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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出不對,大聲喝止,楊虹剛放手,門外突然傳來一個聲音:“相好的,朋友別隻交一個,咱倆拉個手如何?”
隨話音進來的人不用問也知道是誰了,見他面板黃裡透黑,頭髮勾勾巴巴,眼睛半開半閉,蘇無咎實在想不到這個一方大豪是這麼付癆病樣子。但不知怎麼,他看杜四不象別人那樣緊張,反而有點親切。
他們目光都被杜四吸引的時候,楊虹突然痛叫一聲,他的手握在一個身材魁梧的人手中,杜四引開大家目光,列若海就跳進來制住楊虹,小小伎倆竟然騙過這麼多高手。
楊虹想忍住,可列若海用力十分刁鑽,捏的是他手骨交接的地方,他所受之痛十倍於梅九,終於大聲呻吟起來。
杜四道:“這是那家少爺?我小兄弟和你交朋友的時候可沒這麼膿包!”
蘇無咎雖然覺得楊虹過分,可也不能看著他受欺負,伸手拍向列若海肩頭。
列若海不回身,肩膀側到一邊,蘇無咎五指加快,以切到他肩膀上,力道恰到好處,沒傷了他又讓他沒了力氣,列若海是幾個兄弟中工夫最好的,但有些輕敵,遇上的又是蘇無咎,一招便落敗。他仍不回頭,腳下不動,卻突然前進二尺,手又搭在楊虹手上,蘇無咎不由暗喝了聲彩,以腳為軸,肩頭去撞列若海肩頭。他們好象要重複剛才那一下,列若海還是肩頭那麼一側,蘇無咎也是改為五指去切,可這一次,切到的卻是列若海的手指,兩個人手指相搭,列若海暗喜,他練過大力金剛指的,此刻用力一扭,結果,蘇無咎手指象突然象麵條一樣從他手裡滑出來,又切上他的肩頭,還是隻用了一分力。
杜四是識貨的,問道:“這位爺,怎麼稱呼?”
蘇無咎咳了聲,道:“杜四爺好,在下蘇無咎,初來貴地,冒昧之處,請四爺見諒!”
他說‘蘇無咎’三個字的時候杜四眼光‘霍’的一跳,隨即精光大盛,灼灼的盯著他,蘇無咎被他看怕了,半晌杜四突然笑了,看的出是真心歡愉,然後他對列若海說:“二哥回來!蘇老爺子響譽江湖以久,沒幾個人打的過他,輸給他不丟人!”
轉身對蘇無咎道:“久仰您大名了,這不是說話的地方,今兒到舍下吃頓便飯,嚐嚐揚州第一名廚的手藝!”
然後他眉開眼笑的說“小九子也回來,淨他媽惹禍,回去告訴你玉姐姐,今晚好好做幾個菜!”
蘇無咎一夥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這麼開心,不過這裡確實不是說話的地方,他低聲道:“四爺,這裡我們有點麻煩,等在下和各位商量商量再走”
梅九道:“土包子就是土包子,四爺來了還有什麼麻煩,你再不走才是麻煩!”
杜四呵斥他:“老九,以後你不得對蘇老爺子無禮,否則老大對你不客氣了!”
梅九道:“老大!”
杜四不在理他,徑直帶眾人走了。
杜四帶他們走走拐拐穿過一個院落 。
蘇無咎等人隨著杜四走進院子,一進門就嚇了一跳,那扇毫不起眼的門後竟然是這樣一個世界,外面已經是深秋,但進到這裡眼睛立刻被綠色充滿了,整個園子裡種滿了一種不知名的小草,那樣的整齊和柔嫩,象那麼大的一塊綠微微的毯子,隨著地勢的高低起伏著,就象是那些草會呼吸一樣,那給人的感覺是無數小生命,你只想親近和呵護它們,想用臉去摩擦它們。所以杜四一腳踩下去的時候蘇無咎不禁“呵!”了一聲,似乎想阻止他去踐踏,杜四笑了笑,道:“走這裡,這是路”
蘇無咎這才看到杜四腳踩的原來是一條綠色石子鋪成的小路,象草一樣雜著或深或淺的綠,石面異常光滑,完全感不到凸凹。
杜四道:“這些草種是出洋經商的人從什麼不列顛國帶回來的,從打種出來小玉就不讓人踩也不讓種什麼花,就這樣,人家花園種花,俺家種草!我也只好修了這路,幾位慢慢走!”
藍天白雲的點綴下是一排四間精緻的小屋,同樣不起眼的紫色木頭門,蘇無咎還不覺得,可是唐渡阡一摸上去就吃了一驚,那門是整塊的紫檀木雕成了,不帶一點拼湊,而且紋理細弱檳榔,手扶上去有吸住的感覺,光是一扇門可能已經千金不換了,屋子裡面一套同樣整木摳的紫檀桌椅,荏大張桌子居然也全無接縫,紫檀木生長緩慢,長的這樣粗怕有上千年了,桌椅當眼處全是大線條的雕刻,可是細小的地方則盡態極儼,一腳之微都雕著無數的花紋,桌面上用顏色略深的木芯嵌出一副美人出蹕圖,200多個人物車馬皆栩栩如生,打眼看過去是平平,可是仔細一看,幾乎覺得自己都溶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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