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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常沉默。
“覺得自己愈來愈像女王了,茶來伸手,飯來張口,還有人服侍入浴,而且公司也不好意再催我回去賣命,想想也挺不錯的。”為了填補寂靜的空氣,她樂觀地說笑。
“以後走路小心點,老是穿那麼高跟的鞋子又蹦蹦跳跳,就算為了工作,也要注意自己的安全,畢竟是女孩子……”
那像叮囑的話語,讓她無法再假裝無事。她問:“軒……你要離開了嗎?”
婁南軒愣了一下,對於她如此細膩地察覺他的心事感到詫異。
“我是指敦煌,你不是說想去看敦煌的壁畫?”她的語氣一轉,故作輕鬆。事實上,她從他的反應隱約感覺到,他似乎不會再回來了。
他點頭。
“真好……我現在受傷,不能當跟屁蟲,不過……我的假期已經用光了,就算想跟你去,公司也一定不會放人。”她自顧自地說話,笑容一直停在臉上,只是笑得很僵。
他低下頭。
“什麼時候出發?”
“等你出院吧,臺北有沒有人可以照顧你?”
“如果我說沒有,你是不是就會留下來照顧我?”她看著他的眼,想讓聲音振作,反而顯出乞憐的意味。
在昨晚歷經生死一瞬間時,她才恍然察覺自己對他的感情,絕對沒辦法瀟灑地說放手就放手。她想留住他,卻不知道來不來得及。
“那是預定的行程……”他避重就輕,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
“什麼時候回來?”她感覺自己的聲音已經帶點哽咽了。這不是她會說的話,也不是她會用的語氣,但是,她是真的害怕他就這樣一去不回。
阿貝沙跟她說過,婁南軒尋找創作靈感時經常一離開就是大半年,除了他主動聯絡,沒有人找得到他。
有次,他到長年內戰的黎巴嫩,出發前對阿貝拉說:“如果我沒回來就是找到想長期定居的地方,打算退隱或是環遊世界去了,不要找我,等我想重出江湖時會主動跟你聯絡。”孑然一身,不牽掛任何人,也不要人牽掛他。
“什麼時候?”他遲遲沒有回答,她又問了一次。
“家安……”他喚她,簡單兩個字的背後卻有道不盡的意涵。她是個聰慧的女子,不該如此苦苦追問。
他肯定厭倦了女人對他如此苦苦糾纏。她當然懂,也因為懂,所以才痛苦、才掙扎。過去面對感情的灑脫是因為總是她先冷卻,她先逃開。原來,在還熾熱的時候無預警地被告知結束,是這樣的椎心之痛。
“那……至少答應我一件事。”
他緩緩看向她。
“無論你去多久,一定要再回來臺灣一趟,而且一定要跟我聯絡,我的行動電話不會改號。”
他沉默許久,久到雷家安的心都碎了……
“喂!變木頭人啦!”她突然咧開嘴角笑。“演得像不像?”
“演什麼?”他不解。
“表演你那些各國情人知道你要離開時的對白啊!要不是我現在行動不便,我還可以表演抱著你的大腿,哭著叫你不要走。”
“你喔……”他點點她的鼻頭,心情卻因她的俏皮而輕鬆許多。“真會作怪。”
“我想知道你都怎麼應付這種不放手的痴情女子啊!不過,你還真爛,連句善意的謊言都不說,也不懂得安慰人家受傷的心靈。”
他苦笑。“如果不能保證做得到,承諾其實是更深的傷害,而人世間的事,又有誰能保證呢?”
“哎唷,幹麼那麼嚴肅,你沒聽過及時行樂這句話嗎?笑得出來的時候就儘量笑,能做想做的事就快去做,像我現在躺在床上動彈不得,要不是我們還有一些火辣辣的畫面可以回味,多少解解渴,我一定嘔死了,怎麼到嘴的鴨子飛了。”她眼睛眯得十分狐媚。“先生,你說有沒有道理啊?”
他笑出聲。“現在臺灣的女人都像你一樣直接嗎?”
“存貨已經不多了,算你好運,挑到最好的。”
“那我是不是該到廟裡燒香還願?”
她認真思索後點點頭。“好像是該這麼做……”
“你還真是……”他已經找不到合適的字眼了,他只覺再不栘動,他的雙腳或許就要停佇在她身旁,生根,再也動不了了。
她微笑地看著他。她還是不願勉強他留下,但是,她也不是全然沒有心機,她知道愈是給他壓力只會將他推得愈遠。
如果,每個女人都想拴住他,她反而得逆向操作,留住自己迷人的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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