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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則三四年,慢則二三十年。
對當初欲以無匹武功震懾天下的梁十三來說,這個缺點足夠掩蓋它所有的優點。而對現在要依靠武功離開夜聖的梁十三來說,這個缺點足夠掩蓋它所有的誘惑力。
“怎麼這麼說呢,好歹是保命的東西,雖然那個副作用是嚴重了點,但有我保護你,你又害怕什麼?”唐漾人眼神閃爍。
在找到這珠子之前,他打的的確是不能讓梁十三找到的主意,可是在看到珠子旁附著的紙條時,這個想法便完全改變了。
“你可知我若把功力復原了,你會死得很慘嗎?我保證的哦。”雖然對方大有威逼之意,梁十三還是有點不緊不慢。
任何時候失了理智,只會讓敵人更容易找到自己的缺點,這點,梁十三很清楚。
唐漾人不會傷害他,最多不過是與自己發生點關係,這點梁十三更確定,所以他也不怕在這裡慢慢與對方耗。
“我的命本來就是你撿回來的,如果再栽在你身上,這不是剛好麼?”見梁十三外露的面板上已變得通紅,幾欲滴血,唐漾人知道時候差不多了,也不再怕對方傷了他,上前一下摸上那原本高高在上的夜聖帝王的臉頰。
“……真是一個美妙的‘剛好’。”強裝著的狀態一被對方觸碰而破壞,梁十三再也難以一邊忍著全身從頭頂百匯到足底湧泉網壯般狂熱跳動著的劇烈疼痛,一邊若無其事地說話。此時剛說得幾個字,身子便一陣抽搐痙攣,往唐漾人處倒去。
唐漾人理所當然地接住了這男人的身體,然後曲下自己的身子,在對方耳邊道:“我知你不喜歡被逼,但我又不能不逼你。既然如此,我待你暈過去才餵你吃了那珠子,你說好嗎?”
梁十三沒染上絲毫動搖的眸子略過一絲狡黠,“暈過去才喂?”
“是。”
“好,記著你的言語,若你趁我清醒時餵我吃了那定心珠,我便馬上自裁。”梁十三說話依然堅定非常。
“你……”唐漾人驚詫地看著那張近在咫尺的平凡臉孔,“你竟打算……一直清醒下去?”
“對,不過一天而已。”一絲細細的血絲自梁十三嘴角流下,是他說話時剛好因疼痛一下緊閉嘴巴時牙齒不小心磕到易破損的口腔而流出的。
“你真頑固。”唐漾人瞪了梁十三好一會,卻突然笑了起來,一貫的豔麗惑人,眼中淨是讚賞。
“過獎了,那時能留下來的人俱都不是什麼輕易放棄的差貨色,這點難道你還沒看清看透?”仿著對方的語氣,梁十三清晰地吐字,只那紅了又白的指節以及快要抓碎唐漾人肩上衣布的事實透露了他身上的景況。
“我便是喜歡你這點……你越是這模樣,便越想叫人狠狠地撕開你外在的那層高傲的羽衣,狠狠地蹂躪。”唐漾人笑道,眼中見著那道鮮豔奪人的血痕,不由得伸出舌細細地舔了個乾乾淨淨。“只是我不懂,你我相識在初,相貌我絕不輸給他,武功我更可自負,他有哪點比我好?就連這時候,他也不在你身邊呢。”
“不知道,你要知道這些古怪的感覺是一點點腐蝕下來的,我若真清楚的話……也、也就不會喜歡他了。也許,是他身上有陽光的氣息吧,你知道,這種味道,我們這種人,總是很喜歡的。”眼前的視象本就是黑白的了,如今慢慢變暗,更漸漸成為一片茫茫的雪花,梁十三發了一下狠,把抓著唐漾人的手鬆開,改為握拳,讓自己那不算長的指甲深深地陷到掌心裡。
他不知道以毒攻毒這招有沒有用,只是……他不能倒。
這是一場賭博。
他倒了,便輸了。
而若結果相反……他便有辦法,叫漾人心甘情願地呆在夜帝的位置上!
幸虧劃穿面板的痛楚與經脈內的暴脹的那種痛感不同,相比起來,顯得痛快許多,而流出的鮮血更是解了一點膨脹欲裂的感覺,梁十三頓時覺得清醒不少。
只是,從雪花變成一片黑暗的眼睛,卻沒有任何改變。
沒有時間給梁十三考慮這種異常的變化,因為另一波更大的痛苦如兇猛的浪濤再次撲來。
已經沒力氣跟唐漾人說閒話了,只是聽到對方好一會後說了那麼一句話。
“你是說黑白兩方異端相引?呵呵,我倒是更相信同流合汙呢。竹兒,我們回去吧。”說著,唐漾人一下抱起梁十三,往西走去。
“是。”竹吟靜靜應了一聲,然後聽的“啪”的一聲,想是他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