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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地道,卻讓人看不出他是真怕還是裝怕。“喂,你別扯開話題,我問你那個唐漾人的事呢。”
杜傳略坐回椅子上,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反正你也能猜出個大概,還要我說麼。”
“猜測跟證實是兩回事。”夏古月託著下巴,“……還有,把他們的事說清楚些。”
杜傳略一翻白眼,“那乾脆從帝君回到夜聖教說起?”
“請便,剛好那傢伙口風緊得離譜。”夏古月無奈道。
今天之內,他已經被自家的老頭子諷刺過兩次,說他什麼事都不知道了。這種難堪的狀況,他不想再經歷,哪怕只是再多一次。
雖然他以前行走江湖交朋友,講的是志同道合,別人不說的自己絕不越界過問。以前他與梁十三能友好相處,也是因為這種隨意性。
但……現在不同,夏古月很確定,若這麼懵懵懂懂下去,他就要失去一些很重要的事。
特別是……十三。
那個心計多得過火,彆扭得過分,卻異常令人感到憐惜的傢伙。
杜傳略拿起茶盅,把玩著,“那好吧,就從唐漾人來到隱月谷說起如何?”
夏古月收拾心情,問:“他不是一開始就是夜聖的人嗎?”
“不是。他是沐叔、也就是木使沐由多年前帶回來的,說是暈到在隱月谷口被沐叔撿到了,實際情況是怎樣沒人知道。那時候谷裡大人幾乎都因跟隨前任帝君與武林白道一戰而死絕,沐叔是為數不多的谷內指導者,他說出的事沒人會反對。唐漾人來谷裡之前就似乎學過武藝,有一定基礎,但所學的東西並不精深。由於他是外來者,谷裡的人沒少欺負他,只是大家都沒想到,‘萬夜浩劫’他居然練得那麼迅速,進步奇快……待得兩三年後他打贏了谷裡原本武功最好的石浩和麥火耀,大家便都奉他為下界的夜帝了。”
夏古月好奇,“你沒跟他較量過?”
杜傳略回答:“你看我今天的武功造詣也知道,我志不在此。比起武功,我更喜歡家師的毒方和探聽江湖上的訊息——你要知道,在谷裡的歲月是很無聊的。而且那時我也不覺得唐漾人如何,他骨子裡具有天生的攻擊性,夜聖教在他手上一定會有發展。”
“唐漾人的地位在帝君回到谷裡那一天第一次受到挑戰。帝君拿著前任夜帝的信,而經過谷內人的鑑定,那是真跡。這麼一來,大家便尷尬了,一邊是實際上已經服眾的唐漾人,一邊是領著帝命的帝君,誰也不知道應該幫誰好。不過出人意料地,那最重要的兩人,也就是帝君和唐漾人,居然相互認識。後來他們兩進了一間房子討論了一會,再出來時便有了結果:唐漾人甘心情願退居金使,承認帝君的資格。”
“他們在那麼多年前便認識?怎麼可能……”
“這事一直是夜聖教裡誰也不知道但誰都想了解的秘密。可惜當事人守口如瓶,我們也沒辦法。”杜傳略一聳肩,“不過據我估計,他們倆都可能跟前任帝君有關係。”
“司徒放?”
“是。因為當年唐漾人來到谷裡的前幾年,各地曾發生多宗嬰少兒失蹤事件,帝君曾略微向我提及過這是前任帝君所做,他便是那些失蹤孩童的其中之一人,所以我猜想唐漾人很可能也曾是其中一員。”
夏古月也即時想到霧瀲山中梁十三與他說的那些話。“唐漾人……可有其他關於數字的別稱?”
“關於數字的別稱?我未曾留意過……”杜傳略停下來思索,“……倒是聽過帝君有幾次沒叫他的名字而是喊他十四。”
聽到這個名字,夏古月渾身一震,“那就是了,他跟我說過當年司徒放把剩下的十幾個孩子編了號,他因為排在十三,所以出來後也用了這個名字,但其他人卻改了名……”
杜傳略覺得很不可思議,“原來如此,那麼唐漾人的行為也就稍微能說得通了。他成為金使的舉動讓很多人都不解而且不滿的,特別是五行使裡的其他四使,不過唐漾人的立場非常堅定,其他人才毫無辦法……這種忠心耿耿的表象他一直維持到六年前。”
“也就是……我被騙在日門月宮之後?”
“是的。那時帝君因為你……”杜傳略看了一眼夏古月,可惜後者並無羞愧之意,“嗯,也就是吃了那丹七日後,全身經脈氣流湧動——事後帝君曾開玩笑地說當時他簡直覺得生不如死——那時候唐漾人開始反常地以一種超越了下屬身份的態度對待帝君,不但一路上全程照顧得帝君無微不至,行為動作更是、曖昧不已。而且這種態度從那時開始,便一直持續了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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