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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突然丹衣男人眼神一轉,射出凌厲的視線。
他手上一運勁,一下就把少年的身體扔了出去。
即使如此,一陣急促的氣流還是掠過他的左頰,丹衣男人眯起眼看過去,那陣由銀針帶起的氣流竟割去了他一小束頭髮。
少年的身體依然保持著當初的姿勢。
他在口裡儲存著最後一口真氣,剛才在丹衣男人抱起他之時,他盡力把口裡藏著的一口針吐了出去。
眼看著少年就要維持這這樣的狀態跌在地面,一道白影閃過,那白衣人穩穩地接住了少年的身體。
“他打中你,該高興才是,怎能把人給扔掉呢?”白衣人語氣依然和藹,只是在丹衣男人聽來未免有些刺耳。
丹衣男人沉默著走到那銀針掉落之處,把那針拾了起來。
那確實是當初他交與少年的十枚針之一。
想來少年指間的針,其中有一枚,定是從他自己身上拔下的,以此減低自己的戒心。
回頭看了真正失去意識的少年一眼,丹衣男人哼笑,“他的功力最多支援三天,你教了他什麼?”
“龜息。”白衣人一掌按在少年心脈,為他運氣護脈。“你明知道他傷不到你的,都只剩他一人了,你何必還這麼苛刻?”
再不運功助他療傷驅寒,這條年輕的生命恐怕就真的搭在這兒了。
丹衣男人說得沒錯,依少年的功力,渾身插針躺在雪地裡,三天已是極限。
但丹衣男人依然再過了十天才來為他收屍——怕的本來就是少年使詐。
算上白衣人可能教會的龜息之法……他原本以為十天已是盡頭,沒想到這個堅韌的少年硬是堅持了接近十四天。
“你有本事幹麼不教你那浪蕩兒?我的徒弟我自然會處理。”說著,丹衣男人揮起掌。
白衣人腳下微動,想躲避丹衣男人的攻擊。但兩人功力原本就在伯仲之間,此時他手上抱著一人,又在運功幫助少年,因此沒幾下就陷入困境。
“喔!”百忙之中白衣人腳下一滑,瞬間失去平行。
丹衣男人趁機伸手一撥,接回少年冰冷的身軀。
“呵呵,我與你誰為他療傷,不是一樣麼?”跌坐在雪地上的白衣人慢條絲理地起身,再閒暇地拍了拍身上沾上的白雪,道。
“今日我不下山了,你自己回去吧。”丹衣男人沒回答他,甚至連看也不看白衣人一眼,抱著少年走了。
“真寡情呢,居然也不與我道別。”看著丹衣男人遠去的身影,白衣人哀嘆。
可過了一會,他突然“噗”地一聲笑了出來。
“噗呵呵……哈哈……”
只是這樣彆扭的他,實在很可愛呢。
白衣人難得不顧形象地笑了足足有一刻,然後待他覺得自己終於笑夠了,才漸漸停下。
“唉~回去吧。他也說得對,古月那混帳小子是該被修理修理了。……唉!同樣是徒弟,幹麼我的徒弟就那麼不乖巧?真是的……”
白衣人難得地抱怨,然後慢慢地走下雪峰。
番外二 午夜回思
感覺上,眼前的事物一天天地、一點點地、緩慢地消失於我眼前。
翠綠的樹葉、鮮紅的花朵、碧藍的天空、清澈的流水……都在我注意不到的時候慢慢褪色,取而代之的,是逐漸灰暗、沉墨的世界。
但我依然如同往常般微笑著。
無論是面對他,還是其他人。
我毫不懷疑有那麼一天,我會完全墮入無邊無際的黑暗中,永世難見光明。
我也不懂。
——為什麼我的心裡只有坦然與自若,對於世人所害怕失去的光明,卻一點也不在乎?
——為什麼偏偏,我要選擇這麼一條路?我向往的自由,明明是更加……更加灑脫的。
呵,其實現在再考慮這些問題,已經遲了。
我不認為我能超越身體的極限,練成真正的萬夜浩劫。
所以最後,那無限的黑暗之地,會是我真正的歇息之處吧?
師傅臨走之前,要求的只是夜聖教的崛起。
現在,需要我要完成的事情,基本上已經沒有了。
剩下的事,我相信十四會做得很好的。
所以我唯一會稍微擔心的,只有他了。
那個傻瓜……唉……
他究竟是知道還是不知道,跟著我,其實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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