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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在飯館吃飯,點菜的空檔他就諸多要求。不準太辣,會喉嚨痛;不準太淡,她會沒食慾;不準吃太多野味,會影響她的腸胃。素菜只能吃菜心,水果必須是清早摘的第一捧,喝湯只喝熬得最濃郁的那一碗。
夏令寐在外逍遙自在慣了,又不是寄人籬下,自然而然的不會去挑剔。汪雲鋒囉囉嗦嗦一大堆,讓她覺得束手束腳,咬下牙來,指著小藏獒對自家丫鬟道:“以後,它就叫汪汪。”
眾人無語,偷偷窺視汪雲鋒的臉色。
如往常一樣,只要面對著夏令寐,汪雲鋒可以在小事上對她指手畫腳,大事上卻是撼動不了對方分毫。
嗯,給寵物起名這種事,應該是大事……吧?
“汪汪,翻個筋斗。”
“汪。”
“汪汪,去給我把盤子咬回來。”
“汪。”
“汪汪,給我把這個男人轟出去。”
“汪……唔”
汪雲鋒提著小藏獒,與那雙黑漆漆的眼珠子對視,嘆氣:“你有氣對我撒就好了,欺負它做什麼。”
夏令寐一把奪過小狗崽,將它壓在安睡的貓仔身上,不停的揉虐:“我的寵物,你管得著麼。”汪雲鋒自然管不著,他也不敢管,真的惹惱了夏令寐,說不定她會抽他一頓。
汪雲鋒每日卯時初刻就來緊迫盯人,夜裡子時三刻才走。夏令寐尋著法子要打發他走,對方就跟那沒有性子的泥菩薩一樣,任由她軟硬皆施都不離不棄。這麼折騰了幾日,夏令寐也就累了。辰州該玩的地方都玩了,該吃的東西也都嚐了遍,不久就耐不住性子想要換個地方去走走。
她暗地裡逃跑過幾次。不管是白日在外面遊蕩的時候藉故偷跑,還是半夜等汪雲鋒走了之後再化妝出城,皆以失敗告終。
兩人拔河了多年,汪雲鋒早就知道她那些彎彎繞繞,又存心要困著她,鬧過一次之後,對周圍的警戒自然就沒有了一分毫的鬆懈。
夏令寐冷嘲熱諷,說他霸權大男子主義,還揚言要上告官府,甚至於還修書給了夏家親族,求人將汪雲鋒從她身邊拖走。夏家人一個比一個精怪,知曉這兩人時隔多年折騰到了一塊,巴不得汪雲鋒收拾了這遊蕩在外不知歸家的惡女子,故而夏令寐的信件過去,回信卻是給汪雲鋒的。汪雲鋒居心叵測,直接將短短的信紙展開,給夏令寐看個明白,氣得她將其撕得粉碎。
夏令寐脾氣越來越暴躁,動不動就發脾氣。汪雲鋒百般忍讓,對一切責罵無動於衷。
連莊生都看不過去,嘀咕著:“這般母獅子,娶了她的人肯定是瞎了狗眼。”
夏令寐哆嗦著唇瓣:“對。娶了她的人不但瞎了眼,還盲了心,受了她不少的折磨,讓他人不人鬼不鬼。還弄得好好的一家子,父喪母亡,留下他一人受盡了親族的恥笑。”
汪雲鋒心口一痛,臉色蒼白。
“她不順父母、無子、善妒、且長舌多言,七出犯了四條。她活該被厭棄,被羞辱。她讓他痛失所愛,讓他鬱鬱寡歡,讓他難以立足於天地之間做一個真正的大好男兒。”
“那樣的女子,憑什麼得到他的愛護,得到他的真心。她該被他千刀萬剮……”
“夠了!”汪雲鋒冷喝,目中有著火山在噴發:“不要這樣說自己。”
夏令寐笑道:“我既然做了,自然就可以說。不單我可以說,我還能聽著旁人這麼說。千夫所指,沒什麼可怕的,因為我本就是蛇蠍心腸的女子。”
“令寐……”
“閉嘴。”她極力的吸著冷氣,“我早就受夠你了,你也犯不著在我面前做出深情的模樣,我不信你,就如同你不愛我一樣。你別忘了,你已經休了我!”
“我沒有。”第一次,從相遇到現在的唯一一次,汪雲鋒真正的勃然大怒:“你一直都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
“你,”夏令寐大驚失色,接而渾身顫抖,明明是坐在了客房小廳中,卻感覺墜入了萬年寒冰。
汪雲鋒放在膝上的雙拳緊緊鬆鬆,神色早已沒了這些時日的志在必得,反而透著驚懼不安。
忽地,夏令寐暴起,赫赤的光芒閃動,汪雲鋒頓覺得肩胛到胸膛火辣辣的疼。他下意識的彈起,夏令寐的長鞭已經第二次的揮了過來,毫不猶豫的抽在了他的身子上。
汪雲鋒沒有躲。他很疼,可是,他知道她的心裡比自己身上更加疼。
她疼了這麼多年,已經讓那些疼痛在心口紮了根,生了刺。
他只心疼她。如果,一頓鞭子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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