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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古月的又多了一刀一劍一鞭一杵一掃塵。
也不知這些江湖名宿們是不是私底下不顧顏面地秘密練習過,明明八個人出自六個相互間無甚淵源的門派,不論是招式還是內勁、甚至步法與速度都完全不同,但搭配起來卻行雲流水,暢順無比,猶如水銀瀉地般無孔不入,令人防不勝防。
若是六年前的夏古月,恐怕光一照面就已經給打得手忙腳亂、顧得左顧不了右了,但即使現在暫時沒給眼前這八個人打得完全找不著北,夏古月心裡也苦笑不已。
這麼打下去,恐怕很快他就內力不接,繼而被人擊倒在地、拆骨分屍了!
但……天啊!這種狀況下,他根本找不著機會逃走!
坐在床上靜息打坐的梁十三突然睜開眼睛。
“罷了罷了。”搖著頭,微微地嘆息兩聲,他放棄了繼續調整內息,披上外袍走下床。
他沒有立刻躍出窗戶加入到小巷裡正進行得如火如荼的戰鬥中去,而是開啟自己的房門走到了走廊,再來到夏古月的客房裡。
崔竹吟正沒精打彩地趴在桌子上,玩弄著自己的手指,見梁十三進來了,連忙急急地道:“夏大……哥他說……”
梁十三一抬手,“我知道,不過一時半刻他還頂得住。”說著竟從衣袖裡抽出好幾張銀票送到崔竹吟面前。
“這是?”崔竹吟稍微看了一下銀票上的數目,便嚇了好一大條。
那上面的數字,都夠他奢侈地生活十幾年了。
“這次找上門來的人委實厲害,估計我與你夏大哥匯合後也只能落荒而逃,你恐怕更是照顧不上的了,拿著這些錢你先找個地方住下,想做什麼就去做什麼吧。”一邊說著,梁十三拿起那個早上夏古月才用完的隨手放在床邊的斗笠戴上,又拿起桌子上那個裝滿竹籤的小筒子。
“誒?可是……”崔竹吟一臉急切,卻沒說出“可是”什麼。“我……我知道了,你們要保重。”
梁十三笑了,摸了一下崔竹吟的頭。“不要被過去所迷惑,過你想過的生活吧,保重了。”
說著,他推開窗戶,回頭再看了一眼崔竹吟,卻沒說話,身體微一動,瞬間便消失在夜空中。
被八人圍攻著的夏古月明顯處於下風。
如今他也只是仗著過人的身法在八人之間越來越狹窄的空間裡躲閃,撐得一時算一時。
並不想多做殺孽的他,根本下不了重手殺傷眼前這些人,只專門挑些不重要的部位下手,但這樣一來,又如何能阻止已下了決定不死不休根本不畏小傷小痛的八人?
然而這種相持不下的狀況最先激怒的,是羅煞閻王。“小子,若想贖罪的話就自我了結,不要這樣拖泥帶水的!還是你是在看我們這些老傢伙的笑話?!啊?!”
怒火沖天的他,居然不再閃避夏古月打向他胸口的一招江湖上最最普通的“黑狗偷心”,閻王掌一下狠狠地印在對方的右肩上。
一瞬間潘若鱗透過手臂,把自己體內的內力瘋狂地往夏古月身上宣洩。
痛感閃電般從肩膀傳遍全身,身體彷彿一下子被撕裂般,夏古月這一刻只覺得胸口空蕩蕩地,下一剎那,喉嚨一甜,“嗚……”一口燙熱的血液從他嘴裡洶湧地噴出。
狼狽地後退一小步,夏古月藉此堪堪避開潘若鱗接踵而來迅猛無比的內勁。
身後卻傳來兩道利刃破空之聲,正是程掣、程傑一劍一刀合壁砍至!
眼看著夏古月就要被刺出兩個血洞。
甚至連夏古月本人都能感覺那已欺近背部肌膚的只屬於兵器的冰冷氣息。
屏息凝視地期待著、準備觀看從夏古月身上噴出的血花的眾人眼前突然閃過一個灰濛濛的影子,沒等所有人反應過來,這個影子已經往夏古月捲去,像是耍了個完美的戲法一樣,那個本該在眾目睽睽之下受刺重傷的男人,竟突然被影子捲走,消失無蹤!
“爾嘉大師!小心!”出聲提醒的是第一個反映過來的常德子。
眾人回過神來,卻見那捲走了夏古月的灰影正略過爾嘉大師左邊,身影微晃,就要衝出八人的包圍圈。
“不管你是什麼都給老夫留下!”一聲暴喝出自達賢道人之口,手中掃塵激射而出,那千絲萬縷化頓時作無數根堅硬的鋼絲直直地射向那團灰影中。
面對這強悍的攻擊,灰影裡卻只傳出一聲哼笑,然後打出一大團白色的暗器,如同天女散花一般,不僅打掉了達賢道人的掃塵,剩下的小半暗器還匪疑所思地攻向眾人,一時竟封死了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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