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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最多摔她一跤而已……”
蘇非獨心裡難過,不覺又走到蘇放那裡,在這個孩子心裡,蘇放是個偶像了。
他到的時候蘇放正坐在窗欞上吹蕭,她吹蕭時從來不肯老實坐在凳子上,嫌折了肚子中氣就不順了。
非獨待她吹到一個段落剛想說話,蘇放揮手製止他,做了一個讓他聆聽的手勢。片刻,一陣悠揚的琴聲響起來,彈的也是剛才蘇放吹的曲子。
蘇放嘴角帶著陶醉的笑意,看到蘇非獨似乎有話要說,輕聲說:“非獨,你有事?”
非獨道:“大姐,你是為錢來蘇家的嗎?”
蘇放一驚,隨即坦然問:“你看呢?”
非獨道:“不會!姐姐不是那種人”
蘇放笑了,正好這時候琴音止了,她又拿起蕭在嘴邊吹起來。
非獨道:“姐姐,我求你一件事,以後我娘要是有冒犯的地方,你多包涵一些,蘇管家就咬定你是圖謀蘇家家財,要不就是想當家,他是一直跟娘做生意的,娘就全信了他。”
蘇放眉宇間帶了點怒意,這群人這樣看小她,吹出的聲音裡帶出怒音來。
沒等她停下,遠處的琴音突然傳來,和她合奏這支曲子,蕭聲裡的怒音被坦蕩的琴音壓下去,就象一個人在勸慰,蘇放本來沒生多大的氣,此刻眉頭舒展開,定下心來吹這一曲,琴聲變成誇獎,似乎再贊她心胸寬廣,蘇放不由笑了,道:“非獨,和我去看看這個知音是誰?”
他們合乘紫玉循著聲音去找,但是那片佈滿灌木的樹林馬兒過不去,他們繞了很久也沒看見彈琴的人。
蘇放很遺憾,嘆了口氣,道:“緣吝一面啊!我們回去吧。”
非獨道:“姐,前面不遠就是白唇崖,那裡風景美極了,我們不如去玩玩吧!”
蘇放奇問:“白唇崖?怎麼起這樣的名字?”
非獨笑了:“不用我說,你一看就明白!”
他們縱馬小半個時辰就到了白唇崖,一直綠草如茵的平地就那麼突然凹下這樣一個山崖,就象一張大嘴,而山崖四周有幾十米的地上寸草不生,露出白石頭來,果然象白色嘴唇。這裡風格外大,雲彩被風吹的快速倒退,組成一幅幅奇怪的圖畫。
蘇放走到懸崖邊上想看仔細些,這谷太深,蘇放看的有點眩暈,她道:“非獨,這裡真漂亮,我就感覺自己和這有緣,真想下去看看。”
非獨叫道:“小心!這下面全是尖石頭,掉下去準沒命。”
她們在這裡玩了兩個時辰才回去,回到家蘇放看到蘇福在假山附近在和一個人說話,她突然跳出來打招呼:“舒服,你幹啥呢?這位是……”
蘇福嚇了一跳,他身邊的人出來作了個揖:“張示吉見過大姑娘!”
蘇放道:“張市集?你是做買賣的?”
張示吉奇道:“我是做糧油生意的,蘇姑娘怎麼知道?”
蘇放笑了:“你名字起的好,和舒服談什麼呢?”
張示吉道:“一點小買賣,來和府上結一下帳。”
蘇放道:“那張老闆發財,我不耽誤你們了。”說罷和非獨離去。
她們剛走,蘇福就對張示吉說:“堂主!就是她,整天只是玩。魁首說她是個危險人物,是不是多慮?”
張示吉臉上露出陰冷的表情:“能在一個月讓所有人對她死心塌地,你自問能不能辦到?這樣的人會沒有危險嗎?”
蘇福道:“那魁首怎麼指示?”
張示吉道:“只是說多注意她一點,不過我想我們不應該讓魁首為了這麼點小事費心,既然我們對她沒法把握,留著終究危險。不如……”他做了個切的手勢:“能辦到嗎?”
福道:“堂主放心,現在就有機會。蘇夫人對她妒忌的狠,我是奉夫人之命給她教訓,也許教訓的大點,就……我一定找到合適的機會,不會讓人懷疑我。”
第五章 懸崖勒馬
蘇放對蘇非獨說:“非獨,這個張老闆常到我們家來嗎?”
非獨道:“我沒見過,不知道。”
蘇放停下腳步:“奇怪!你都沒見過,他怎麼一下就知道我是誰?”
非獨道:“是啊,大概聽蘇福說的吧。”
蘇放問:“蘇家和外面做什麼生意?”
蘇非獨道:“蘇家是大戶,在老家有很多田,多半是靠收租。”
蘇放問:“老家?”
非獨:“是,離這很遠,松花江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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