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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為你們之前認識呢,看你們空中交流還以為暗通款曲很久了,一個含情脈脈,一個欲語還休。”
寢室裡的其餘三人豎起耳朵聽,後來乾脆都集中到華夏床上,你一言我一語。喝令華夏不能裝睡不能顧左右言他。討論到了後半夜集體結論是:值得關注。
團結就是力量,用在哪裡都一樣。全寢室出動打聽八卦,很快樊覆舟的身份便水落石出。
華夏雖然一直在說:“你們太十三點了吧?就算他現在站我對面我都肯定認不出來的。”可是心裡卻一一記得清楚,樊覆舟,經院統計專業,大四,保研,有過大把女友,現任這位是校樂隊首席古箏。最後人家總結了一句話:“華夏,你好自為之。不過,我看好你哦。”
她說:“看好什麼啊,我像是挖牆腳的人嗎?”心裡卻多少有點失落,是因為哪一句話呢?“有過大把女友”?看著真是不像過盡千帆的人,走在一起時完全搜刮不出談資,十足新手嘛,還是他根本就不想跟我說話啊!
校園那般大要遇上一個人其實很難,之前的一年半都沒擦過肩,之後的兩年半大概仍舊會以陌生的姿態於各隅相安,老死不再相見。或者在路上認出了,微笑點頭罷了,那張合同的有效期到當晚的十二點,而華夏在九點的時候就跳下了南瓜車。誰能猜到還有後來的事呢?
美麗的夢和美麗的詩一樣
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常常在最沒能料到的時刻裡出現
——席慕容《初相遇》
——第零卷完——
愛你,就算全世界與我為敵第三章(1)
華夏很早就會說話了,七個月大便會叫媽媽,九個月的時候已經能把爸爸媽媽爺爺奶奶叔叔阿姨等一干稱呼叫個清晰通透,逢人就叫。被叫的人往往歡喜異常,那麼個小東西嘴邊還掛著母乳就會說話了,隨即大讚一番小人精。
然而和華夏同週歲的蕭離為卻始終不會說話,直到三歲還不肯開口迸字。家長急得死,偏方求了不知多少個,醫院也跑了好幾趟,醫生每次都說,他不傻也不啞就是不想說話。所以誰也沒辦法,他自己要是不著急,旁的人急得上了天也不起作用,只剩下巴巴等待他小少爺甘心出聲。
華夏的父母都是大學講師,於是她理所當然地上了附屬幼兒園,那所幼兒園的園長恰是蕭離為的奶奶,離為的父母在他四歲那年出國深造,把他寄放在奶奶家,他便不可避免地遇上了華夏。
兩個人第一次正式會晤頗耐人尋味。華夏奶聲奶氣地問:“你叫什麼名字啊?”蕭離為不理她。華夏叉著腰又問:“我在問你叫什麼名字?”冒充多年小啞巴的蕭離為還是不理她。華夏不氣餒,轉著眼珠問:“你媽媽沒給你取名字嗎?”這話極具挑釁意味,挑得蕭離為擰著眉頭瞪她。
華夏更來勁了:“你是不是沒有媽媽?”小孩子的心腸一向脆弱,她這麼一刺激,年幼的蕭離為就開始感傷,他媽媽把他拋下遠渡重洋了,這樣的媽媽有和沒有也沒什麼大差。華夏其實是善良的,一則玩過家家玩上了癮,二則因為童稚拿捏不好分寸表現得好似不依不饒,擺了極度同情的表情說:“你要是沒有媽媽我就當你的媽媽好了。”
終於,四歲的蕭離為爆發了他人生的第一句臺詞:“我有媽媽,我媽媽叫佟友玲。”誰家小孩是從生下來一開口就講完整的話,不都是從學叫“媽媽”開始的嗎?人家蕭離為偏不,一邊裝深沉一邊積攢力量,一張口就是齊備的主謂賓。本來也不是多麼愛出風頭的小孩,裝聾作啞了四年多硬是被一小丫頭激發出了表達慾望被其他人當成神奇兒童膜拜。追究起來蕭離為從此把出風頭當成了家常便飯,原都是拜華夏所賜。
雖然兩個人的第一次過招在彼此記憶中並不是多麼美好,卻不耽誤日久生友情,兩個人常常拉著手合夥把鞦韆上的小朋友打下去,然後你推我蕩一會兒,蕩完了鞦韆就一起去玩泥巴,玩完了泥巴就一起去洗手,洗完了手再一起去把鞦韆上的小朋友打下去。
螃蟹二人組在附屬幼兒園聲名鵲起,儼然一對地痞流氓。當然了,也常常起內訌,比如,盪鞦韆時誰先推誰的問題是每天必吵的科目之一。蕭離為到底是男孩子力氣大動作快佔地為王,絕不吃虧的華夏生氣起來揮爪子就撓他兩下。再比如,一起玩蹺蹺板時,蹺著蹺著華夏突然覺得還是滑梯好玩,就連一句預告也沒有地啪嗒把蕭離為棄置一邊摔他一跤,蕭離為報復心起追到滑梯上再一腳把華夏踹下去。再再比如,幼兒園吃包子,吃完了以後蕭離為直接把沾了油的雙手往華夏的後背一蹭比洗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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