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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不打擾了,若你還有興致找我,便到鎮上的福瀧客棧吧,我在二樓的東廂房。”
未待夏古月回覆,梁十三便已提起輕功,瀟灑離去。
有點無奈地看著好友消失在茫茫雪色中,夏古月道:“三小姐,現在終於剩在下一個人了,你願意出來相見了嗎?”
空中梅香更盛,一股一股地挑動著人的嗅覺。
一把軟軟的聽來十分悅耳的女聲道:“霜兒不願打擾堂哥,請夏公子移步,霜兒在‘古霜亭’靜候公子大駕。”
一個時辰後。
夏古月一身月色錦袍,慢悠悠地走在通往古霜亭的彎曲小橋上。
剛才他一走出程廉所在的降雪居,兩個溫文爾雅的婢女便帶著他到一間澡室。
想是那程小姐想讓夏古月恢復原貌。
夏古月對此也沒什麼意見,摒退那兩個婢女後,便拿出自家的獨門芳油,慢慢清洗面部的假裝。
也由於他的慢動作,這清洗過程足足花了大半個時辰。
若是梁十三在場,定會笑他是深宮閨秀。
但夏古月的確需要這麼一段時間來平靜平靜自己的心情——今晚的事情,委實有些古怪。
古怪的傷口。
古怪的死亡。
程廉是在宴會的途中斃命的。
宴會開始時他是打算到場的,只是中途想到什麼才折回住所——這一點有好幾個程家僕人可以證明。而當僕人奉命到降雪居檢視時,程廉已經死了。
今晚的程家莊雖然賓客雲集,人來人往,但曾離開過正廳的賓客並不多。
夏古月自己便坐在正廳中,這一點他非常清楚。
況且今晚的賓客,需要注意的人也沒多少個。
撇開玄虛道長與絕塵師太,在場能讓夏古月看得上眼的就只有一直在嚷嚷的“關北力王”熊二飛和老在喝酒的“滅痕劍”駱艮。
熊二飛練的是外功,駱艮的劍注重輕巧,兩人在江湖上皆頗有點名聲。只是且不說那道花紋,這兩人的武功雖然不錯,而程廉畢竟是程家莊的下任莊主,手下功夫絕對不可小窺,他們是不可能如此輕易地殺了程廉的。
程廉的臉上,非常放鬆,並無驚恐之色。降雪居里的傢俱擺設也一概完好無損,說明程廉死前並無與人動手。
撇開那些一眼就能看出功力深淺的程家莊弟子,便是那些僕人,也無一個會有此等武功修為。
如此一來,兇手應該不是外人,那,難道會是莊裡人?
這個可能性比較大。
但是,要鎖定嫌疑人,實在有點難度。
程斷本來有兩個兄弟。程廉、程傑都是他第一個弟弟程閣的兒子,而程閣在多年前,就因為長年積累的頑症而去世。程掣雖然也是程斷的弟弟,卻對家裡的事不感興趣,平日都出門在外,只有臘月與正月是會回來程家莊的。
若以利益來看,程廉的死,對程掣和程傑最有好處。
只是方才在正廳裡的那一翻打鬥,兩人都是真的拼了命想報仇的,夏古月實在難以對他們產生懷疑。而且程廉死時,兩人都在正廳裡。
左右算來,程家便只剩下一個三小姐了。她的嫌疑並不大,但好歹這也是條線索。
這是夏古月改變態度,願意去見她的主要原因。
夏古月回過神來,發覺古霜亭已近在眼前。
古霜亭位於程家莊最深入的一個池塘上。
雖說是池塘,其實已與一個小湖無異。由於天寒,水面早結了一層厚厚的冰,驟眼看來簡直是一面光滑閃亮的鏡子。
古霜亭內已鋪好了一個大帳篷,亭邊又掛了幾層白紗,便是夏古月,也看不出裡面有什麼名堂。
剛剛在降月居所聞到的那股梅香,已幽幽地傳了過來。那股香雖不若方才在降雪居時濃烈,卻更有引誘的氣味。
夏古月停在古霜亭外,卻沒有掀開紗幕走進亭裡。
“夏公子為何遲遲不願邁步?難道怕霜兒的帳篷是陷阱不成?”
甜甜的聲音從帳篷中傳來,與剛才在降雪居外聽到的一模一樣。
夏古月笑道:“所謂欲速則不達,為了再度聽到程小姐的天籟之音,在下自然是要忍一忍腳步的。”
那甜甜的聲音充滿女兒家的嬌嗲,道:“冤家!你不是一直躲著霜兒嗎?還怕霜兒不說話?進來吧,讓霜兒好好看看你,你也好好看看霜兒。”
夏古月笑嘆:“為著這一聲‘冤家’,便是刀山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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