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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
“帝君不屑與卑劣之人解針!爾等識相便速速離去,日後好自為之,再有此種行為,定當除爾而快天下人之心。”這句話夏古月以內勁說出,大廳內眾人只覺得這句話震耳欲聾,像是四周圍著幾十人同時說出一般,俱是譁然。話音過後,眾人紛紛起立,似乎想找出那江湖中處於超然地位的夜聖教之主。
石浩瑟此時臉上也是一陣紅一陣白,想他縱橫江湖多年,向來是他看著那些俠士動手不得而大呼過癮,幾時受過這等說不出的暗虧?雖然對方不願出面,但他一雙鼠目已把樓上樓下幾十人都看了個遍。他猜測,依堂堂夜帝之尊,絕不會坐於大廳這嘈雜之所,而因剛才一聲大喝,樓上廂房的人走出來了大半,卻因為逆光的關係,無一人能夠真真切切地看個清楚。想要到樓上問個明白麼?更恐怕會激怒這個自己應付不來的大人物。心裡只能大嘆“罷了”,然後灰溜溜地帶著像是呆了一樣的三個大漢離開靖華閣。
眾人你眼望我眼,終於因為遍尋不找那正主兒,慢慢地都回到了原位,拉著身邊的姑娘,喝酒的喝酒、談笑的談笑。
要知道江湖上的事,不好管,他們也管不了,湊個熱鬧可以,但真要惹上那些狠人,卻是沒人願意的事。
第二十三章 竹華舞吟心懷放
“帝君好威望,只一根小小的銀針便解決了在下之託。”看著石浩瑟離開、眾人散去,夏古月嘆了口氣,道。
“哪裡。”梁十三道,然後看著這顯然在氣惱自己的人,“古月公子還記得欠我一個人情吧?”
“自然。說吧,帝君所說的只要不過分,在下一定完成。”這話怎麼聽怎麼有些任人宰割的味道。
梁十三的表情有幾分玩味,突然他那包紮著的手伸向前,竟撩起一小束夏古月的頭髮繞在指間,然後以沒傷著的指腹慢慢地磨擦著那長已及腰的頭髮,“所謂的‘不過分’,是個怎麼樣的標準?”
兩人間本來隔著約摸一人身的空位,但這麼一個曖昧到了極點的動作,頓時讓兩人身體上的間隔不再存在,之間氣氛甚至詭異了起來。
夏古月沒有專門保養過頭髮,以前經年的風吹日曬,頭髮都有些微的發黃,別人看起來是挺瀟灑,但他自己知道要是長了便會糾結成一團,非常麻煩。
也因為如此,加上當今朝庭對這個沒什麼要求,以前他的頭髮都是隨便修理,只要過肩了便全部以內勁斷去,省得心煩。而在日門月宮的這六年間,不知怎的頭髮不再亂成一團麻,於是他也沒理那一頭頭髮,不知不覺間,便長到了這種長度。
這種狀況太親近了。
夏古月皺起眉心,正要說話,身後謠奴的聲音已經傳來:“公子,已經……呃?”
謠奴可沒想到一出門會看到這麼一副景象。她雖然久處於風月場,看慣了世間眾人的荒唐相,甚至對於同性間的畸戀已經是熟視無睹了,但自剛才她便看出眼前兩人雖然特意裝得如同一般的好友,但之間的隔閡其實甚深,似乎一舉一動間都防備著對方要做出些什麼事來般。這樣的兩人,怎麼突然卻擺出如此一副熟膩得近乎親密的姿態來?
畢竟謠奴是靖華閣能說話拿主意的人,反應力還是挺好的,注意到自己的失態,連忙輕咳了一聲,然後如常地道:“公子,謠奴已經點算好了,總共是一萬三千八百二十六兩銀子,這頭頭尾尾的去除了,便只收你一萬三千八百兩紋銀吧。”
她娓娓道來,一副溫柔甜蜜的樣子,說出的卻是個驚人的數字。
要知道平常人家,百多紋銀已是非常好的一年收入。
就連方才兩人叫上四位姑娘陪酒,也不過是兩千銀兩的事。
只是聽了這麼個恐怖的數字,梁十三並沒被嚇倒,自若地放開夏古月的頭髮,回過身來,看著轉眼已換上一副財迷模樣的謠奴,露出了一個極為溫和的笑容,然後手一揚,卻不知從哪裡拿出一團紅色的物品來,輕輕地拋了過去。
“公子這可是什麼意思?!”那謠奴見梁十三奉上的不是一疊疊的銀票,臉色立變,卻還是把那一團火紅的接了下來。
原來那火紅的事物,是一塊四方的豔紅稠巾子。
見著這方巾子,那謠奴原本陰沉的臉色又是一變,現出一臉的苦惱來。
夏古月驚奇地看這女人的變化,懷疑地看了梁十三一眼。
而梁十三則低聲回了句:“她不是夜聖教的人。”
夏古月得了答案,看了梁十三一眼,不再有任何表示。
的確,要是這裡是夜聖教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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