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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十三並不是個心智輕易動搖的人,面對如此一幅瑰麗景象,除了讚歎,別無其他想法。
日門弟子都與遲溟作相同打扮,俱是白衫外罩一件淡紅流金的長袍。梁十三細細看去,只覺一個個弟子精神飽滿、勁力充足,都擁有一身好武藝,無怪乎江湖上給予日門如此高的讚譽。
而眾弟子見了遲溟與梁十三,皆是恭恭敬敬地低頭行禮,盡顯大家氣派,典雅斯文。
遲溟也懶得與梁十三解說地形,只徑自在前方帶路。很快,兩人便拐過大堂、飯廳、休息室,最後進入一條奇異地質樸的走道,再來到一扇石門前。
遲溟在石門中央偏右一寸的地方運氣敲了三短兩長五下門,便聽得“喇喇喇”一陣刺耳的聲音響起,那門自動地往左移動,現出門後另一方天地來。
那是一間與走道相同風格的密室。
以厚厚的天然石塊砌成的牆壁上有不少同樣以石頭雕成的裝飾,古樸、慎重,而不顯得落入套俗。室內那僅有的五張以銼刻成的帶有流暢線條的石凳用厚重的毛皮鋪上,實用而不奢華。地上一頭成年黑熊光滑柔軟的皮毛伏貼地墊著,暖心又悅目。只那牆上八顆散發著柔和綠光的夜明珠,展示著那無人能及的貴氣。
梁十三讚歎道:“真想不到日門月宮內,竟還有如此幽雅的相通之所。”
遲溟一邊示意身後跟著卻一直沒出聲的日門弟子備茶,一邊回答:“這是當年祖師爺親手佈置的重要內室,一直以來,從沒人敢動這室內的一物。哦,若從門外透過月宮來到這裡,會比走日門慢上一柱香的時間,夏公子與那姓軫的會稍遲點才到。”
室裡五張石凳以土字型排開,梁十三在遲溟的指點下坐到了西南面的那張石凳上,“不知道為何遲兄與軫兄要故意帶梁某與古月公子到此處?”
遲溟目光閃動,坐到了梁十三身旁,“畢竟你們要的東西……太麻煩了,還是在這裡慢慢解釋來得好。”
兩人閒聊間,那日門弟子姚悾溪已沏了一壺頂極大紅袍進來,為兩人倒上一杯熱茶後,又到兩人對面的兩張石凳旁的几子上放好兩個茶杯,同樣也倒好熱茶。
杯內物茶香濃厚,色澤光潔,梁十三讚了一句好茶便開始品了起來。
果然如遲溟所說,大約過了一柱香的時間,兩人面對著的那堵石牆有所動靜,在聽到三長兩短的五下敲門聲後,石牆以同樣刺耳的聲音開啟了。
“軫兄,真的不打算打爛你月宮中的擋路冰雕,免得次次都要本座久等麼?”
“雖說人生苦短,但像姓遲的你這般無聊的人,定難以打發同樣無聊的時間,能有這個榮幸等區區,豈不是妙事一件嗎?”
儘管遲軫兩人並不打算拌嘴,但長年下來的習慣還是讓他們在一見面時就口出諷刺之言。
就在兩人一來一往的幾息間,軫千錘與夏古月也已在另外兩張石凳上坐下。
夏古月看了日月雙君兩眼,道:“兩位,現在能繼續談‘噬魂粉’的事了麼?”
遲溟道:“你們究竟是自哪裡惹來這種麻煩的?”
夏古月顯得很無辜,“這種東西只有魔教有,自然是惹上他們了。”
軫千錘道:“魔教自十五年前為中原武林白道大敗後,一直銷聲匿跡,你們……”
梁十三放下茶杯,“我們是在杜傳略家裡遇到那個據說是毒使傳人的怪人的,他還帶走了杜傳略與蔡鶘……”當下便把發生在那小鎮的事簡單說了一遍。
軫千錘皺眉,“那毒使竟然能瞞過你們兩人偷偷潛入?實在太不可思議了。”
遲溟道譏道:“現在不是研究那人的時候。你受了那粉後覺得身體有何不妥?”後半句話他自是對著梁十三說的。
梁十三答得不緊不慢,“除了不能使用內力外,一切良好。”
“看來你中毒的程度還不算深,曾聽師尊說過,深受噬魂粉其害的人,甚至會出現一想到武功便渾身疼痛的極端表現。”軫千錘道,只是突然又嘆了一口氣,“但這毒性,天下的的確確無藥石可解……”
夏古月急道:“但當年令師們卻確實是不怕毒粉,壯舉燒田啊。”
“唉,那隻因……”遲溟與軫千錘又對看了一眼,像是終於下定決心,又道,“只因他們使用了常人不敢嘗試的方法,硬是抵抗掉入侵的‘噬魂粉’而已。”
“常人不敢嘗試的方法?”梁十三不禁疑惑。
軫千錘接道:“‘噬魂粉’厲害便厲害在消、縛、困、磨這幾個字上,其藥性雖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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