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揮不出往常的水準。為了爭取休息時間和擺脫追蹤者們,梁十三不止一次地回頭偷襲。
身為現今武林中最受人矚目的夜聖教之主的梁十三,理所當然地不可能、也不可以與夏古月這等“卑劣”的“邪魔外道”在一起,更謬論救他性命了,因此直到現在,梁十三頭上仍舊戴著那頂斗笠,而他在與追蹤的那八人鬥在一起時,也不敢再像一開始般使用牙籤之類的暗器。
“需要休息麼?”梁十三淡淡地開口。
夏古月沒有回答,強壓住又一波動盪的內勁後,反而問:“你準備帶我去哪裡?”
“霧瀲山。”彷彿早就準備好答案般,梁十三回答。
“死王之山?你去哪裡做什麼?”
霧瀲山終年雲霧繚繞,嚴重的時候甚至在大白天的時候也能讓人伸手不見五指,而此山中深溝陡坡又極為之多,不少登山之人都一去無回,是一片不僅普通老百姓、便是武林人也為之心寒的死亡之地;而在霧瀲山外圍看過去,那靜靜沉臥在水氣中的巨山又恍如一位四平八穩地端坐著的漢子,是以霧瀲山漸漸便有了死王之山這個別號。
“你的傷不能再拖,必須儘快找個地方調理,否則我救你的意義便沒有了,因此我們沒時間再與那八人玩躲貓貓的遊戲了。而且……”梁十三頓了一頓,“蠱毒教的人似乎也跟來了,雖然目前他們沒有非常接近,但估計只是因為想撿漁翁之利,先讓我與那八人鬥個生死罷了。”
夏古月不再有異議,但卻喃喃道了句;“……你自作自受也就算了,為什麼每次總要拉著我跟你陪葬?”
“你若能狠心一些,自然不會落得今日這種境地。”
“對你?”
“對我是,對後面那八個人也是。”梁十三回答,一如既往地冷靜理智。
夏古月聽了只是勾起一抹令人聯想到冰點的微笑。
破天荒地,梁十三看了一眼兩人聯在一起的手,慢慢地補充道:“而且若給多一點時間我,現在便不會有那麼多麻煩了,當他們在明我在暗時,我有把握一擊就讓他們大半人失去跟蹤的能力……有時候過分心軟,受傷的是自己。”
那種語氣,與其說是責怪倒不如解釋成擔心。
“你……”夏古月實在難以掩飾心中的驚詫。
像是不怎麼習慣夏古月的眼光,梁十三別過頭去,裝作認真地分辨路向。
“或者,真那麼心軟,便讓個步使我能動用夜聖教的力量,如今也不必那麼辛苦。”
“那不可能。”夏古月直覺地回答,心中卻依然為方才對方的驚人之語而震動著。
在被追趕著的這兩天裡,總覺得這個以往寡情得近乎可惡的人,有了些什麼不太一樣的變化。
一開始只是感覺上覺得有些不對,但剛剛那一席話……
若是以往,那是絕對不可能聽到的。
“那就往霧瀲山走吧,那裡我有十足的把握擺脫身後的所有人。”並沒像夏古月般想得那麼多,梁十三隻是總結,“那麼,現在需要休息麼?”
“最好吧。”說真的這兩天艱苦的顛簸,饒是夏古月也差點受不住了。
“那你在樹上藏好……把外袍給我吧,我把他們引到另一條岔道上去。”
如同梁十三說的,當深入霧瀲山後,他便利用地形把身後的追蹤者一一擺脫。
身旁之人竟對此處地理如此熟悉,實在大出夏古月之料。
在確認了追蹤之人完全失去自己的蹤向後,梁十三又帶著夏古月連跨三個山澗,來到一處比較乾爽的空地上。
這塊空地四周被森林圍繞,一來即使升火那煙霧也會給旁邊的樹木打散,不慮讓追蹤者發現,二來即使有人追至附近,兩人也可馬上憑藉複雜的地形迅速逃離,三來升火所需的木材又到處都是,實在非常方便。
“霧瀲山號稱無人能征服,為何你卻待之如同自家後院?”由於常年圍繞著沉重的霧氣,霧瀲山上的樹木都飽含水分,梁十三必須略微使用內力弄乾木頭裡的水分,夏古月才升得起火來。而在火光升起後,夏古月終於把心頭困擾良久的問題說出。
梁十三的臉上浮現出一種很難得看到的類似沉溺在往事中一般的表情,他閉上眼睛,“自家後院?的確,畢竟這是我長大的地方。”
夏古月沒發言,一時間,四周便只剩下柴火“吡吡卜卜”的燃燒聲。
梁十三張開眼睛看向異常地沉默的男人,“怎麼了?”
“難得你會跟我提起以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