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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千百遍般,對於對方的招數套路,皆是驚人的熟悉,直接導致了兩人一招未使盡,便要變出下一招。
在這片刻之間,兩人也不知交鋒了多少次,若有他人在此處觀看,看著兩人每次過招總是稍遇即退,可能還會以為雙方用的皆是虛招。
但其中的兇險處,卻不是他人可以瞭解的。
兩人如此爭鬥,考的便是對對方招數的認識及自身的反應速度,再包含了對自己之後出招的估計和對意外變數的評量。
現在他們便如同在下著一盤快棋,疏忽了不行、反應慢了不行、判斷錯誤了更是不行……
兩人打得雖然飛快,矛盾地卻是步步為營,異常小心。
因為一招輸了,也便等於完全敗了。
約摸過了一刻鐘,夏古月突然往後速退了三丈,踩上了江岸;同一時刻,像是約定一般,梁十三也往後退了三丈,再度站回那段灌木上。
梁十三道:“不打了?”
夏古月道:“不打了。”
經過了這麼一場惡鬥,他們倆除了身上微滲出些汗,竟也無其他改變。
就連空中那滿布的水氣,也因為兩人混厚的護身真氣,而無法靠近染溼兩人的衣物。
“這又是為什麼?”
“哼,再打在下也沒好處。”
梁十三裝出一臉深思,道:“會麼?”
夏古月靜靜地看著江上之人,道:“現今江湖上,帝君是‘白’,在下是‘黑’。”
梁十三問:“然後?”
夏古月答:“若殺了你,在下的惡名,便一輩子也洗不掉了。”
梁十三笑了,“虧你想得出。”
夏古月也笑了,“帝君敢於親身冒險,難道不是先想到這點的緣故麼?”
梁十三道:“不一定。這次來見你,本就打算把六年前的事整理整理,而且夜聖教也不一定就非要我這個夜帝坐鎮,即使讓你殺了,也無所謂啊。”
夏古月道:“可惜在下要恢復自己的聲譽,要重振無戰莊無戰之輝煌,更要驅除武林之中的‘邪魔外道’……帝君這條寶貴的性命,在下可不敢取走,也請帝君好好地保重。總有一天,在下會親自來取的!”
這麼一番充滿挑撥意味的話說了出來後,兩人間皆是一陣寂靜。
最後是梁十三出言打破了這種沉默:“你一定要親自動手取我性命?”
這句話問得古怪,梁十三的語氣也很古怪。
那裡沒有想象中的憤怒、譏笑,相反地,充滿了期待和趣味……
夏古月心裡暗笑自己荒謬的感覺。“你的性命,除了在下以外還有誰有資格拿走?”
梁十三再次揚起溫和的笑容,道:“等的就是你這一句話了。”
夏古月疑惑道:“什麼?”
“我要去苗疆一趟,你要不要一起來?”
“苗疆……帝君可不要忘了蠱毒教是毀在你們手中,而蠱毒教教內之人,最了得的便是使毒以及記仇,帝君去那裡為的是什麼?又為何要找在下一起去?”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即使當年夜聖教全力追捕,蠱毒教仍有一部分教眾逃出生天,不知下落,而其中,便包括了蠱毒教聖女段嬈和五色長老等好手。之後,江湖時有出“蠱毒教餘眾誓要報此血仇”之類的傳言,夜聖教也曾在苗疆損失過不少人才,足以證明空穴來風,未必無因。
若身為夜聖教之首的梁十三獨身闖苗疆,恐怕前景不甚樂觀。
縱然蠱毒眾人武功上打不過樑十三,但他們往往是視死如歸的一幫狂徒,以命搏命的情況下,想要全身而退是很困難的一件事。
“我要找到蠱毒教的秘寶——定心珠。”
夏古月不解,“雖然傳聞中這顆定心珠是蠱毒秘寶,但從來沒有人知道其功效,便是蠱毒教之人,對此也瞭解不深。天下寶物眾多,帝君為何偏執於此珠?”
“你想聽謊話?”梁十三用手搓著下巴。
這句話的意思非常明瞭——原因我並不願意說出,若真的刨根問底的話,就只能扯謊了。
夏古月拍了拍衣襟,不再追問,“帝君難道認為在下會為了‘親手’二字成為仇人的保鏢?”
“為什麼不會?今天的朋友說不定是明天的仇人,今天的仇人說不定是明天的朋友,這道理,古月公子難道不懂?更何況如此一來,你便有了待在我身邊的理由,說不定什麼時候便能從我身上找到平反的證據了呢。而且守住我,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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