消失了,霍宸就無法再威脅爹爹了。
她不識得路,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去哪兒,或許她是想尋找那個斷腸崖,假若再從那裡掉下去,這次肯定不會那麼幸運了。
她拉著韁繩,想要辨別方向,突然,四周響起了一陣狂野的呼喊聲,伴隨著巨大的馬蹄聲,震耳欲聾!
白馬受了驚嚇,揚起長啼長嘶,馬背上的木晚晴一個不小心,幾乎從馬背上墜落下來!
木晚晴迅速穩住白馬,卻見一大幫人騎著馬向自己跑來,揚起了無數的灰塵,木晚晴看不清他們的模樣,只聽見那裡面有人說:“大當家的!有個女的!”
聽到大當家的稱呼,木晚晴顧不上那麼多,連忙調轉馬頭,賓士了起來,想不到自己那麼倒黴,居然遇上土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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