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來襲!(第1/3 頁)
“啊啊啊!!!”
隨著鄭通慘叫著自空中落下,城主府內外之人皆被驚動。
知州王誨和幕僚劉一聖衝出正堂,見得鄭通滿身傷口、就地翻滾的悽慘模樣,嚇了一跳!
“發生什麼事了?發生什麼事了?荒人襲來了?”
王誨說著,隨後聽著鄭通嘴中的叫罵,很快就明白過來,頓時滿臉怒意。
“太目中無人了!他不過是一稚子,仗著父輩恩蔭、官家青睞,才能來這走一遭,還真當自己有為將之才了?竟這般肆無忌憚!還沒打過仗,先學會了飛揚跋扈!”說著說著,王誨的氣勢又弱了幾分,“只是能將人一腳蹬飛,從城門送到這,這份武道修為委實匪夷所思……”
“武道再高,只要是朝廷的人,就要講規矩。”劉一聖見謀主驚怒,順勢進言:“此乃天賜良機,大寧的少年將軍飛揚跋扈,想是在京中囂張慣了,不知邊疆行伍的兇險,此等紈絝做派,不正好拿來做文章?還能順勢拿捏定西軍殘部……”
“不可!”
王誨還未出言,劉一聖的話就被一箇中氣十足的聲音打斷。
兩人心中一跳,循聲看去,入目的是名身穿深衣的中年男子,兩鬢微白,留著五柳長鬚,容貌英俊。
此人正是金城的大供奉,出身西域天柱宗的白慕白。
他來到鄭通的身邊,檢視了傷勢,臉色凝重的道:“看似傷勢慘重,其實只是皮肉之傷,多是落地後擦傷出來的。”
王誨心頭是一跳,問道:“供奉此言是說?”
“你等也是糊塗了,能將人從城門處送到這裡的,豈是易於之輩?”白慕白瞥了兩人一眼,意有所指,“此人用勁巧妙,能橫空送人而不重傷,只這份手法、勁力,至少是掌握了通勁的武道高手!”
“通勁!?武道七重!?”王誨看了白慕白一眼。
“與我的武道境界相當,但算上道術,就不是我的對手了。”白慕白撫須淡然,“不過,打不過我也是高手,他就算是個紈絝子弟,也是個武道七重的紈絝,破壞力不是一般的大!我若是你,不會輕易得罪,否則連覺都睡不安穩。”
王誨欲言又止,還是沒有提出讓白慕白去對付那少年將軍。
供奉不同於屬下,強迫不得。
另一邊。
鄭通被陳淵一腳蹬飛,但最終城主府並無問責之意,但同樣也沒有邀請他入城的意思,而是安排了人過來,領著陳淵一行人去往城外兵營。
途中,陳淵向張雀問起了軍中供奉一事。
張雀點頭道:“咱們西北軍也供奉了三位,因著種種原因,關係淡了,便不常往來了。”
陳淵又問:“金州城可有供奉?”
“自然有的,還不止一個,”張雀想著說著,“其中最厲害的,喚作白真人,出身名門不說,還道術精深,為荒人所忌。”
什麼修為敢稱真人,莫非很厲害?
想著,陳淵又問:“出身名門的,為何會加入軍中?”
張雀就道:“邊疆不比中土富饒,聽說中土的宗門動輒良田萬頃,佃農無數,養得起幾千弟子!但西北這般苦寒之地,宗門立在山上,山下都是荒地,處處流民,留不住農人,資糧有限,有厲害的門人弟子也養不起,才有很多人來到軍中,靠著軍中供養修行,當然,也有看重軍中傳承的。”
陳淵暗道,城中既有供奉,等自己在軍中立威,兵卒歸心,撼動了城上氣血時,就得把握時機,畢竟洩露事小,關鍵是別讓人截胡了。
走著說著,一行人來到了軍中聯營之地,只是此刻那營地內外都是閒散的兵卒,或者無精打采,或者嬉笑打鬧,沒有半點枕戈待旦的氣氛。
於是,陳淵又抬頭看向天邊,此時正是日夜交替之時,烏雲濃郁了幾分,肅殺之氣也越發清晰。
“這該是有兵馬靠近,兵災不遠,不知會在幾時,但該是就在這兩日中,找個機會示警吧。”
正想著,忽有一隊兵卒快步跑來,在陳淵等人前面散成一排,擋住了去往營中的去路。
“振武將軍是吧?”
粗厚的聲音從兵卒後面傳來,然後一名膀大腰圓的武將走了出來,他的個頭很高,眼如銅鈴,嘴唇很厚,滿臉的虯鬚,左臉頰橫著一道大傷疤。
此人一步一震的來到陳淵跟前,居高臨下的看著。
張雀低語道:“這是金城駐將陳塘,打過不少硬仗,勝多敗少,乃武道六重的修為!”
“陳將軍有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