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筒狀,再用褥子纏了,床單一裹,做完這些,他也不說話,抗起來就往外走。這一下把苗大哥弄了個大紅臉,站也不是,走也不是,不知道怎麼做。
別人在看笑話,可是穀子和三大不能,孩子出來的時候是和他們一起的,現在看這架勢,他們知道萬傑是要回家,就忙把萬傑拉住了。萬傑到底是孩子脾氣,這會了誰都成了他的敵人一樣,對了穀子和三大的挽留也是不承情,還是賭氣要走。
穀子看看沒有辦法,就說:“萬傑,你走也行,可是你也不看看,天已經黑了,你去哪裡我們能放心了?你要真走,明天早上,我們送你到車站,行不?”
看看走不了了,萬傑就放了被子,說:“行,叔,我聽你的,我聽你的——我他媽的怎麼就不好好唸書呢?”
看看局勢緩和了,苗大哥這才轉了過來,坐在了萬傑的身邊,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說:“萬傑啊,不是大哥不叫你去,那活你是不知道,做完了我怕真的傷了你的身體,你要想我和你為難就是你想錯大哥我了……”正在說著,忽然聽見上貴大聲問苗大哥:“苗哥,今天晚上怎麼還沒見小范回來?是不是那小子又去上網聊天去了?”
苗大哥因為萬傑的事心情也是黯然,聽了上貴的話正好給了他個臺階:“聊天去了?就是不聊天今天晚上的活他也不能去!”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與長毛狗交頸親暱
五
看戲夫妻生非 回家兒媳露彩
正月十八,是大禹縣前廟村逢古會的日子,原說好的,才過了年,熱鬧也看了,紅火也鬧了,鄉里縣裡也跑了多少趟了,加上三大不在家,就不跑了,可是架不住三大爹的嘮叨,說是那裡今年有戲唱,還是名角,三大的娘就動了心思,她換上了碎花小夾襖,對月珍說了,就和三大爹一起來到了前廟村。
許是十五前下了雪的緣故,今天的天氣仍然不好。坐在戲臺前,三大的娘一直顫抖著,像是中風一樣。三大爹挨著三大的娘,他發現三大娘顫抖不已的時候,是臺上剛剛唱完了摺子戲《拾玉鐲》,趁臺上拉幕換場的時候,他問三大的娘:“冷?”
三大娘點了點頭,說:“這鬼天氣,原來想的是正午的時候應該出日頭的,誰知道這西風颳起來就沒完沒了了。”
三大爹“哼”了一聲,對三大娘表現了蔑視,說:“看個戲你還換件新衣服,也不看看你那滿臉的褶子,你尋思著你還年輕啊!”嘴裡雖然說著難聽的話,可是三大的爹還是不忍心老伴受凍,就脫了自己的棉大衣,披到了三大娘的肩上。
說起來三大娘,那年輕的時候也是個會穿會打扮的人尖尖,在古城一帶是個萬人迷,招蜂引蝶的,給三大爹澆灌成了個醋葫蘆,為這事婚後和三大的爹沒少生過氣。後來有了三大,她的心才稍稍收斂,只是花衣服還照樣買,買了不敢穿,單單盼望著村前門後誰家有個紅白喜事,自己好光鮮一回。今天本來換衣服的時候她就有點委屈,感覺碎花夾襖配著這黑滌綸褲子不老合適,可是在櫃子裡翻來覆去的也沒找下好點的,心思裡已經是在湊合了,就這還叫三大的爹揶揄不堪,所以,雖然看著三大爹把他的衣服給自己披上了,心情總還是不愉快,就站起來要回家:“不看了,沒見過你這樣的人——換件衣服還丟了你的人了?”
三大爹看看老伴要回家,就知道自己說多了,忙拉了拉三大娘的衣襟,悄聲說:“來趟也不容易,你咋是這脾氣,等著,我給你弄碗油煎涼粉,吃了暖和暖和身子。”說話的時候,戲臺上鑼鼓傢伙響了,三大爹瞟了一眼,看出場的扮相,像是《送女》。
三大爹出去買涼粉去了,三大娘也不管他,自顧自的看戲,這時候,三大娘的右眼皮忽然跳了幾下,農村人迷信,怕是有災;加上剛剛三大爹的揶揄,她就感覺到很掃興,看著那戲也就不甚精彩了。再看看三大爹還沒來,他索性也起來了,鑽出了人群。
老兩口進村的時候,口水戰還是沒有結束。三大娘口口聲聲嫌棄三大爹不給她面子,當著戲院那麼多的人數落了她;三大爹也是委屈,說:“我已經知道錯了,給你買涼粉你還看不出來是巴結你?現在倒好,錢都給了人家了,你死活不吃,你說說不是和我較勁?糟蹋了那兩塊錢你不心疼?”兩個人說著說著又來了氣,三大爹差點要動手,可是冬天裡他總是感覺胳膊腿啥的都不是那麼活道,忍了忍還是算了,就賭氣地自己加快了步伐,把三大娘落在了後面。
看看三大爹先走了,三大娘越發來氣,也就故意拖延了步伐,兩個人距離越走越遠。三大娘磨磨蹭蹭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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