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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宸慢慢擁住她,她的身子依舊冰冷,心裡有著一絲的恐懼,害怕她從此都睜不開那雙美麗的眸子。
但是這個時候,連霍宸自己都迷亂了。
她的生與死,為何自己那麼緊張,她只是一個罪人,她死了自己也不應該傷心,對吧?
可是,心為什麼這麼難受。
母妃,你能告訴我這是什麼感覺嗎?
當木以柔來到桐花居的時候,天上的星辰已被烏雲遮住。
門口的侍衛看她這樣急促地走來,不敢阻攔,讓她進了內堂之後,守候在外面的婢女忙攔住她,輕聲說:“柔側妃,王爺已然歇息了,有事明日再說吧。”
內堂裡只是幾個燭臺,並不足以照亮整個內堂,她站在黑暗裡,婢女看不清她的神色,但是卻分明覺得自己打了個冷戰,彷彿有駭人的寒氣從她身上無形傷人。婢女連忙低下頭將身子往旁邊一避,再也不敢攔阻。
木以柔小步走了進去,撩起重重簾子,心越來越沉重。
直至到撩起了最後那一重簾子,迎面是一扇簪花仕女的屏風,隔開內外。
她的腳底像是有一股寒氣竄上了心房,一下子全身冰冷。
她慢慢低下頭,看見瑰麗的裙角拖曳於地,似天邊舒捲流麗的雲霞,裙襬上繡上海棠花壓腳,每一瓣每一葉皆是韶華盛極的無邊純色,佔盡了天地間所有的春光。
可是,那又如何?他終究是與她一起了。
木以柔緩步走出,像是沒有了靈魂一般。她麻木的走著,茫茫然眼邊已經無淚,心搜腸抖肺地疼著,空落落的難受。手足一陣陣發冷,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
她面前被一人攔住去路,她抬起頭,原來是已懷孕七個月的影姬。
“看姐姐的臉色不大好,可是身子不爽?”影姬扶著阿若的手,一臉擔憂地問道。
“我沒事兒,倒是你懷著孩子,可要小心了。”木以柔冷冷地說道。
影姬卻是一笑,便說:“不知道姐姐知曉沒有,楚青正在審著竇大娘呢,居然敢把木夫人關在冰庫裡,要不是有下人看見竇大娘和木夫人經過花園,恐怕木夫人這會兒已經被凍死了。姐姐你也無須傷心了,王爺這時肯定是在照顧著木夫人,只不過,楚青在竇大娘那兒搜到一支珠釵,這事肯定是有人指使的,姐姐,你說這人會是誰呢?”
這話落到耳中,幾乎是一愣,木以柔定了定心神,重新看著影姬,見她嘴角含笑,自己亦是冷笑一聲:“影姬,誰能笑到最後,這還說不清呢。”
影姬心情並未被她影響:“那就看看是誰笑到最後吧。”
語畢,影姬便也離開了。
但是木以柔的臉色卻變得難看起來,自己怎麼會那麼疏忽,要是霍宸追究起來,那麼自己所做的事情,都快功虧一簣。想到這裡,木以柔竟有些無力支撐起自己的身子,幸好身後的婢女扶住搖搖欲墜的她。
她不願像自己的母親一樣,以淚洗臉般度日,母親敗給了陸心眉,而她不要輸給木晚晴,或者王府裡任何一個女人!
“前些日子送去給影姬的花卉,她沒懷疑吧?”木以柔輕聲問道。
她身後的婢女忙答道:“影姬並沒有懷疑。”
木以柔滿意地點點頭,她絕對不會是輸的那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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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時分,木晚晴仍是發起了高燒。
霍宸忙讓下人拿來多幾張被褥,鋪在她的身上,好讓她出一身汗把寒氣逼出來。
木晚晴病得迷迷糊糊,嘴裡似乎在唸叨著什麼,他靠近一聽,聽到她微弱的聲音:“哥哥……哥哥……”
原來在她的潛意識裡,木役旭才是最重要的,霍宸不知為何心裡有點失落,便讓婢女替她擦汗。
芷凝一夜都睡得不安穩,守在外面聽到木晚晴開始發熱,便衝了進來,親自照顧木晚晴。
很快便到了上朝的日子,霍宸一夜未眠,精神不大好,他還是換上了官服,轎子已在王府外面候著,楚青這時跟了上來,在霍宸耳邊低語了幾句。
霍宸沉吟了一下,才問:“確定是柔兒?”
“已經嚴刑敲問,確實是柔側妃。”楚青沉聲道。
霍宸已經準備上轎,卻輕聲說:“把竇大娘處決了,再把珠釵還給木以柔,她是個明白人,定會明白本王的意思。”
楚青領命,目送霍宸的轎子離開這條街道才進了王府,把霍宸的吩咐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