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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之後第一次過堂,常叔請來閩浙考功司郎中五品文官陳大人,閩浙廉訪司馮大人微服來到福州助陣。福州知府錢運親審,我知道錢運他們要置雜貨鋪於死地而後快了。
第263節
“江鵬,念你是一介舉人,免跪吧。”錢運面似和藹卻目露殺機:“沒想到堂堂一版解元,長樂衛主事會當起了訟棍,你可真是我大明開朝以來的第一人。帶人犯,永祥飾品店掌櫃白雲山。帶人犯,瑞福雜貨鋪掌櫃江億。”
“大人且慢!江億所犯何罪?”我貌似恭順的邊施禮邊問道。
錢運眉頭一皺:“永祥飾品店買贓賣贓,走私販私,江億身為永祥飾品店的東主,江鵬你堂堂解元,你說說他到底犯了什麼罪?”
我心中暗笑,這老小子還真配合我呀,雙目在旁聽的人群中掃過,不遠處鄭思,藍藍眾人給我投來的信賴的目光,可絕大多數人似乎都在看我的笑話。
“這位朋友,”我的目光落在一個滿臉橫肉的漢子身上,看他的樣子該是城裡的小流氓,“能不能上前一步說話?”那漢子顯然是個不怕事的人,毫不猶豫地站起身來,跨過柵欄走到我的近前,那些衙役見知府大人並沒有發話,便沒有阻攔。
我突然拉著他大步走到審案桌前:“大人,在下檢舉這個惡人買贓賣贓、走私販私,請大人將其收押!”
漢子嚇了一跳,堂上也是一片譁然,錢運怒不可遏的拍了下驚堂木,喝道:“胡鬧!江鵬,你怎可當庭誣告圍觀辦案的百姓,說他買贓賣贓、走私販私,你有證據嗎?”
“在下當然沒證據,我只是和找位急公好義的朋友合演一齣戲而已。”
我把嚇出一身冷汗的漢子送回原處,偷偷的在他的手裡塞了一枚銀元寶,這漢子得了錢財又有了面子,立即趾高氣揚的挺起胸膛。我復躬身道:“大人說雜貨鋪買贓賣贓、走私販私,可有證據?”
錢運剛想反駁,師爺在他耳邊私語一聲,那聲音雖然細小,我卻聽得清清楚楚:“大人,不要和他逞口舌之利,證據要用在最關鍵處。”錢運按捺住一身火氣,道:“帶嫌犯江億,案犯白雲山。”
“嫌犯”和“案犯”雖只是一字之差,意義卻相差萬里,堂下聽審的那些老百姓似乎也聽出這其中的區別來,一時間議論紛起。我心裡卻暗自揣摩師爺話裡的含義,難道官府又得到了什麼新的證據?
一會功夫,疑犯帶到大堂。一番諸如姓甚名誰、家住何處之類的例行公事般的詢問之後,錢運突然一拍驚堂木,大喝道:“白雲山,本府問你,你當日大堂所言,是否屬實?”
白雲山連連磕頭,哆哆嗦嗦的道:“小人所說全是實話,永祥飾品店販賣贓物,走私珍珠全是受了東家江億指示,小的指示負責執行,一切和小人無關!”
幾天功夫,白雲山的供詞起了新的變化,看來這就是師爺所說的證據。錢運趾高氣揚的一拍驚堂木,沉聲喝道“江億!你可知罪?”
我心中一動,這樣的說辭破綻也實在是太大了,當下拱手說道:“白雲山空口無憑,請問大人可有證物?”
“江鵬,難道江億身為永祥雜貨鋪東主,此事還會有假?”
我再次請來方才那位漢子,問他:“請問這位老大平時靠什麼混飯吃?”我知道他是個直來直去的漢子,文縐縐的話他估計聽不懂,反而會惹來他的反感。果然漢子欣賞的打量了我一眼,剛剛得了我的銀子,說話也比較客氣;他先向錢執行禮,不慌不忙的說:“大爺平時就是跑跑腿混碗飯吃。”堂外傳來一聲鬨笑。
人都莫名其妙地望著我,錢運和師爺也不明究理,我從懷裡抽出一張一百兩的銀票揮手晃動:“現在我給你一百兩銀子開一家酒館,你敢不?如果收了我的銀子,以後你就要叫我東家。”
“大爺有什麼不敢的?東家。”話音剛落,銀票已經到了他的手中。
“現在我是你的東家,我命令你今後每逢初一十五,都要在酒菜裡下毒,每次必須毒死一個人,你敢嗎?”
大漢嚇得面如土色,立馬把銀票塞還與我,然後雙手齊搖,連稱不敢。堂外再次傳來鬨笑。
我站到一位衙役身旁,客氣的對他說道:“假如有比你職位高的人無緣無故的命令你,要你刺殺我們敬愛的錢大人,你敢不敢?”那衙役嚇得臉都青了,腿都有些哆嗦。
我回過頭向錢運施禮:“大人看到了,任何人也難以命令任何人作惡,關鍵是看作惡人自己的人品,白雲山所說的是他的一面之詞,不足為信。”江叔馬上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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